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斐月那瘦弱的肩膀被人給輕拍了一下,她連忙回過頭去。一看,來人竟是方才早已駕車離去的何少白?這……這怎會?
見到斐月那早已盈眶的淚水,他不禁放柔了聲音問道:「你哭了?」
他方才只是想嚇一嚇她罷了!於是便把車子給停在前方不遠處的轉彎處,再徒步回來看她的情況。誰知,他一見到她那孤獨且瘦弱的身影時,他的一顆心仿沸被人給緊緊地揪住一般的疼。
她那無助的晶瑩淚水,更是令他不停的譴責自己,竟會對她開出這種下流玩笑來!唉,他真是對不起她呀!而他更好奇的是,為何他內心會湧起這股罪惡感來?
「我才沒有哭!只是……風沙吹進眼睛裡頭罷了!」斐月連忙拭去早已滑落兩頰的晶瑩淚水,不允許自己懦弱哭泣。
何少白看了狼狽的她好一會之後,便遞出一條手帕給她,伸出了手擁著她的肩道:「抱歉!我回來接你了,走吧??br />
漸漸的,何少白似乎可以捉得住斐月的心了!她並非是他原先所想的那種臉皮極厚,又十分不惹人喜歡的女孩子,她只是個性較好強罷了!
難得柔順的斐月,靜靜的任申何少白擁著她往前走去,一路上滿腦子則在思考著,他看見了她的眼淚,竟沒有取笑她,反而還待她如此地好,那麼,她可否假裝何少白有一點在乎她呢?
「喂!你別一句話都不說行不行呀?這樣子不太像之前十分聒噪的你喔!」擁著她上車之後,何少白忍不住開口取笑道。
「聒嗓?人家才不聒嗓呢!」將方纔用來擦乾眼淚的手帕朝何少白丟了過去。
「沒錯!這般凶巴巴的模樣才比較像你!方纔那哭喪著臉的模樣,可是一點也不像你呢!」既然都見到了她那哭泣時的模樣,不糗她一下怎行呢?
「哼!難道你連真哭跟假哭部分不出來嗎?我方才只是在測試你有沒有良心罷了!結果呢,十分滿意你沒有把我給真的丟下!不然的話,我正打算立即打電話到美國去向你的雙親告御狀,到時候,看你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斐月朝他吐了吐小巧的舌頭道。
「你……哼!早知道我方才就不應該回來找你,讓你餓死銜頭算了!」該死的,他又被她這隻小狐狸給耍得團團轉,總有一天,他非把她給甩了不可!
「呵!你放心好了,像方才事件是不可能會再發生了!我以後會一直緊跟在你身後,無論你去哪,我都會跟你到哪的!」她說什麼也不想再被他給丟下!那種心痛的感覺一次就好,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的經驗了。
何少白一聽,氣得不想去理睬她,用力地踩下油門向前駛去,看都不著她一眼。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將車子駛人一處高級別墅區內,在一棟十分西洋式的白色兩層樓別墅前停下。別墅的四周,沒有其他的住家,即使最近的一間住家也必須步行兩公里才會到達。
「哇!這裡就是你家呀?可真夠大的!」他一個人住在這,豈不會感到寂寞?
「喂!別發呆了,快點把你那礙眼的行李給搬下車。」她的東西,他連碰都不想碰,更別提去幫她拿了!
「知道了啦!」斐月朝他扮了一個鬼臉之後,便自己動手去把她的行李給提了下來。
何少白直接走向大門,取出一張辨識卡插入保全系統的機器內,解除了所有的設定。
斐月十分吃力地提著她那箱笨重的行李,朝著通往大門口的階梯走去。呼——他沒事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地方做什麼呀?想累死她嗎?
何少白走進屋內許久,卻遲遲不見斐月進門,便又走出去,一把將她及行李給抱進屋內來。「笨手笨腳的!你想讓蚊蟲全跑進屋裡嗎?」
「放我下來啦!」斐月十分不習慣被他這樣子抱著,而一張俏臉也極不爭氣的漲紅了起來。
何少白一聽,猛然地一放手,想起地方才是著了什麼魔,竟會去幫她拿行李,甚至還抱著她進屋來。
「啊!好痛呀!你這人怎麼說放手就放手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斐月氣呼呼的嘟嘴道。
「憐香惜玉?哈,算了吧!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憐香惜玉!」冷嘲熱諷一番之後,何少白便走到一間房間門前。
「喏!這裡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
斐月朝房裡一看,差點沒暈倒!「什麼呀?這裡就是我以後要住的地方?」除了一小扇窗子外,竟空無一物,簡直可說是儲藏室嘛!氣死人了,他是故意在整她嗎?
「沒錯!」此刻的何少白可說是笑的得意極了!
「樓上是我的起居室,而其他的房間早巳被我之前設計的衣服或設計稿給堆滿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住在這了!」
「你……算了!」斐月沒空和他辯,因為她早已累垮了!之前幫何少白看店,又加上時差尚未調整過來,她好累、好想睡。
何少白見她難得柔傾的樣子,也不再跟她吵,只拋下一句話:「我出去買點菜回來做晚飯,你可別亂動我的東西,知道了吧!」他隨即拎起鑰匙往外走去。
斐月提著行李搬進那間客房後,便好奇的看著他屋內的擺設及設計。一樓的天花板挑高至二樓,而屋內的粉刷就如同外觀所見,全是以白色為主。四周的牆上則掛上了數幅風景油畫,上頭還有照明燈打在那些畫上。唔……他可真懂得視覺享受啊!
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斐月悄俏地走到二褸。一看之下,天啊!果真所有的房間裡都堆滿了衣服及他的設計稿。他方纔所言句句屬實,並非在騙她,她可錯怪他了!
只是,一走進何少白的房間時,她的心情又氣憤了起來!他那一張大床,分明就可以睡上三、四個人,他居然狠心的把她一個人給丟在下面,自個兒獨享如此舒適的大床……哼,他別妄想了!
斐月拉下辮子上的皮繩,任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如瀑布一般的直瀉而下,再把身上所有的衣服給脫下置於一旁,拉開他的絲被,整個人舒適的躺在何少白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