他跟著坐在床上,專注的看著她,「開刀就好了嗎?」
她轉頭看他,「有可能。」
這個答案並不能令他滿意,他伸出手摸著她的臉頰。他知道她喜歡唱歌,若失去了這個舞台,他不認為她會快樂。
「我不需要同情,」她躲過了他的手,「雖然你說我活在世上唯一的價值是唱歌,但就算我不能唱歌了,我也有存在的必要!」
聽到她的話,於浩天不禁微楞。玩笑話都能當真,哪天若他開玩笑說要她去死,她難不成真的去跳樓自殺嗎?
「你這個白癡!」他忍不住啐道。
「你幹麼罵我?」她不悅的問。
他欺身上來,她躲不過,雙唇被他用力的吻住。
他給她的吻溫柔而自然,她沉醉在被呵護的感覺裡,在他懷中,那些煩惱事都可以暫時被拋到腦後。
「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於浩天鬆開了她的雙唇,柔聲說道。
她被吻得頭昏腦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
「上班時間跟房客上床,被知道的話應該會被炒魷魚吧?」
看他正經八百的講著不倫不類的話,令她傻眼。
「不過你介意嗎?」突然,他低下頭看著她問。
她錯愕的看著他。「啊?」
「其實跟房客上床還挺刺激的。」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你之前試過嗎?」
他用力的吻了吻她,「沒試過,你是第一個。」
她扭了下他的耳朵,他痛得皺起眉頭。
「也得是最後一個!」她警告道。
聞言,他忍不住咧嘴一笑,「知道。不過你這麼講的意思,該不會是你同意了吧?」
她一楞,臉紅了起來。
他沒有等她的回答,只是纏綿的吻她。雖然躲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逃不開彼此,她回到了他的身邊,完全的屬於他!
*** *** ***
她完全沒有概念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不停的有人吻著她、愛撫著她,那種被寵愛的感覺讓她一輩子都不想醒過來。
「想什麼?」看到她嘴角的甜蜜笑容,於浩天問。
她緩緩的張開眼睛,懶懶的對他一笑。「想你啊!」她抬起手,碰了碰他直挺的鼻樑。
他的手臂將她擁緊,讓她更靠近自己的懷抱。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跟他那麼貼近的一天,她窩在他的懷裡,感到安全舒適。
「你是因為我可能不能唱歌,所以才對我這麼好嗎?」
聽到她的話,於浩天一楞。
「其實是怎麼樣都沒有關係,」蘇頌恩淡淡的說,「因為我真的好愛你,就算你對我好只是一下子——也很美好!」
他實在懷疑這女人的腦袋裝的是什麼?稻草還是漿糊?!
「我可警告你,」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你別想把我吞下肚子之後才把我甩了,我會告訴媒體你對我始亂終棄、不負責任!」
她有些錯愕,「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才胡思亂想!」他坐起身,連同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懷裡,「反正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
這個情況好像顛倒了過來,負責——她對他?!
「而且我沒有避孕。」他得意的揚起下巴。
「你不可能是想告訴我,你會懷孕吧?!」
他忍不住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有點常識好嗎?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懷孕!」
她當然知道,只過他現在的態度好像他才是被欺負的小女人。
「是你有可能會懷孕。」
「只有一次,不可能那麼巧。」她喃喃自語。
「難講,我先告訴你,若你懷孕了就得生下來,若是你想墮胎的話,我先把你剁了!」
「你講得真血腥!」
「不這麼說,你不會聽話的。」他吻了吻她的紅唇,「總之,以後一切聽我的就是了,知道嗎?」
遇上他,她能不聽他的嗎?
窩進他的懷裡,她忍不住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 *** ***
於浩天將門打開,一看到門外的人,他想也不想的就要將門給關上。
「於浩天,有外人在,你最好給我點面子!」張筱若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的舉動。
聽到她的話,他從將要闔起的門縫裡看向站在張筱若身旁的男人,他立刻將門拉開。
「蘇小姐不接受任何的訪問或打擾。」他的語氣強硬。
方纔蘇頌恩才去午睡,他可不願意任何人去打擾她。
「我知道,但這位先——小姐說,她是蘇小姐公司那邊派來的宣傳。櫃檯通知我,戚總要我親自帶她上來。」
小姐?!
子浩天的反應只是挑了挑眉,這個人的外觀看起來怎麼也不像個女人,高挑的身材,穿著襯衫、咖啡色長褲,一副都市雅痞的模樣。
不過現代在社會,打扮中性甚至於動變性手術都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所以他不置可否。
「你真的是于小姐派來的?」於浩天謹慎的問,他姊姊是交代過會有個宣傳過來沒錯,只是她並沒有說明來的人是誰,所以多問幾句比較保險。
吳文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點了點頭。「我叫吳文欣。」她從公事包裡拿出自己的名片。
於浩天接過來,看了一會兒,然後退了一步讓她進門。
「謝謝你,現在你可以去忙你的了。」擋在張筱若的面前,於浩天下了逐客令。
「我來看看我們的客人有沒有需要我的地方。」她腰一彎,直截了當的從他的腋下鑽了過去。
這種舉動真虧她做得出來!但礙於有外人在,他只好忍下,由著她去。
「我是蘇小姐的私人保母,」於浩天對已經自己找位置坐下來的吳文欣自我介紹,「於浩天。」
「你好,于先生。」她客套的對他點了下頭。
「張筱若。」在於浩天眼神的示意下,張筱若開了口,「舞鶴會館總經理的特別助理。」
「你好。」吳文欣的目光打量著四周,這裡的環境確實舒適得沒話說。「蘇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