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鈴響了。蔡仁華喜不自勝地跳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太好了!」
他開了門,一個女子走了進來。「莎娜,歡迎!」
那女子用沙啞性感的聲音說:「Harry,謝謝。」
一開始廖瀚寧完全看不清那個名叫莎娜的女人的長相,因為她無論是頭上的頭巾,身上的長披肩,還有下半身的長褲上,全都綴滿了亮晶晶的珠串,讓他眼花撩亂,且除了珠串還有鈴鐺,她稍微一動,身上幾百個鈴鐺馬上齊聲作響,叮叮噹噹地震得人耳朵失靈。
就像她的打扮一樣,她的外表也充滿了異國風情,健康的古銅色肌膚、風情萬種的褐色大眼、性感的豐唇,相當的迷人,而且似曾相識。
蔡仁華一臉欣喜地為兩人介紹,「瀚寧,這位是周莎娜小姐,在西藏跟我一起參加靈修的同伴,她的慧根比我強,心眼也開得比我早,不過我遲早會趕上的。莎娜,這位就是廖瀚寧。」
廖瀚寧彬彬有禮地向她打招呼,「周小姐,你好。」
見她伸出手來,以為她要跟他握手,他也伸出手去,不料她卻緊緊抓住他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
她朝著他癡癡微笑,用如夢似幻的聲音說:「過了這麼久,我們終於重逢了,親愛的……」
重逢?親愛的?廖瀚寧一頭霧水。「周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周莎娜沒說話,只是一直笑。
蔡仁華熱心地為他說明,「瀚寧,伯伯不是說過,到了西藏也會幫你找新娘嗎?沒想到你的新娘果然就在西藏。莎娜跟你是前世的戀人,而且一直在找你,要不是我這趟去了西藏,你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
聞言,廖瀚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蔡伯伯真的瘋了,至於周莎娜,她這輩子八成從來沒正常過。
「周小姐,我想這一定是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蔡仁華就興致勃勃地打斷他。
「不可能錯的啦!在西藏的時候,我跟莎娜結合我們的感應力,清清楚楚看到你跟她之間的羈絆,你們兩個前世是一對苦命鴛鴦,明明相愛卻被拆散,所以約定今世一定要結合。我說,莎娜絕對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新娘了!」
再扯啊!廖瀚寧忍著氣,冷靜地開口,「很抱歉,老實說我並不相信前世這種東西,而且我也不需要找新娘。所以周小姐,你的心意我只能心領,請你放棄吧。」
周莎娜並不生氣,也沒有放手,仍是神秘地笑著。
「沒關係,你只是還沒有想起我們的過去,我會耐心等你想起來的。」說著,她竟然整個人往他懷中靠去,「不,我會幫助你想起來,我的愛人……」
「周小姐,你冷靜一點,」廖瀚寧努力控制著脾氣,「麻煩不要亂來。」
然而她還是節節進逼,他再也忍不住,伸手輕輕將她推遠,然而周莎娜卻是鐵了心要黏在他身上,硬是撲了上去。他沒料到她會來這招,一個重心不穩,兩人摔在沙發上。
就在這時,門再度打開。「對不起,久等了!」終於下班的凌可玉走進來,卻正好看見戀人和另一個女人倒在沙發上糾纏不清,她美麗的臉頓時僵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她太累發生錯覺嗎?還是廖瀚寧在跟她開玩笑?他應該不會低級到跟她開這種玩笑吧,
廖瀚寧真是痛不欲生,連忙推開周莎娜,「可玉,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蔡仁華的表情也很難看,「凌可玉,你來我家做什麼?」
凌可玉理都不理他,只是盯著廖瀚寧。「瀚寧,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幹麼要跟你說清楚?」蔡仁華氣勢洶洶地說:「人家小倆口久別重逢正在敘舊,關你什麼事?」
「小倆口?」
廖瀚寧冤枉的大叫,「別聽他胡說!我根本不認識她!」
要命的是,這時周莎娜又黏了上來,「親愛的……」
「我拜託你別鬧了!」
凌可玉看到這一幕,霎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她覺得自己隨時會失控,對著三人破口大罵,而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惡狠狠地瞪了糾纏的兩人一眼,她轉身走回自己的屋子,重重地摔上門。
「可玉!」廖瀚寧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在這種時候離他而去,甚至不聽他解釋,難道她一點都不信任他?
真是怕什麼有什麼,就在場面混亂到最高點的時候,一直不見蹤影的小波忽然冒了出來,「喵——」
蔡仁華當場跳到半天高,「屋裡怎麼會有貓?」
廖瀚寧好不容易擺脫周莎娜站起來,「因為我替可玉照顧貓。」
蔡仁華的臉變成青色,「你……你明知道我最討厭貓,居然還讓貓進屋?」
「伯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快回來,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看到貓的。」他急著想走向凌可玉家,卻又被蔡仁華一把拉住。
「不是看不看到的問題!」時尚界的老前輩氣急敗壞地說:「現在我家裡到處是貓毛,空氣跟磁場全部都被貓身上的邪氣破壞了!我吸了這裡的空氣,辛辛苦苦修來的道行全部毀於一旦,你把我害慘了!」
廖瀚寧夏的快受不了了。剛剛他不是還說通體舒暢嗎?
「伯伯,我待會再跟你說……」
蔡仁華不肯放過他,「你沒事幹麼幫她照顧貓?」
他衝口說出,「因為我愛她,她才是我的新娘!你們兩個聽懂沒有?」
蔡仁華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愛她?我已經告訴你她是個糟糕透頂的女人,你居然還愛上她?!」
「伯伯,那是你的偏見,可玉她人很好的。」他回頭向周莎娜說:「周小姐,我明白告訴你,不管你跟我伯伯看到什麼牽絆,就算佛祖跟阿拉還有耶穌一起顯靈,我也不可能娶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然而周莎娜卻面不改色,「沒關係,我可以做小。我爸爸就有一大群小老婆,我媽媽也是小老婆,所以我對這種事很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