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明白了。」學長咧開更大的笑臉。
「平時她比我還凶的。」鄂文孝沒好氣地應道。
「呵呵……這我相信,盼兮的性子很直,現在又受傷,你可要多包容她了。」學長心想她的悶悶不樂,八成是情侶吵架,只好請這男人多擔待了。
「嗯!我知道。」雖然仍有些不爽,但至少去掉一個情敵了。
「你去陪她吧!」學長揮揮手,滿意地離去。
鄂文孝望了他一眼,隨即心情大好地走進去,見她真的乖乖包著被子閉眼睡,滿心疼惜地坐在一旁凝望著她。
既然學長這個最大敵人消失了,那麼她心中應該沒人了吧?他應該可以很快很快得到她的心囉?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眉眼,她眼簾動了動,這傢伙要她睡的,現在又鬧她?不管,裝睡到底!
鄂文孝揚起嘴角,原來她還沒睡著啊?他的指尖再點點她的鼻尖,想鬧她起來說說話,偏她鼻子皺了皺,繼續裝死。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俯身拿鼻尖廝磨著她的,她又皺了皺鼻頭,他見她依然不肯張眼,乾脆以舌尖舔上她的鼻子,還一路下滑來到她的唇畔,瞧見她仍有些瘀青的嘴角,他故意對準親上去。
「痛哪……」她忍得好辛苦,卻被他惡意的碰觸破功,這傢伙要知道憐香惜玉,天就要下紅雨了。
「不裝睡了?」
「誰裝睡了,人家在培養睡覺的情緒,你偏來吵人。」
「你成天躺著,睡得還不夠啊?」他反問。
「喂!是你要我睡的耶!」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別睡了。」他擠上床,輕擁著她。
「啊?你怎麼這樣啊?」昨天才被護士瞧見他們玩親親,大家瞧他們的眼神已經夠曖昧了,現在擠成這樣,她要怎麼活啊?
「怎樣?」
「反正你就是土匪啦!」
「說這樣,你也不想想,我為了來陪你,天天累得像條狗似的,我也需要休息啊,床分一點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去那邊睡啊!都住特等房了,就算是看護也有床,幹嘛跟我擠?」她紅著臉,努力想說服他。
「因為我想吻你。」他兩手輕環住她的身子。
「啊?」她瞪大眼,這土匪說什麼?
「睡那麼遠,我怎麼吻你?」他還真的邊說邊親上她的唇。
「你怎麼又來了?」她臉紅心跳的,真沒種,不論他吻了她幾次,每每碰觸到的瞬間,她都同樣有被電到的悸動。
「想吻就吻啊!今天還沒吻你呢!」他輕柔的吻在她的唇上流連許久,又貪戀地一路碎吻進她的衣領裡。
「你怎麼可以想吻就吻,這什麼歪理啊?」她的小手努力推著他,偏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吻我的女人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她倏地瞪大眼,小手摀住他的嘴,偏他卻刻意忽略她的震驚,惡劣地伸出舌頭以燙人的熱度煨過她的小掌心,引來她難以自持的顫悸,才揚眉對上她超大的圓眼睛。
他居然說了?
她整個人呆在當場,怎麼這樣?她沒想這麼早攤牌的啊?怎麼辦?
第八章
「有必要這麼震驚嗎?」
「可……可……」
「太直接了嗎?或者你希望我用文雅一點的說詞,比如小生愛慕姑娘已久,希望和娘子共譜情緣之類的?」
她震驚的眸子分神瞪了他一眼。
「這樣也不行,那你要我怎麼說?反正我就是喜歡上你,想把你留在身旁久久,久到我走不動也不想放手,這樣你明白嗎?」
她的眼眶一紅,天!這是多麼動人的情話,她絕對可以為了這情意一生無怨無悔,可為何要在此時說?
在她明白他的心中永遠都住著一位他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時,再聽見這話,就顯得她好可憐,永遠也當不了唯一。
她很貪心的,在知道他愛她後,她想要更多更多,要他重視她,一如他在她心中將是最最重要的人,可是……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是了。
「你這表情我很難解讀耶!」他漾開柔笑,輕撫著她的容顏。
他瞧見了欣喜、感動、甚至還有些不安,但其他複雜的情緒太難分辨,她心中到底卡著什麼問題呢?
「我……」
「你是很遲鈍,所以我才一再用行動讓你習慣、明白,不是嗎?難道這些天我的行動,仍不足以喚起你的女性知覺?」他撐起手肘笑睨著她。
「可是我以為你喜歡……」她猛然住嘴,不行!那名字她說不出口。
「喜歡什麼?」她以為他喜歡別人?這認知的差距讓他坐了起來,危眸再次出現,她可以遲鈍點,卻也不該這麼離譜,他都刻意和她弄得不清不楚了,她還可以這麼胡亂猜測?
「唔……」怎麼他比她還生氣,心裡住著別人的可是他耶!
「說啊!你以為我喜歡誰?」見她仍是一臉的疑惑,他乾脆挪下床,站在一旁瞪視著她。
「你怎麼這麼凶嘛!」叫她問,她才問不出口呢!
「我凶?」他想起她學長的交代,他真的很凶嗎?他歎口氣,突然一個人名閃進他的腦海裡,立時又瞪大眼,卻記得壓低嗓門。「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上回被你遇到的那女人吧?」
「哪個女人?」她的心亂了,上回巧遇陶明璃,難道他猜到了?
「就是你和你學長相偕逛街,被我堵到的那回。」
「你是說那個看起來像千金小姐的女人?」許盼兮早忘了那人了,聽他這麼一提,她才恍然大悟。
「那位小姐是我以前相親的對象,相了那麼多次,也只有她死纏著我不放,我對她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別瞎猜行不行?」
「誰教你行情這麼好。」她有意無意想轉移話題,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現在和他攤牌,她自私的想多擁有一些沒有陶明璃介入的,她專屬的溫柔。
而且他這麼一提,她才想起和他相過親的女人,八成都算她的情敵吧?啊啊啊……她的前途愈來愈忐忑了。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天知道我有多低調了,只要是能不參加的宴會和公開場合,我都盡量不露面了,卻還搞成這樣,我也很無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