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雪松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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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這樣啊!」雪松低聲說。她不該奇怪的,火凜天有著這樣的記憶,他對女人自然不會有太高的評價,可是為什麼她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感受在心頭酸酸澀澀的流竄?

  「不過如果你是女的,我想我也一定會喜歡你的,反正我就是喜歡你,男的、女的那又怎麼樣?雪松就是雪松呀!」

  火凜天像個大孩子的猛力眨著眼睛,臉上純真的容不下一絲虛假。

  「你……」雪松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只能感動的看著眼前的火凜天,極力的想壓住眼眶中的淚意。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這一輩子在追尋、在等待的是什麼,就是那麼一句話。

  雪松就是雪松!

  她明明是個女人,可是這個世界卻容不下身為女人的她,所有人認定的是身為男兒身的雪松,可是男的雪松又只是一個假象……

  她不想承認的,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活過了近十八個年頭,她一直是孤獨的存活在這個世界,而她也以為只要自己守住這秘密的一天,她就永遠必須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

  他雖是無心,而現在的他甚至不是平常的他,但這麼單純的一句話卻救了她,救了她被禁煙在幽暗而不見天日心底的靈魂。

  「謝謝你……」千言萬言,雪松也只是辭窮的說了一句。

  「謝我什麼?」火凜天不明白雪松心中的翻騰,只是疑惑的看了雪松一眼。

  謝謝你救了我。但雪松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心頭如狂浪捲過的她而言,此刻多說一句話都可能會讓她完全的崩潰。

  「你不說話的話,那就換我說了哦!」

  火凜天等了一會兒後等不到雪松的回答,有些不耐的抱起了胸。

  「你要說什麼?」雪松看他生氣的表情,不禁問。

  又得到雪松全然的關注,火凜天臉上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我要給你一個大驚喜。」

  「什麼驚喜?」

  「你先閉上眼睛,等我數一、二、三才能張開喲!」

  雪松看了看火凜天,他臉上孩子氣的期待好是教人憐愛,她笑笑的點點頭,在他的期盼中閉上了眼睛。

  「閉好了嗎?不許偷看嘎!」

  火凜天的聲音好像有點遠,想來他是去拿什麼東西,而且為了怕她偷看破壞了他的驚喜,還不時的叮嚀。

  「我不偷看。」雪松好笑的說。

  她閉上了眼睛,思緒轉回了這幾天的點點滴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這麼的特別,她知道自己是全然的被依賴,可是相對的她也是依賴的那一個人,依賴著他的依賴而存在。

  她不該的,明知道這樣的思緒是自私的,可是她卻無法控制的去希冀火凜天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保持這個只屬於她的樣子。

  一個重重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她,她一睜開眼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凜天?!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見火凜天一臉痛苦的趴倒在地上,嘴裡還吐著血,她想去察看他的情況,卻被人緊緊的拉住。她一回頭,對上了白定樵關心的眸子。

  「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雪松皺起了眉頭,少見的怒氣在她的心中浮起。

  「他想傷害你,我看見他拿著一把刀子走向你,他失去記憶的事根本是假的,他只是要鬆懈你的防備,好乘機對你下毒手而已。」

  白定樵走到火凜天的身邊,抓起他的手一扳,一把銳利的小刀就「鏗鏘!」一聲的掉在地上,在雪地中發出森冷的光芒。

  「不可能!他不會這樣騙我的!」雪松臉色隱隱發白,她是如此肯定火凜天這些天的反應不是裝出來的,可是現下的這一切又做如何解釋?

  「我沒有!雪松,你要相信我!」就像是被冤枉的小孩子,火凜天急切的想在雪松的臉上找到一絲信賴。

  「你還狡辯!明明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竟然還有臉睜著眼睛說瞎話。」白定樵忍不住開口駁斥。

  他一直認為火凜天不是真的失憶,只是無論怎麼說,雪松就是一味的認定火凜天一如他所表現的,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小孩子。

  今天他總算抓到了證據,這下任憑火凜天再狡檜,也不能再繼續使計加害雪鬆了。

  「我真的沒有,雪松,你難道不相信我?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火凜天臉上儘是又急又氣的傷害神情。

  「我……」她是很想相信他,真的!可是這眼前的一切卻教她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我討厭你!」在久等不到雪松的回應後,火凜天的目光由傷害轉為憤恨。「那刀子本來是我要送給你的,你怎麼可以懷疑我?」那沙啞的哭喊在風中更顯得悲切。

  火凜天恨恨的喊完那句話後,像是怒急攻心的一陣猛烈咳嗽,然後「哇!」地吐了好大一口血,便昏了過去。

  雪松一陣心涼,連忙將他擁進她的懷中,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後,連忙的餵了他兩顆「護心丹」。

  她抬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子,那是一把相當銳利而精細的月牙刀,看得出花了相當大的心力,而刀柄的部分還刻了小小的「雪松」兩個字。

  這把月牙刀一定就是火凜天說要給她驚喜!

  他曾是這麼興奮的想送她禮物,而她的回報卻是

  在火凜天的房中,雪松細心的為他擦拭著不停冒出的汗水。

  和上次火凜天受傷時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不同的是,上次雪松是滿心的疑惑火凜天的做法,而這一次她有的只是滿。心的不捨。

  她一定傷他很深吧!

  他是如此的依賴著自己,如今,她等於是背叛了他的依賴!

  「你來做什麼?」雪松冷冷的說。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推門進來的人是白定樵。

  她也知道這件事根本不能怪他,他只是擔心她而已,若真要怪,自己對火凜天的不信任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可是,她就是無法不用這樣的口氣對他,畢竟火凜天現在受了傷躺在這兒是事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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