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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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我掛斷他電話之後立刻上網發洩。

  一個芳名「雨晨」的美眉說她久仰我大名,想跟我發生一夜情。

  我熱淚盈眶,感動得手足無措。

  「唉,千里馬遲早會被人發現的,能遇到知己伯樂,在下無悔今生!」「只為卿狂」仰天長笑。

  「伯樂何時能騎上千里馬……」

  嚇,我算不算被人在網路上強暴?

  「對不起姑娘,其實我是『只為卿狂』的弟弟。我哥最近思念情傷、憂鬱成疾,住院去了。他交代我在這段期間替他招呼眾位美眉,以免諸位相思成災。」

  癡情美眉一聽,個個傷心不已。拚命把一些肉麻句子塞給我要我轉交給「只為卿狂」。我心中一陣暖洋洋,畢竟這世上好人還是佔大多數……

  兩天後,我意外發現馮君媛走進我店裡。

  她東翻西看架上的物品,態度十分認真,我猶豫著該不該上前與她「相認」。「你知不知道江仁和要辭職了?」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上前對她說了句。

  「你是……」她杏眼圓睜。

  「我認識江仁和,你們的事我都知道。」

  「我們的事?」

  「我也認識祁洛勳,他跟我提過你們的事。」

  她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

  「馮小姐,我有沒有榮幸扮演一下你跟江仁和的和事佬?」

  雖然我的賭本少得可憐,我還是決定孤注一擲。她一定是那種溫柔可人、善良多情的女子,肯定不會跟我翻臉的。

  她猶豫了好久,終於探起我的底細。

  「你是簡瑗嗎?」

  「你知道我?」

  一定是祁洛勳告訴她的!我好高興。

  「洛勳跟我提過你。」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最近。」她朝我笑笑。「我最近才知道他有一個這麼年輕的阿姨。」

  渾小子!他不是羞於向人啟齒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嗎?對馮君媛就這麼口沒遮攔的!「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你想說什麼?」她又露出防衛的眼神。

  「等一下,我請你和江仁和吃午飯好不好?」

  「這個——」

  「好啦好啦!我不會害你們的。」我看出她有些心動,於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你告訴我江仁和的電話號碼,我現在就打給他!別猶豫,他快辭職了,這也許是你最後的機會!」「那——好吧!」

  沒想到一頓午飯下來,我輕易解決了他們兩人的問題。

  我沒提到馮君媛一度想投靠祁洛勳之事,只告訴他們祁洛勳很煩他們,並請他們好好相愛,別再整祁洛勳冤枉。

  原來,江仁和前陣子負責的專案出了紕漏,老闆要調他職。不久,他心中便萌生了辭職念頭,想回高雄老家休息一陣子,等過完年再找工作。

  兩人誤會冰釋,而我——功成身退。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不是我挺身而出,這對愛侶不知道還要糾纏痛苦到什麼時候?

  看來,馮君媛是不會再死纏著祁洛勳了……那他不是又有時間追女孩子了嗎?突然,我又覺得自己太多管閒事了,而且做事不考慮後果……

  第六章

  下班前我打了通電話給徐秉儒。

  「等一下有空陪我解悶嗎?」

  「你出狀況啦?」他一愣。

  他吃了祁洛勳的口水嗎……出狀況?哼!

  「我不是狀況製造業,哪那麼多狀況?」我啐他。「我知道丫丫出差,你陪我在外頭玩耍一陣,如何?好幾天不見,老同學我想念你行不行?」

  「行行行!不過你得通過我的考驗,我才陪你玩耍。」他今天心情不壞,所以才想耍我。「什麼樣的考驗?」

  「說出五首歌詞裡有『月』字的歌名,還得唱出三句才算過關!」

  「拜託!你叫我在店裡唱歌?」

  「好吧!等我去接你的時候再唱不遲。」

  半小時後,我鑽進他車裡。

  「唱吧!」他沒打算放過我。

  因為我已想好等著他,所以每首都不只唱三句。

  「幹嘛規定歌詞裡一定要有『月』字?」我抱怨。

  「你想我,我想丫丫嘛!」

  我懂了,丫丫就叫沈月芬。

  「還好你沒叫我想歌詞裡有『芬』的歌,不然想到過年我都想不出五首。」「去哪裡?」他笑。

  「去喝酒!我要喝FuzzyNavel跟WaitingLove。」

  「『禁果』跟『等愛』?」他轉頭對我挑了挑眉。「你想幹嘛?等喝醉了我玷污你啊?」我們放聲大笑……我想笑死好過醉死!都是死,都不用再看見祁洛勳被別的女人搶走……

  鬧鐘真是個盡忠職守的蠢蛋!難道不知道它主人正頭痛得恨不得立刻自殺嗎?我一邊用手按著我的太陽穴,一邊摸著那該死的、響個不停的鬧鐘。

  「刷」的一聲,刺眼的陽光猛地射入我的眼。

  「起床!」

  咦?是祁洛勳對我的「溫柔呼喚」嗎?溫柔得害我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負擔。原來剛才那「刷」的一聲,是他拉開窗簾發出來的;而再早一點的那些吱吱喳喳聲是他在我耳邊吹的起床哨,不是鬧鐘的聲音……我錯怪了我的鬧鐘。

  「這麼早就來向阿姨請安啦!」我依舊睡意盎然。

  他朝我的床走來,眼神十分火爆。

  「幹嘛啊你?」我雙手抱胸,冷空氣令我一陣瑟縮,我的腦子一時間也醒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沒回答我,還挺「仁慈地」拿了件外套替我披上。

  我定睛一看,才發覺這是我在祁家的臥室。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囁嚅道。

  他又用那種眼神看我,彷彿我昨夜又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

  「徐秉儒送你回來的。」他歎口氣。「你昨晚為什麼找他陪你喝酒?」

  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的頭會這麼痛。

  「我忘了!」我邊揉著太陽穴邊問:「他為什麼會送我回這裡?奇怪!」「你醉成什麼德性你知不知道?!人家懶得背你上四樓,才乾脆把你送到這給我處理。你是不是故意不在外面吐,一回來就全吐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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