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解決所有狗兒的生理需要,他們這才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黑皮和其他狗兒則開心的在草地上奔跑。
「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心事嗎?」他握著她的手,定眼注視著她。「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
她搖搖頭。「我們再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不好?」
她只想聽他的真心話,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不想。
「嗯,你先問吧!」
「好。」安以喬深吸一口氣。「真心話或是大冒險?」
「真心話。」
「我是不是真的和小籠包女孩長得一模一樣?」
紹篤圻訝異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莫非是她發現他說謊騙她,所以才生他的氣嗎?
「其實……」他思索著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她瞭解自己的苦衷。「我一直想告訴你,你們……」
安以喬打斷他的話。「是或不是嘛?」
,他歎了一口氣。「是。」
「那……」她咬著唇,一臉楚楚可憐。「在你心裡,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她的替身?因為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才喜歡我,是嗎?」
他聞言大驚。「絕對不是!」她是怎麼得出這種荒謬的結論?「這就是你這幾天悶悶不樂的原因?」
她默默點頭。
太好了!她沒有發生什麼事,也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而生氣。紹篤圻呼由一直梗在喉間的那口氣。
「你還笑。」見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安以喬簡直快哭了。「很好笑嗎?人家真的很在意耶!」
見狀,他連忙斂去了笑容。「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我不想讓你認為我是一個小家子氣的女人。」她聳聳肩,無奈的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喜歡小籠包女孩,也知道我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些都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我怕我說了,你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我不會。」紹篤圻開心的笑了。「但如果你早點問我,就可以少受一點苦了。」
「為什麼?」他的反應實在太不合乎常理,也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你不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嗎?」好歹她也為了這件事失眠了三天耶!
「記得我曾經要你不要問小籠包女孩的事嗎?」見她點頭,他綻出笑容。「那時我有一個很好笑的理由,不過現在那個理由已經消失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好不好?」
被他的話搞得一頭露水,她瞠大了眼瞧他,搞不懂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神秘兮兮的。
「什麼東西?」她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在我家。」他像個急於展示新玩具的小孩一樣,興奮的站起身。「你一定想不到。」
「可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她生怕這是他故意用來模糊焦點的伎倆。
紹篤圻直拉她起身,一臉的笑意。「看了你就知道了。」
第十章
一本已然泛黃,卻被妥善收藏在箱子裡的書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我要給你看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將書取出,好像這本書是多麼珍貴的寶物一樣。「這是小籠包女孩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她疑惑的接過書,不懂他為什麼要拿這樣東西給她看。
「這上面有問題的答案嗎?」安以喬隨意翻閱著書的內容,久遠的記憶慢慢浮現。「咦?這本書好熟悉,我以前好像也有一本……」話聲倏然打住,因為她看到了書本的封底簽名——安以喬。
她訝異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你是……」她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那個救狗英雄!」
紹篤圻含笑的點點頭,很高興她沒有真的把他給忘了。
「小籠包女孩就是你,你就是她,其實是同一個人。」
雖然季芳曾對她點出這個可能性,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他口中的小籠包女孩,那個他暗戀十年的對象,居然就是她!
天啊!安以喬快樂得想尖叫。「你為什麼一直都沒告訴我?為什麼騙我,說我只是長得和她相像的人?」
他苦笑著。
「當時你和季芳都認定我是大色狼,我沒辦法解釋。後來,我想你既然已經忘了我,既使說出來,你也不一定還記得那段往事,為了避免讓你誤會我故意編造往事來接近你,所以才臨時說了那個謊。」
「但你之後可以跟我說啊!『』她太訝異、太不敢置信,卻又覺得好快樂。」為什麼你一直沒提起?「
紹篤圻牽起她的手柔聲道:「你曾說過,那小鎮上有鄉不願回想的往事,我不希望再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
安以喬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心中洋溢著滿滿的感動。如此溫柔、如此善解人意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不愛上他?
「我一直以為……」她又想哭又想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原來我們那麼久以前就認識了,好不可思議。」
「我一直在找你。\" 直到此刻,他終於能對她傾吐積壓了十年的愛戀。」雖然我們僅僅在十年前的那一天有過交集,但我從來沒忘記過你,這十年來,我一直在找你。「相對於他十年以來的思念,她則壓根忘了他的存在。
安以喬好慶幸他是這樣執著的人,若非如此,茫茫人海中,兩人哪有再聚的一天7.「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一旦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小籠包女孩,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之中所有的事。
「小可愛。」紹篤圻微徽一笑。「因為你帶小可愛到寶貝動物醫院去,留下了她的資料,而義堂和我正巧是大學的死黨,知道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叫做安以喬的女孩,所以一看到你的名字。就立刻以此打電話威脅我到他的獸醫院上班。」
「威脅」安以喬挑了挑眉,噗哧一笑。「為什麼要威脅你?」
「這樣也不錯。」她呼出一口氣。「他老人家身體還硬朗嗎。」
,「多少有一點病痛。」他笑了笑。「不過大致上來說,還算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