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叫你娶我,你願意嗎7」
「妳是說著玩的!」
「如果我就這麼瘋狂呢?」
「妳不會。」他仍是逃避這個問題。
牟薇玲氣炸了,雙眼怒火閃迸。「我知道你只聽我爺爺的,如果我爺爺命令你娶我,你肯嗎?你敢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老爺子不會下這麼莫名其妙的命令。」
她真的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沮喪和挫折,為什麼自己這麼不討喜?那個信陽的公主真的比她強那麼多嗎?瞪著藍紹剛,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沉默、很有男人味。
「藍紹剛,你有沒有女人?」
他不得不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在問他會不會飛簷走壁、會不會隔空抓藥似的。他們幾乎每天都相處在一起,他有沒有女人她會不知道?自從去年她差一點被她大學時的男同學騙出去迷姦,老爺子就要他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除非我會分身術。」他淡淡回應。
「每天這麼守著我,你煩不煩?」
「這是老爺子的命令。」
「不要再提我爺爺!」牟薇玲對著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拳,「如果沒有我爺爺這層關係,如果可以讓你自由決定,你會想跟在我身邊嗎?」
「不會!」他毅然的說。但他的意思是與其跟著她、看她喜歡別的男人,他寧可眼不見為淨,至少可以少一些痛苦和煎熬。
不知他的心意,牟薇玲覺得自己好像重重被打了一拳,有些女人大家搶著要,有些女人卻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看來她就是那個後者。
「你也選信陽的公主?」他剛才的回答令她的自信蕩然無存。
「我又不認識她。」
「但如果你可以選……」
「可不可以停止這個無聊的話題?」他把車鑰匙插進鎖洞,「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如果妳不要這麼主動,搞不好孟其赫還會喜歡妳一些,男人討厭被煩、被騷擾、被逼迫。」
「沒有人愛我……」牟薇玲自語道:「我到底哪裡輸給地?」
藍紹剛發動車子。
「我不服!」她忽然又燃起一股鬥志,「我一定要放手一搏!」
*** *** ***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孟其赫見面的要求,而且他約的時間很晚,但方采霓還是依約現身。
「我沒把握妳一定會來。」他挑眉。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我是不該來。」
「方采霓,我以為妳還在生氣。」
「氣什麼?」她明知故問。
「妳心裡清楚!」
方采霓不會忘記他那晚很酷的說了句「妳要走就走」,她回家氣了一整晚,但是……一個有脾氣、有個性的男人,總比一個對她百般奉承、小心巴結的男人來得強,她是因為這樣才氣消的。
「我這個人沒有那麼小家子氣,倒是你單獨約我出來,不怕你那個『女友』氣到捶心肝嗎?」她並不放過捅他一刀的機會。
「牟薇玲是好友,不是女友!」孟其赫鄭重澄清。
「但她好像並不這麼想。」
「方采霓,如果我想腳踏兩條船,那晚我也不會那麼坦蕩的介紹妳們彼此認識,當妳還被認為是人家的情婦時,我也沒有把妳當瘟疫一樣避開,我動了心就是動了心!」他誠懇的表白。
不能說自己被他征服了,但她的態度的確是軟化不少,起碼她不再拿牟薇玲做文章。
「你約我出來做什麼呢?」她的臉色和緩了不少。
「吃宵夜。」
「吃什麼?」
「姜母鴨。」
說著他便拉開車門,待她坐進去之後,他也坐進駕駛座,開動車子朝目的地前進。
進到店裡,才坐下沒多久,一鍋熱騰騰的姜母鴨就送上桌了。
方采霓平日吃慣了牛排、沙拉、義大利面、日本料理、壽司之類的精緻料理,第一次吃姜母鴨吃到直呼過癮,而且身體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下次我們去吃羊肉爐。」孟其赫提議。
「不會火氣大嗎?」
「又不是天天吃。」
「我還真的很少碰這些東西。」方采霓坦言,「每次別人請我吃飯,都是去西餐廳,要不就是高檔飯店或是吃日式懷石料理,從沒有人請我吃這種比較傳統、比較不是那麼精緻的東西。」
「別人?!」他不會聽不出來她話中透露的訊息,「妳是說那些想要追信陽公主的男人都得花大錢?」
「你又在諷刺人了。」她佯裝嗔怒。
「現在大家應該知道妳不是方仲傑的情婦了吧?」
「嗯,害我最近老受到莫名其妙的邀約。」
「那麼……」孟其赫露出有點邪惡的笑,「不如讓大家來傳妳是A Plus一哥孟其赫的情婦,妳覺得這點子如何?」
「神經!」但是她卻笑開了,「你想得美。」
「妳不是喜歡當人家情婦?」
「我只是想展現自己並不畏人言的勇氣,我就是我,不管外面怎麼傳、不管人家怎麼看我,我都可以抬頭挺胸!」方采霓驕傲道。
「妳這個人算不算怪胎?」
「你才好笑,明明大男人得要命,卻是一張娃娃臉。」她取笑的說。
「方采霓,那麼妳願不願和這個很大男人的娃娃臉交往?」孟其赫的臉上泛著微笑,「雖然這麼問有些太晚,畢竟我們都吻過了。」
「那是強吻!」
他將臉湊近她。「這麼說妳那天回去刷了一整晚的牙?」
「我……」她當然沒有這麼做,甚至還挺回味那個吻,「沒時間也忘了刷!」
「好!我接受這個答案。」他笑咪咪的看她。
「別太自滿。」她警告他。
「妳家人那邊……他們沒有要妳一定要嫁給什麼小開或是企業接班人之類的吧?」孟其赫不是不知道上流社會那些有錢人的勢利眼,他們嫁來娶去大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我沒問過他們。」
「妳哥還好。」他依自己對方仲傑的印象來判斷。
「我爸、媽也很好!」方采霓馬上補充,「不是所有人都那麼現實,把有錢看成最基本的門檻,我嫂嫂就來自公務員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