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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果真有這種意思?」

  「她是我的伴兒。」德夫林聽到這個明確的表態後,有如一腳踩空了樓梯,頓時失去了重心,泰勒解釋說,「我即將娶她的摯友,蒂法尼。羅伯茲。所以,梅根能陪我們四處走走。當然,請她作陪是我最不幸的事。蒂法尼的父親是個老守舊,老頑固。這種人肯定不行。可以作陪的只有梅根與蒂法尼的母親。我始終認為自己的婚姻是相當美滿的。如果我知道梅根那麼凶悍的話,我寧可請她母親作陪。相信我,這決不是假話。」

  「你的意思是說,她對不滿之人極為挑剔,我不是唯一的?」

  泰勒暗自好笑,開口說:「你也有此境遇?哦,別放在心裡。

  她搞得我之痛苦,我甚至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她,事實上我什麼也沒做!原來她早就發過誓,要蔑視我,現在,我才發現她是故意的。」泰勒難以理解地搖著頭。

  德夫林屏住呼吸,等著下文。他最終忍不住,慫恿地問:

  「故意的?」

  「有那麼一點,她是極盡其能地嘲笑與蔑視我。難以理解的是,這位姑娘人的水平之高,能令對手自慚形穢。最終蒂法尼承認了,這是梅根使用的阻止法,阻止男人心生愛慕。你知道,她正是這樣做的,這種事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過,我已經見慣不驚了。她那般對待我,是為了蒂法尼,儘管這並不十分必要。現在,她終於放心了,不再心存敵意。特別令我驚奇的是,她原來是個甜美的姑娘。千真萬確,要是我在以前意識到這點就好啦,真該死!」

  德夫林如果表示同意,那就話該倒霉,他再不想狠揍來人了。然而他想知道,這傢伙為何心甘情願他講出個人感受。

  泰勒意識到自己在與誰講話,彭沃西的養馬人。這時,泰勒忽然明白對方也經歷著類似的痛苦。與這個人講話,泰勒覺得像是面對著身份地位相同的人,而不是下人,下人通常不會對老爺構成威脅。所以,當他收斂起咄咄逼人的鋒芒時,泰勒走進了馬廄。其實,下人通常都穿不起他那身高級襯衫。在下等人中間,這傢伙屬於毫無禮貌,極不謙恭的人。最少可以說舉止古怪,這也就解釋了他與泰勒談話時的神經兮兮。

  「如果你來這兒找鄉紳,他不在家。」德夫林說。

  「我路過此地,想看看新買的種馬。」

  「凱撒?」德夫林忽然笑了,拍了拍泰勒的背,將他領到馬廄後面。「你早這樣說不就沒事啦,馬正在後面。」

  「準是一匹賽馬,對嗎?或者是……」

  「你根據什麼做此判斷?」

  「我參加過一、二次賽馬。這馬似乎十分眼熟。」

  「聖·詹姆斯可能騎它參加過幾次為數不多的賽馬比賽。」

  「羅思斯頓公爵?上帝,他有一匹『凱撒』嗎?當然,那馬相當著名!從來沒輸過。彭沃西家怎麼可能將它買到手?」

  「我認為這是在還人情。」

  「你曾經為聖·詹姆斯家出過力?」

  「你可以這麼說。」

  泰勒可以斷定,這就是那人傲慢的根由。主人越高傲,奴僕也就越霸道。

  「簡直沒想到鄉紳竟與公爵有舊!」德夫林只是聳聳肩,泰勒沒注意。這時他們來到了「凱撒」的馬廄,他讚歎地吹了聲口哨:「這匹駿馬絕對令偷馬賊垂涎三尺。希望別出什麼意外。」

  「我負責保護我……」德夫林差點說出「我的馬」,但是仍舊改口說,「我養的馬。」

  「很高興聽到這些,我無意中聽說這地方新近出了強盜。」

  「盜馬賊?」

  泰勒搖搖頭:「攔路強盜。兩輛馬車在某晚被劫……」他停頓下來,開始奇怪地盯著德夫林。「正好是你到的那天晚上。」

  德夫林咧嘴一笑:「你是指……」

  「什麼都沒指,什麼都沒指。」泰勒趕忙讓他放心他說,「顯然不會那麼巧合。但是此事會在附近傳開的。所以,你肯定還能聽到類似事情的種種猜測。自從本地區首次出現攔路強盜起,已經好幾年了,總之,人們在茶餘飯後碰刊一起時,肯定會談到這種話題。」

  後來,德夫林與莫蒂默討論起盜馬賊的可能性。在謝靈·克羅斯,這不存在問題,因為他僱用了不少馬伕,其人數與馬匹相當,但是,這兒是農村,沒有馬伕。鄉紳的馬廄在安全防衛方面,又極其容易讓人起覬覦之心,由於心中牽掛著「凱撒」,他可能會睡不好覺。這可不是他希望的事。德夫林讓人在馬廄門上裝了插銷。這樣,盜馬賊便無機可乘了。

  見鬼,他以前過得無懮無慮,自從與泰勒一番交談後,情況變了。那傢伙怕是來毛遂自薦的吧!泰勒所講的事情,最少是有關梅根的那一段讓人好笑。試想一下,哪個姑娘會故意做出凶神惡煞狀,去阻止男人的愛慕呢?她甚至待他也是如此,難道就是因為她熟諳傷害男人的方法嗎?她一開始便產生出對他的敵意。

  她這麼做是假裝與他交惡,他從來沒這麼想過。他的性格太過咄咄逼人,所以她對他的敵意不可能是假裝的,應該是真實的感情。

  他因此想知道,她是怎樣與需要提防的男人相處的。譬如說,如果面對一個能令她心動的男人,她會怎樣對待呢?

  「他們說,他的脾氣好厲害喲。」

  「你在哪兒聽到的流言蜚語,蒂弗?」梅根穿過大廳,打量著蒂法尼指給自己看的男人,「我們今天剛到這兒嘛。」

  「是的,但是你下午休息時,萊頓夫人的女兒與我蝶蝶不休地談了不少。」

  「你怎麼知道誰是誰啊?」

  「因為簡領我到她的臥室。那兒,可以遠眺前院。我敢發誓,她對每一個單身來賓都能說出一二三。」

  「可是還有人不斷地趕來啊。」

  「我沒有說自己瞭解每個人的背景,只不過早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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