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嫁給我就是了。」他聳了聳肩,微瞇的褐眸散發迷人電力。「你確定不過來?」
「不!」她昂起下巴,驕傲走出浴室。「我還不想成為第一個因為親熱而溺死在浴缸裡的人,現在,我要去睡覺了。」
強壓住他充滿誘惑力的邀約,這次,她真的很有骨氣地拒絕了他!
*** *** ***
好重,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韓恩愛呻吟一聲,翻身想甩開身上的重物,但它卻如影隨形緊壓著她,她又一次翻身,尋到另一側溫暖的胸膛,她的臉頰直覺地往那處溫暖埋去。
熟悉的男性氣息,令她安心繼續尋夢,恍惚之中,她又沈沈睡去……
直到有人開始拉她的頭髮。
「嗯……」她揮手撥開騷擾。
這人擺明死纏爛打,絕不放過她。
「喵咪——來。」
抓到擾人清夢的兇手了。
「不要鬧啦,再讓媽咪睡一下。」她還想再賴床。
「喵咪,剛才有一個阿曼叔叔打電話找你——」
「誰?!」
韓恩愛猛然清醒,整個人像被雷打中一般彈坐起來,原本跨坐在她腰上的小新一個不穩向後倒去,差點滾下床。
小新重新爬回她跟前,右手拿著韓恩愛的手機。
「阿曼叔叔,他說@*〈$#%——」小新冒出一連串阿拉伯話。
顯然對方說了阿拉伯話,而懂得一些阿拉伯話的小新自然也以阿拉伯話轉達。
「他怎麼會打來?」難道是管理員伯伯洩漏出去的?
韓恩愛一把搶過手機,查看來電顯示。
「誰是阿曼叔叔?」
敖正斯也坐起來,裸著胸,髮絲凌亂,聲音裡有明顯的妒意。
「不知道——」小新搖頭,誠實道。她高高舉起左手,同樣拿了手機,是敖正斯的。「剛才也有人找『打地』——」
因為爸爸和媽媽忙著睡覺,都不起來接電話,所以她只好起床忙著應付響了一早上的手機。
「誰?」敖正斯以手隨意抓了下頭髮,拿過手機。
「另一個『打地』他說要找喵咪,找不到,所以找『打地』——」
「另一個爹地?」他疑惑看向韓恩愛,醋意更重。
莫非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身邊老是爛桃花不斷糾纏。
韓恩愛皺眉,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小新在說什麼。
「蟲蟲喵咪說,另一個『打地』也是『打地』。」小新好似怕真正的爹地敖正斯吃醋,連忙認真說明。
應該是之前李恩寵為了躲債,必須把小新順利送進襲家給襲日魄照顧,所以才訓練小新配合演出一場「認爹」的假戲。
「好,告訴爹地,那個爹地說了什麼?」敖正斯問。
「他說蟲蟲喵咪受傷,痛痛在醫院。」
「什麼?!」
*** *** ***
匆匆趕到醫院,韓恩愛便直衝她最疼愛的小妹李恩寵的病房。
「小蟲!」
「蟲蟲喵咪!」
韓恩愛和小新一進病房,就直接撲向躺在病床上的人,也不管對方是否在休息。
而原本靜靜看著窗外發呆的李恩寵,一見到來人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小愛姊。」
「怎麼了?你要不要緊?你不要嚇姊姊——」
在趕來醫院的路上,韓恩愛已經打電話和襲日魄聯絡上了。原來,是李恩寵無意間找到了因為躲債而失蹤許久的父親,在父女倆見面的時候,剛好債主上門意外殺傷李恩寵,而李恩寵的父親為了保護她已經傷重身亡,但襲日魄始終不敢讓李恩寵知道,也要求她保密。
「別擔心,醫生說我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李恩寵反過來安撫韓恩愛。
「是嗎?」韓恩愛擔憂道。
李恩寵的唇色好蒼白,完全不像她認識中那個活潑可愛、充滿元氣的小妹。
「你們聊聊,等一下我們再回來。」襲日魄以眼神示意敖正斯出去談話,留下姊妹談話的空間。
待兩個男人一走出病房,李恩寵原本輕鬆的臉上即染上一層淡淡憂傷。
「小愛姊,我爸爸死了。」
「嗄?什麼?」韓恩愛一驚。
不是說要保密?誰告訴她的?
李恩寵沒有流淚,淡淡地,好像在敘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襲什麼都沒說,但我感覺得出來……我知道他不忍心告訴我真相……」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爸爸只是又跑路了。」她蹩腳地安慰著。
「蟲蟲喵咪……」小新擠到李恩寵身旁,撒嬌著,也想安慰她。
李恩寵笑,拍拍身旁的位置,要小新坐上來,
「小蟲,姊問你一件事……」
「什麼?」
「你和襲日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轉移話題。
從李恩寵喊襲日魄的方式,韓恩愛立刻察覺出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
她知道李恩寵從國小開始就暗戀她的高中同學襲日魄,這麼多年來,未曾改變。偏偏襲日魄是個冷情的人,很少在外人面前表露情感,她曾經擔心,如果李恩寵一直對襲日魄「執迷不悔」下去,她的感情路勢必也會走得十分辛苦。
她回台灣之後,約李恩寵見面沒見著,再加上一直被敖正斯纏住,不知道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內,李恩寵和襲日魄之間顯然發展了一段她所不知的感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應該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它就是開始了……」李恩寵說得有些傻氣。「對了,姊,我也要問你……」
「什麼?」
「聽說你從高中就開始和那個叫敖正斯的男人交往了?」
「對。」
「小新也是他女兒?」
「嗯。」
「你可真會保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心虛的韓恩愛忽然念頭一轉,反過來興師問罪。「哦,說到這個,我還沒跟你算帳哩,你之前不但放我鴿子,竟然還把我的消息出賣給了敖正斯。」
「我讓你們一家團圓不好嗎?」她心虛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