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呢?當然是透過寵物啊!」林義堂暗暗竊笑。
「只要你肯來我的獸醫院上班,我就告訴你如何聯絡她。」
紹篤圻一聽,二話不說的便立即答應。「我明天就報到。」
^o^ ,^o^^o^,^o^ 天空飄起了細雨,寂靜巷道中,兩人一貓沉默的對峙著。
位於巷道中央,有一隻純白的波斯貓,只是美麗的長毛經過幾個月來的流浪,已是凌亂糾結,髒亂不堪。從它頸上美麗的項鏈看得出來,它曾是人類飼養的家貓。
然而,貓和狗不一樣,大部分的狗都很親近人類,只有少數的是因個性使然,有的則是吃過太多次虧,因而對人類充滿敵意和恨意。
但,貓天生就是獨行俠,雖並非所有的貓都是如此,但絕大多數還是與人類十分疏離,即使曾經被人類飼養過,也不代表它就會親近人群。
此刻,它俯低了身子,瞄瞄叫著,警告兩人不要靠近。
安以喬兩手拉高大毛巾,由它的背後悄悄靠近,而它的前方,則是安以喬的最佳戰友,同時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季芳。『她和季芳在動物收容所相識,兩人因為同是義工,又同樣喜愛,並且收養幫助動物,所以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
季芳手中也拿著大毛巾,將蹲低身子,預防白貓竄走。
安以喬漸漸接近白貓身後,就定位後,迅速蓋下毛巾。
風聲驚動了白貓,毛巾還沒落下,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竄去。
季芳看準了它的方向,往前一撲……落空。
眼看它就要竄出巷口,追捕它再無希望,忽然一隻黑狗竄了出來,白貓立刻往回逃竄。
後有惡狗,前有惡人,它看苗頭不對,只好逃進路旁的車身底下。
「汪!汪!」黑狗緊追不捨,圍著車子打轉。「汪!」它將頭伸進車底,鼻頭立即遭到白貓無情的一爪。
「汪嗚——」黑狗慘叫一聲。
眼看機不可失,安以喬連忙拍拍季芳的肩,「你去另一邊等它,我從這裡趕它出來。」
左邊是牆壁,右邊有黑狗進攻,前方是人類一名,後方又有另一人埋伏,白貓頓時陷入了苦戰之中。
儘管如此,它仍緊緊縮著身子,齜牙咧嘴的叫著,無論如何都不肯乖乖束手就擒。
「貓咪乖乖。」安以喬整個人趴在地上,輕聲誘哄著。「過去那邊,貓咪。」
「黑皮!」低沉的男聲倏地由遠方傳來。「黑皮,過來——」
聽見主人的叫喚,黑皮豎起耳朵,留戀的看了貓咪一眼,旋即回身奔向主人身邊。
見原本的四面埋伏一有了空隙,白貓立即毫不猶豫的從車底下竄出。
「它跑掉了。」安以喬揚聲大叫,「快捉住它!」
正好面對白貓的紹篤圻聞聲不及細想,便已拋開雨傘並張開手中的外套,膊低身子一把抱起打算從他腳邊竄過的白貓。 .白貓被外套緊緊包住,仍奮力的扭動掙扎,還不停發出憤怒的瞄叫聲。
「噓!噓!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柔聲安挾它的情緒,調整姿勢讓它的頭能伸到外頭呼氣。「放輕鬆,放輕鬆……」
他俐落的身手讓安以喬看傻了眼,好一會她才急忙走上
前。
「謝謝你。」她取來放在路旁的籠子打開。「請你把它放進籠子裡。」
「這是你的……」紹篤圻的聲音在見到她的臉後隱去。手勁稍稍一鬆,白貓捉到大好機會,立刻伸出利爪往他臉上一抓慘叫聲響起,白色身影一躍而起,踩過安以喬的肩膀,一溜煙消失在巷裡。
紹篤圻痛得捂臉倒退了兩步,無巧不巧絆到了地上的雨傘,一個重心不穩往前倒去,正對著蹲在他面前的安以喬。
「啊——」
一聲尖叫後,兩人摔成了一團。
「汪!汪!」不明就裡的黑皮繞著他們快樂的打轉,以為他們是在玩耍,也想加入陣營。
紹篤圻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容顏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仍是這般可愛的嬌俏臉龐。
真的是她!他無法抑下心中的激動。剛剛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是真是。
「小籠包!」顧不得兩人狼狽的模樣,他激動的叫了出來。
被撞得頭暈眼花的安以喬只覺得全身痛得要命,偏偏這位仁兄完全不憐惜她的嬌小,沉重的身體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嘗試挪動著身子,胸部傳來的異樣感,讓她身子一僵。
忽聞他大叫一聲小籠包,她會錯意的倏地睜開眼,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英俊卻陌生的臉孔。
「你這個變態!」
不及細想,她賞了他火辣辣的一個巴掌。
第五章
這一巴掌又急又猛,安以喬幾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全力一擊。
紹篤圻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個巴掌,卻只能愣愣的看著她,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變態!變態!」她又打又推,拚命的想避開他的魔掌。「你還不快點起來!」
直到此刻他才大夢初醒,驚覺自己還壓在她身上,連忙想要起身,但手一施力,卻又驚覺不對。
「啊——」她又是一聲尖叫,連帶再送上一巴掌。「你這個變態!色狼!」
他驚得連忙縮手,一手撐地,忙不迭的起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卻被她一掌揮開。
「以喬,你沒事吧?」追貓未果的季芳聽見她連兩聲的尖叫,連忙趕了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一回來就見她又羞又氣的雙手遮胸,極為狼狽的坐在地上。
安以喬臉頰漲得通紅,圓瞠著大眼瞪著面前的男人,氣憤的指控,「他非禮我!」
「什麼?!」季芳拔尖聲音,轉頭狠狠一瞪。「你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紹篤圻看著身前目露凶光的女人,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什麼也沒做……」
「騙人!」安以喬氣呼呼的截斷他的話。「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既然敢調戲我,為什麼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