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甜甜的向上揚起,看得比她早醒來的武內宮有點癡傻。
不知道她現在夢到的是什麼?他好奇的想,但也有點醋意,他對於蘭宣口中的「筱都」可感冒得很,他不希望她是因為那個人而露出如此甜美的笑顏。
微敞的內褂著實考驗著武內宮的定力,他伸手輕碰雪白的頸項,整個內室只聽見武內宮不穩定的呼吸,還有蘭宣遂漸潮紅的臉。
蘭宣依舊沉睡在夢裡,只不過夢裡的她也正在接受武內宮的親吻。
他不見她有醒來的跡象,於是更大膽的將她的衣服推下肩膀。
他皺起眉頭盯著她的裸胸直看,他發覺蘭宣不但變得蒼白,連原先豐滿的身軀也瘦了一圈,印象中她的胸脯應該比較大才是,怎麼會……待會可得要叫淺田來問話才是,好好一個人交給淺田,居然只有一個禮拜的光景,竟消瘦成如此。
武內宮的大手撫過蘭宣的蓓蕾,然後滿意的見到她不自主的抽氣。
「嗚……」蘭宣眨眨尚在睡夢中的朦朧大眼,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只見到武內宮正低著頭親吻她的頸項。
她想推開他,但是武內宮霸道的鉗住她欲掙脫的手,將它們定在她的頭上。
「你在做什麼?」她微弱的抗議聲在他耳裡聽起來像是裝腔的歡迎。
武內宮不理會她,反而更加放肆的含住她的胸脯挑逗。
從來沒有的感覺油然升起,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拒絕他,只能任憑他繼續撫弄。
他傾身向前,直到他的臉只差她幾寸。他說道:「給我,把你自己交給我。」
武內宮有些放軟的態度讓蘭宣著迷。她知道該拒絕他才是上上策,畢竟他們是屬於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可以說沒有未來可言。
拒絕他……
他看得出她的猶疑不定,但是男人的慾望不是說停就可以停得下來的,武內宮沒等她回話,就逕自封住她冰冷的唇。
他誘惑她要她交出自己,一種混合著刺激、慾望與期待的感受,使蘭宣不由得貪婪想要更多。她忘了這是她的初吻,忘了保持矜持,當她陷入不期然的情慾深淵時,她只能緊緊的攀住武內宮交給她的慾望。
「宣兒?」他想求一個肯定的答覆。
蘭宣抬起迷亂的雙眼,呼吸急促得說不出話來,這一切對她而言是全然的陌生,她不曉得該如何回應,只能搖搖頭試圖找回那一丁點正要消逝的清醒。
武內宮豈能任她在此時撤退,他重新擄住她,然後用力的扳開她的腿。
天,我才十八歲,居然要失身給一個只認識不到半個月的男人,但我卻……卻是如此的心甘情願,蘭宣依舊在心裡交戰著。
「我……我才十八歲……」
「女人在你這年紀不是就生孩子了嗎?」他說服她。
「可我……我沒有經……我還是……」
武內宮知道她已經投降了,他輕笑道:「放心,一切有我,我會很溫柔的。」說實在話,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的第一次是交給自己,所以身為宣兒第一個愛人,他十分的得意,當然他會是最後且惟一的一個。
他溫柔的愛撫她,無非是希望她的第一次不會太痛。
「嗚……」蘭宣嬌柔的喘氣,渴望他能給她更多。
此時呼吸已經成為次要,強烈的歡愉帶給她的感受太深了,她忘了家人,更忘了自己是身處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而她身上的男人是個在她的時空裡早就做古的人。
「乖,把腿打開。」武內宮哄著她,「別太緊張。」
蘭宣順從的打開,緊咬住下唇,準備承受待會可能會有的痛。
意亂情迷的武內宮沒留心到房門被人推開,他眼下只有蘭宣一個人。
「殿下。」淺田鷹帶著人必恭必敬的跪在屏風後頭等著武內宮發現他們,但他發現他的主子已沉溺在蘭宣的美色中,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無奈之餘他只好犯著大不諱的打斷主子的好事。
武內宮機警的拉起錦被遮掩住蘭宣的裸身,他冷聲說道:「淺田,我有叫你進來嗎?」
「殿下,是和妃來這了,她請您前去她的錦棲。」回話的是隨著和妃前來這別苑的女宮。
武內宮蹙緊濃眉,他娘怎麼會在大雪紛飛的日子到這別苑來呢?她是最怕冷的,倘若她是要來陪父親的話那她早會隨父親一道來,而不是在父親已經來了好些天後才跟著而來。
縱使他有一些疑問想問,但他還是告訴他們,「知道了,你就去回話,我待會說去。」
近乎於無聲,淺田鷹和女宮跪著退回去,然後才輕聲闔起門,到和妃那兒覆命。
面色潮紅的蘭宣尚未從激情中回復過來,她甚至還不知道武內宮為何在重要的關頭煞車。她半閉的迷濛雙眸看到鐵青著臉的武內宮,紅艷的唇微張著吸氣。
「武內……」她喚著半側過身的他,露在被子外的藕臂像是誘惑似的召喚他。
拾起被遺忘在一旁的衣物,武內宮反常的沒有要人進來服侍他。繫好衣帶後,他才丟下一句,「你再睡一會,等我回來後帶你到北側去泡湯。」
他沒再多說什麼,逕自留下張大眼的蘭宣在他的房內,轉身離去。
他想通了,要帶她到神秘兮兮的北側去!但這未免也來得太突然了,她剛剛沒聽清楚是誰來召走武內宮,但能讓他一下子轉變如此大的人也不簡單。
蘭宣的腦袋馬上就想到是不是他真的想送她回去。
天啊!她不知該不該慶幸自己還沒有失身於他,想到方纔的激情,武內宮的低喃,一時間蘭宣無法自拔的淌下淚珠。
她知道自己已經戀上武內宮了,愛上一個不可能和她廝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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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樓這名這字取得名副其實,裡頭幾乎全是用金箔打造出來的家飾與器皿,再再顯出它的女主人有多受寵愛。
和妃,武內宮的親娘,也是當今天皇最寵的皇妃,她端坐在燒得正旺的壁爐前,等著兒子來見她,若不是淺田鷹的一封急函,告訴她,她的兒子被一名不知打哪來的妖精給迷了心眼,她是不會在這種要人命的天氣裡到北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