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應聲閃人。
瞪著被哈克帶上的門,鐵法蘭高度懷疑哈克是台灣那個老頭子,特地派來臥底盯他、煩他的。
因為,已經結婚的哈克,就跟個小老頭子一樣,總會替他安排參加那些名為社交,實為選夫挑妻的名流宴會。
不是他對那些名媛淑女沒好印象,實在是那些自以為穿上錦衣華服,就可以迷死全天下男人的女人,根本就教他興趣缺缺。
再說,她們不是驕縱刁蠻,就是虛偽陰險,心機之深,讓他覺得很煩。
他可不想下班時,還得面對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所以,女人最好是像真衣那樣,看來簡單又單純,好哄又好騙,有點笨又不會太笨……
回想起那夜與她熱吻的激情感覺,與她那又驚又懼又羞的美麗黑瞳,鐵法蘭忍不住低啞呻吟。
唉,那個小笨蛋到底是躲哪裡去了?真是教他傷神啊!
*** *** ***
入夜,一部銀色跑車快速通過巴黎別墅大門警衛的安全檢測,疾速駛進為之敞開的大門。
看一眼隨意擱在一旁的紅色請柬,鐵法蘭一邊開著車,一邊搜巡著窗外大道兩邊的行人,唇角微微上揚。
他與慕真衣肯定很有緣,因為今晚他原不想出席這場宴會的,但臨下班前,哈克突然跑來告訴他,宴會地點就設在巴黎別墅區裡。所以,當下他改變主意,決定要親自赴宴,藉機探訪真衣的下落。他希望今晚就可以和真衣相會於月光下。
依紅色請柬上的地址,鐵法蘭循著路標指示,將跑車駛往前方—棟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豪宅。
遠遠見到銀色跑車駛進私人車道,步下跑車的俊挺男子,就是名揚社交圈的鐵法蘭,伯曼夫婦立即撇下其他賓客,拉著女兒,熱絡出門迎接。
「法蘭先生,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謝謝你們的邀請。」戴起溫文儒雅的面具,鐵法蘭微笑以對。
一看到鐵法蘭親臨宴會,眾多名流富紳眼睛紛紛亮起,急忙四處找尋自家貪玩的女兒。他們希望可以藉著女兒的魅力,與身份不凡的他搭上線。
「鐵先生,我是溫特,你還記得吧?這是小女柏麗。」
「法蘭先生,這是我家安亞,今年才二十歲,正在念大學呢。」
面對一個又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千金,法蘭藏起心中的不耐,揚起迷人微笑,一一虛偽問候。
「法蘭先生,你好,我是瑪亞泰勒,兩年前,先夫跟我曾在巴黎的一場慈善晚會上見過你。」
身穿一襲昂貴晚禮服,瑪亞拉著女兒用力排開旁人,擠到他的前面。
「原來是泰勒夫人,真是好久不見了。」他客套說著。
「這是我女兒薇絲。」拉過身後的女兒,瑪亞熱切介縉,「薇絲,快跟法蘭先生問好。」
「是。」早已愛慕鐵法蘭多時的薇絲,含羞帶怯走上前,「法蘭先生你好,我是薇絲,很高興今晚能有機會與你見面。」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薇絲小姐。」法蘭對她微微一笑。
外型甜美、金髮碧眼的薇絲,就像真人版的芭比娃娃一樣,很難讓人不對她產生好感。
不過,僅止於此,因為他最想蹂躪……嗯,最想疼愛的還是小笨蛋。
「薇絲,法蘭先生是老法蘭仕夫人的外孫,而且,他還是鐵世集團歐洲事業部的執行長呢。」瑪亞一邊說,一邊看他,越看越滿意。
雖然她們母女生活寬裕,並不愁吃穿,但她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
自丈夫去世後,她們母女倆就沒什麼有力的靠山,現在如果有機會可以和法蘭仕家及鐵家結為姻親,那就太好了!
「法蘭先生,聽說你們公司……」看著自己一心想嫁的男人就在面前,薇絲抓住難得的機會,努力展現自己大方、溫柔又婉約的一面。
但不只是她一人,許許多多的名媛千金,都想藉機認識他、親近他。
而一個晚上下來,鐵法蘭早已記不清楚自己到底跟多少女孩子說過話。
看看腕表,他知道自己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一群陌生人身上。
「鐵先生,不知道你明天……」
「抱歉,我有點事想找伯曼先生,下次有空再聊。」抬手制止對方未完的話,鐵法蘭快步向伯曼夫婦走去。
他低調向伯曼夫婦探問附近是否有華人女傭的事,伯曼夫婦愣了下,再想了想,最後對他抱歉地搖搖頭。
因為,他們才剛搬來這兒不久,對附近的事,還不是很清楚。
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最後卻得到這樣的回答,鐵法蘭嘔極了。
強掩住心底的不快,趁眾人不注意之時,鐵法蘭端著一杯雞尾酒,自側門閃出,打算到花園裡吹風,然後,走人。
*** *** ***
微冷的夜風,吹去方才屋內的悶熱,見四周環境似還不錯,鐵法蘭一邊喝著酒,一邊隨意的到處逛。
但是逛著、逛著,法蘭發現自己竟走出了伯曼家的範圍。
飲下最後一口金色液體,才轉身想往回走,一道驚喜閃過他的眼。
「真衣寶貝!?」哎,這就是緣分哪!怎麼轉、怎麼找,她就是會自動出現在他的面前。
拖著微跛的腳,剛自華宅後方小破屋出來的真衣,聞聲抬眼看向前方。
是他!見到鐵法蘭,她眼底有著驚訝與羞喜。
「你怎會在……」看著迎面而來的他笑得春風得意,驚喜的微笑取代她多日來的心中苦澀。
鐵法蘭幾個大步,來到她面前,無空間的限制,他眸光精亮,唇角邪揚。
他一手罩上她高翹的臀,將她壓靠向自己,一手則緊抵住她後腦勺,探舌侵入她訝然微啟的唇,給了她一個近三分鐘的纏綿熱吻。
漲紅雙頰,慕真衣的理智,被他一再注入熱情的激狂吮吻融化,她被吻得雙腿發軟且無法思考,一直到他終於離開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