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家有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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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她從不在意傷人的,因為她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會傷人,就算有人因為她的言行而受傷,那也是那些人「自作自受」。因為她從不刻意接近人,想接近她的人被她身上的刺所傷,也是他們自找的,自是怨不得她。

  可為什麼她會為了傷了他而如此的心痛呢?

  他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是他自己要愛上她的,是他自己要相信她是有心的,自始至終都是他來撩動自己這從不想牽情扯愛的心扉,那他為什麼卻要表現得好像是她負了他一般?

  是他自己強說她是有心的,是他自己說她給多少他都能接受的,那他憑什麼為了她沒有給他一份完整的真心而露出如此受傷的表情?

  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的心是完整的,她能給的就是這樣了,他還不滿足嗎?

  可明明都是他自找的,為什麼她會如此的心痛?如此的為了他說受到的痛而痛?

  徵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難道在不知不覺中,他在她的心中已融入了那麼深?

  她總是任意的接受他的呵護,久而久之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直到有可能失去他寵溺的現在,她才開始感到懼意,怕他的溫柔從此離她而去。

  「為什麼不相信我?」

  突來的聲音讓徵律迅速的轉過身,她的眼睛對上了一雙陰暗傷痛的雙眼。

  「你……」

  「不!這一次換我說。」他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我的愛真的這麼沒用?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全然的心呀!你知道嗎?這兒的花是我親手一株株種下的,為的只是想留住你片刻的腳步和嘴角上那抹淡淡的笑意。」

  徵律皺起了眉頭,不發一言,就連貓咪什麼時候由她的懷中溜走了,她也渾然無所覺。

  「看來我的努力根本是徒勞無功的,是不?我連一顆完整的心也要不到!」他整個人像是發狂似的衝入花園中,一揚手,幾個刀影來去,花園中盛開的火色天使紛紛掉落,彷彿鮮血灑遍了大地,只剩下少許的殘花兀自在枝頭戰慄。

  「你在做什麼!」徵律愕然的看著一地的落花。

  「對不起!」他搖搖頭跪坐了下來,他對著徵律伸出手,彷彿一個落水之人在尋求幫助一般。「我還是失敗了,不是嗎?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心呀!但我把一切都弄砸了。」

  「為什麼我的心對你這麼重要?」徵律緩緩向前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在他的身邊蹲了下來,她靜靜的平視著他的眼睛。

  「因為只有你的心才是我的罪愆!」他像是著了魔似的低喃。

  他揚起手中的刀子,對著徵律的胸口深深的刺了進去,一個使勁,就開了一個可以讓手伸進去大小的洞,他感受到熱燙的血全然的濺上他的全身,他感到的他的腎上腺素在他的體內作用,那給他一種全然的興奮感受。

  他伸手進入她熱燙的胸中,將她的心完美的挖了出來,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心還在他的手掌中做最後的掙扎。

  他得意的將她的心拿到她的眼前,他要看到她因為知道自己丟了心後,臉上將會浮現的驚懼神情,一如之前他所殺的四個人臉上的表情。

  他知道那樣的恐懼表情,將會帶給他無可言喻的滿足感受。

  他將她的心移到了她的面前,一抹驚慌浮上他的眼,因為徵律只是一臉仿若地獄鬼魅般,冷冷反視著他。

  「原來這就是那些死者臉上會有那樣扭曲表情的原因。」徵律點點頭。「用這樣的方式,難怪那些死者的臉一個比一個恐怖。」

  「你怎麼……你的心不是已經……」他驚恐的瞪著徵律,難道她真是個沒有心也能活的女人?

  「你看清楚一點,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他依言再看一次那原本在他手中還震顫不已的心臟,罷時化成了一朵含苞的「火色天使」,而那些濺灑在他身上的鮮血也在瞬間化成了鮮紅似血的花瓣。

  「這怎麼可能?」他驚吼。

  徵律取過他手中的「火色天使」,輕輕的吻了一下,「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催眠,我該叫你小洛還是張可洛呢?」

  「你怎麼知道?」張可洛起身連退了兩步,臉上無比的震驚。

  「知道你會催眠?還是知道你是張可洛?抑或是知道你是張可洛製造出來的駱天恩呢?」

  徵律也起身和他對立著。

  「對小洛來說,我就是駱天恩。」張可洛皺起了眉頭。

  「典型的multiplepersonality。」徵律點點頭。「小洛知道你的存在嗎?」

  所謂的multiplepersonality即是多重人格。就是一個人的人格在某種情狀之下,忽然的完全改變,就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有些患者會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存在,有些則全然不知。

  「你很聰明,和你對話是一種很快樂的事。沒錯,我算是小洛的另一個人格,我想他或許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他懦弱得不敢承認我的存在罷了。」張可洛聳聳肩。「不過,也就是他的懦弱才造成了我的存在,看來就這一點我還得感激他呢!」

  「你為什麼要裝成駱天恩的樣子殺人?」這件事是徵律在推測出兇手後一直想不透的。

  張可洛笑笑。「我可沒有刻意裝成駱天恩,你忘了,我是小洛以駱天恩的模式創造出來的嗎?而我殺人也不過是遵照小洛心中的想法,他看誰不順眼,我就替他動手把那個人殺了,就是這樣而已。」

  「那你殺人為什麼又要故佈疑陣?」

  「這你還不懂嗎?我不是說了嗎?小絡只是不願承認我的存在,但他還是有知覺的,也許他只是希望有人會先解出提示,制止我的……也可以說是他的行動罷了。」

  「那你為什麼不反對?如果你想的話,我想小洛的行動並不能影響你,你的性相似乎是比他強勢多了。」徵律雖然不是專修精神醫學,但她再怎麼說也曾被喻為醫界奇葩,只要和醫學沾上邊的,她多少都有些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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