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有種感覺,若現在陪著你的人,是那位『親親學長』,你招牌的閃亮笑容就會立時出現呢?」他難掩醋意地問。
「啊?」他怎麼還在扯學長?
「你希望此刻陪你的人是他?」鄂文孝傾身瞪她。
「你不要擺一副怨夫相好不好?」她直覺地睨他,偏他居然用這麼古怪的姿勢,直接親上她的唇。
他好急好急,在他投入全部的心意,又發現這像個無底洞般,讓他完全陷了進去,這倒也無妨,可她的心在哪裡,他卻依然遍尋不著,他慌得天天心悸。
無法無天的佔有慾不停地冒出來,他不許她的心裡有別人,在他不可自拔地愛上她的同時,她也必須是愛他的,這麼狂烈的執著與牽絆,甚至在當年苦追陶明璃時都不曾出現過,他才明白就是她了。
「痛哪……」她的小手努力想爭取些空間。
「你活該!」鄂文孝恨恨的又舔了兩口,才又抱住她。
「你土匪啊?醫生這兩天一直很懷疑,說我的嘴怎麼老是好不了,都是你在加重我的傷勢。」
「不爽去告狀啊!就不信你敢說。」他惡劣地又補親一口。
「走開啦!我要睡覺了。」
「你這樣也可以睡,而且應該可以睡得更好。」他老兄真的把被子拉好,準備抱著她睡了。
「喂!」她紅著臉頰卻莫可奈何。
「如果醫生正好來巡房,他就會明白你的嘴唇為何好不了了。」
他再急又如何?等她愛上他是必要的過程,不管她心裡有沒有旁人,他是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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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見到他,許盼兮露出驚喜的笑容。
「你也真是的,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學長一進來瞧見她的模樣,立刻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走霉運嘛!」她伸伸舌頭。
「腳真的斷啦?」學長望向她蓋著被子的腳。
「對呀!可能要好幾個月才能完全復原。」她的小手摸了摸受傷的腳。
「真慘。」學長又摸摸她的頭。「對了,你學姊人在國外,沒法子來看你。」
「沒關係啦!反正我除了腳斷了外也沒什麼事。」她漾開笑臉,大家都這麼關心她,她已經夠感動了。
「你說這什麼話?腳斷了已經夠嚴重了,還能有什麼大事?你還想斷哪裡?」學長睞她一眼。
聽見他的話,她臉色一黯,想起「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她該怎麼面對他的感情呢?
「怎麼了?對了,你那『鄰居』沒來陪你嗎?」學長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既然是鄰居,誰會來陪我啊?」她想否認一切。
「真的沒來?」他才不信呢!
「有啦!他公司有事先回去處理了。」她紅著臉回答。
「你們怎麼了?」
「能怎麼了?」
「別想瞞我,能讓你這麼垂頭喪氣,肯定是他,難道他又惹你不高興了?」這小妮子很透明,她和那小子若沒在談戀愛,他肯定是未老先衰、老眼昏花了。
「沒有啊!這些天他對我還滿好的。」
「既然如此,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他將床頭的小鏡子直接拿到她眼前,讓她瞧瞧鏡裡的失魂落魄。
「大概是在醫院裡待太久,提不起勁吧!」連她自己都還弄不懂該怎麼面對,她又怎麼跟學長解釋呢?
「是嗎?那這寶貝就派上用場了。」學長突然漾開笑臉,差點忘了特地買來的禮物了,他遞上新發售的掌上型遊戲機。
瞧見遊戲機,她終於眉開眼笑,開心地伸手抱住他。「學長,你太優了,竟然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那還用說嗎?難道你學長是叫假的嗎?」見她終於露出笑臉,學長也安心地笑了。
鄂文孝火速將公事忙完又趕回來,瞧見的就是這曖昧的畫面,他的臉色一沉,眼眸微瞇,很冷很冷地問:「公共場合這樣摟摟抱抱,不太好吧?」
相擁中的兩人微微一愣,一起望過去,就見他頂著臭臉睨著他們,尤其是他們抱在一起的身軀。
學長反應快,立刻鬆開了手,知道有人吃味了。
許盼兮卻仍是一臉的呆樣,這男人的臉幹嘛這麼臭啊?也不想想,他才老是在公共場合對她摟摟抱抱的人呢!
「藥吃了嗎?」他一肚子火,偏就是掛心她,陰森地拿更臭的臉伺候她。
「嗯!」
「這時間你應該要睡午覺的。」他冷冷的質疑,言下之意,就是有個不識相的男人不該出現在此了。
「睡就睡嘛!你在生什麼氣啊?」
「你乖乖睡,我不吵你了。」見他們一個情意遲鈍,一個愛戀又不爽,病房裡火花四射的,學長在一旁拚命忍著笑意,卻忍得好辛苦,不行,他快破功了,還是識相點閃人吧!
鄂文孝冰冷的眸子終於掃向他,這男人還有救嘛!知道礙人眼,該閃了啊?
「鄂先生?」學長溢出一朵笑容,望向他。
鄂文孝揚眉,幹嘛?約他單挑嗎?誰怕誰?
他轉向許盼兮,又惡狠狠地撂話。「我回來時你敢沒睡著,小心我揍人。」
床上的人扮個鬼臉。「幫我送一下學長。」
兩個男人來到走廊上對峙著,學長見他仍渾身是刺,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嘻嘻……」
鄂文孝被他的笑聲惹出更大的不悅,卻也沒動聲色,等著他開口。
「我和我未婚妻能在一起,是她介紹的。」
「啊?」鄂文孝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開場白。
「本來我們想今年結婚,但伴娘受傷了,我們的婚禮只好延期了。」
「你是說……」
「盼兮就像我妹妹,上回遇見你時沒說,是因為那時你們的狀況仍不明,我不覺得有說明的必要;但現在的你,我還算滿意。」學長忽然莞爾一笑。「當然了,若你對她別那麼凶的話,就更好了。」
鄂文孝當場明白被眼前這男人耍了,至於裡頭那一隻,恐怕以為她認定是哥哥的人,別人也該一看就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