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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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鐵法蘭一聽,笑容頓失。

  「哇哈哈哈……鐵執行長,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啦!」

  「托我的福!?」表情驟變,踹開風度,鐵法蘭惡眼憤瞠。

  「咦?」

  「賤男人!」一句惡言疾速飆出他的口。

  「呃!?」希拉克驚抽一口氣。

  原以為兩人交談愉快的哈克,被鐵法蘭一句「賤男人」嚇得差點摔跤。

  「你把我當牛郎啊,啊!?」面目頓轉猙獰的法蘭,像黑道老大般一腳憤踩上皮製座椅,砰!

  「竟然敢拿我當搖錢樹?你活膩啦!?」

  「我……我……」

  「我靠你家的祖宗千萬代!」

  「鐵、鐵執行長,你……你……請你聽我說……」希拉克抖著聲音,開口想求他不要生氣。

  「聽你說?我說你個王八蛋、下三濫!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用我的照片當封面,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鐵、鐵執行長,我……」被罵得答不出一句話,電話那端的希拉克,拚命擦著額頭上猛冒出的冷汗。

  他是聽過鐵法蘭的嘴巴很壞,可是,他沒想到照片上看來那般俊美迷人的他,嘴巴真會壞到這麼徹底。

  「媽的,你是低能、白癡、豬腦袋是不是!?居然敢拿我當『花花公主』裡的猛男,替你的爛雜誌賺錢!?」

  「鐵執行長……」嗚,他想哭了。

  「死白癡,你不知道那些女人要摸、要看猛男,還得先付錢嗎!?竟然害得我被白看?你他媽的會不會做生意啊!」真是太教人生氣了!

  「啊?那、那我付你錢好了……」希拉克傻了下,小聲道。

  「你說什麼!?」他尾音霍地飆高。

  「沒、沒有啦,我是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下次?沒有下次了,下三濫!因為你這次就、死、定、了!」

  喀地一聲,鐵法蘭用力掛上話筒。

  掛斷電話,鐵法蘭用力深呼吸幾口氣,陸續抓回剛才全部跑掉的優雅。

  優雅吐出一口滿腹的憤怒,再優雅抬手拂過因激動開罵,而垂落頰側的幾縷銀絲,轉眼間,他又是方纔那個氣態優雅的貴公子了。

  而面對鐵法蘭迥然不同的態度,一旁的哈克簡直看呆了。

  因為,他不知道是該佩服自家主子越見厲害的罵人功力,還是要讚歎他那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俊美臉孔。

  了不起耶!才剛罵完,他就馬上回復一貫清俊爾雅的紳士模樣,簡直就像變臉一樣,厲害。

  一轉頭,看到愣在一旁的哈克,心中仍有餘怒的鐵法蘭,惡眼一瞠——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狗眼!」

  「對、對不起!」哈克嚇得急低下頭,轉身就想跑。

  「等等!」

  下意識的動作,哈克雙手一抬,急忙護住雙眼。

  「你做什麼!?」

  「啊?」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哈克趕忙放下手,討好的笑著,「呵,沒、沒做什麼!執行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廢話,沒事我喊住你做什麼?」

  「是,執行長說的是!你請說,只要你吩咐的事,我一定盡力去辦。」

  「很好,那你給我聽清楚,我要這間爛雜誌社在一個禮拜之內關門。」

  膽敢侵犯他的個人隱私,他就把它給關了,免得它再繼續侵犯他人隱私,再礙他的眼!

  「一個禮拜!?」哈克瞠眼。

  「對,一個禮拜,否則,我就找人拆了你家!」他惡眼微瞇。

  敢不從他?敢違逆他的命令?好啊,有膽子,就試試!

  第二章

  今年的巴黎,很冷。入夜後的巴黎,更冷、更寒……

  夜間十點十分,一名身穿白色高領毛衣、毛褲,外搭粉綠色毛衣外套的東方少女,腳蹬白色長筒馬靴,手提熱騰騰的消夜,—路行色匆匆往前走。

  呼……陣陣冰冷寒風迎面襲來。

  哆嗦了下,少女呼出一口白霧,空出一手,攏了攏罩住耳朵的白色毛耳罩,再拉了拉不甚保暖的毛外套,加快腳下步子疾速前行。

  不快不行,要是回去晚了,趕不上她們吃消夜的時間,她會被打的。

  因為,薇絲跟她母親泰勒夫人真的很討厭她,也很恨她。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五年前,她守寡多年的母親,與到台灣旅遊的泰勒先生意外相遇,進而相知與相愛的關係。

  在那段時間裡,不知泰勒先生已婚的母親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直到一年後,泰勒先生坦言說出他在法國已有妻女的事,母親的快樂就此消失。

  母親當時萬分悲傷與難過,她想就此與泰勒先生劃清關係,但是,這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泰勒先生為此欣喜若狂,他以孩子的未來為由,力勸母親跟他回法國。

  而在考慮一個月之後,原想拒絕的母親,在泰勒先生突然帶著妻子親臨台灣,請求母親同他們一塊回法國時,被泰勒夫人的誠意說服了。

  母親以為泰勒夫人是真心接納她們,所以,她懷著新生命,帶著她跟著他們夫妻來到法國。

  只是住進泰勒家不到三天,她跟母親就已經感受到泰勒母女有多恨她們奪走泰勒先生的心了。

  一個月後,母親肚裡的孩子意外流掉,為此,泰勒先生更是心疼她母親,也教泰勒母女更視她們母女為眼中釘。

  只是這一切,泰勒先生都不知道,一直到他去世前,他都還以為他的妻女們是真心接納外來的她們。

  而今,他去世了,母親與她的處境是越來越困厄了……想起回去後,很可能又會再次落在身上的籐條,真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更是加快腳步,在寒冷的冬夜裡向前奔跑。

  抬手拂過迎風亂揚的黑髮,抿了抿柔潤的紅唇,她抬手緊緊攏住粉綠外套的領子,想阻絕刺骨冷風對她單薄身子的侵襲。

  奔過一間又一間投射出溫暖光線的屋子,真衣低頭呵出一口熱氣,稍稍溫暖抓住衣領的冰冷小手,繼續往前跑。

  轉過彎角,真衣轉進小公園想抄近路回去。

  但,才跑進小公園,一道來自身後的力量,強行將她拖往一旁的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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