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還笑得這麼淫蕩!」段霆威忍俊不禁的虧他,立刻惹來一記飛踹,索性就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笑鬧之後,段霆威又擺出八卦嘴臉,好奇地問:「怎樣,有進展嗎?」
「喏。」杜衡直接拿出方纔的名片給他看,得意得很,全然不提一開始吃癟的過程。
段霆威接過手瞧了瞧,嘴裡跟著念:「快樂日報,吳興貴……」
杜衡一聽,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隱沒,急忙糾正。「背面啦!」
驚死人,還吳興貴咧!哪有女生取這種名字的!
「哦,成元妃。」段霆威翻過名片才看見手寫的三個大字。「她還真的聽你的勸告換了工作哩!」當時他在場,有聽到杜衡最後所說的話。
「那可不。」杜衡挑眉勾唇,立刻自豪了起來,完全忽略之前成元妃根本就否認了他那自以為是的想法。
「不過我們現在是藝人,你要想泡記者的話,可得小心哦!」段霆威突然想到的提醒。
最花心多情的章亞琛現在都很收斂了,一來是忙得沒時間,二來就是身份問題有所顧忌,杜衡要是看上那個成元妃,她的記者身份就很敏感了。
「知道啦!」杜衡一把拿回名片,沒好氣地說。
泡美眉只是一種說法,他幹麼一副他一定會拋棄人家的口吻?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況且他現在這麼忙,要想幹麼也得等過一陣子才有時間啊,而且有了時間以後,也得有好機會才行吧?
目前還是別想這麼多了,Blue Moon的首次出擊很成功,後續的維持和衝刺也是很重要的。
第三章
說到機會,機會還真的就來了。
事情的源頭是在Blue Moon首張專輯的慶功宴上,XX週刊又發揮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劣行,利用大夥兒興致高昂、酒酣耳熱,沒有戒心的時候,玩弄攝影技巧,故意借位拍攝出引人遐思的曖昧照片,而照片裡的主角則是主唱藍岳和他們的助理郝鍾昕。
可事實是那晚大夥兒都喝得爛醉,所以公司就安排他們直接住在辦慶功宴的飯店裡,郝鍾昕只是正好負責安置藍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卻在前往客房時,在走廊上被人偷拍,還惡劣的特別取過角度。
本來呢,他們偶爾傳個小緋聞是無所謂的,可狗仔誰不好拍,偏偏選上了藍岳!最糟糕的是他私下其實是已婚身份,家裡有個溫柔美麗的老婆──歐芷茵,而且已經大腹便便,這樣的報導讓他們夫妻之間產生了不愉快,也害得孕婦動了胎氣,差點早產。
因此,經過了一晚折騰,藍岳好不容易將老婆安置好後,便憂心忡忡的來到了他們團員平時最常相聚的地方──章亞琛的住處,與大夥兒討論後續可能衍生的問題,以及該如何應對解決。
聽過藍岳的敘述,本來還在笑鬧的他們全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那……母子平安吧?」章亞琛關心地問。
「目前就是安胎,安得了就好,怕安不了,就得早產了。」藍岳又是重重地呼了口氣。
「馬的,要是有個什麼,那個姓汪的狗仔跟我們就真的是一輩子結仇了!」杜衡忽地咒罵。
藍岳呆了呆。「關姓汪的什麼事?」
「這次的緋聞也是那個叫汪旺的狗仔寫的。」魏眾傑一邊泡茶,一邊好整以暇的向藍岳說明。「你一定沒有注意看。」
「我氣得撕了,哪會看得那麼仔細!」藍岳忿然道。
「欸,那你是直接送芷茵去醫院嗎?」杜衡納悶。如果是,那麼免不了會被人看見,藍岳的已婚身份等於就曝光了。
「這就是我現在煩惱的另一個問題。」藍岳知道杜衡問題背後的真正疑問。
「直接跟公司攤牌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懷孕還好,現在孩子都要生了,以後你得出面簽同意書什麼的,早晚瞞不住嘛!」杜衡坦直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性格向來是有話就說,如果換作是他,要這樣遮掩隱瞞,不但對女方不公平,他本身也會滿痛苦的。
當初他就覺得公司要他們隱瞞已婚身份的要求很無聊,但礙於現實考量,也只能接受。
「我就是打算要去跟公司攤牌,所以才先繞過來這裡找你們商量。」藍岳看向他們。
「之前我們默默無聞,需要看唱片公司的臉色才能出道,所以他們要求什麼都得答應,但這次我們的成績這麼好,反應這麼熱烈,已經有本錢和資格提出意見了。況且一開始答應的時候,芷茵還沒懷孕,後來懷孕了,情況當然不能再比照之前辦理。」章亞琛有條不紊地說著。
「好了,自己端。」魏眾傑倒好了茶,逕自喝起來。「簡單說,今非昔比,放膽去談吧。」
「對,我也這麼認為。」杜衡很有義氣地拍拍藍岳的肩。「安啦!待會兒我們跟你一塊兒去,人多好說話。」
他們是多年來患難與共的麻吉,不論任何一個人遇到困難,他們都會互挺到底的。
聽了他們樂觀的看法,藍岳釋然一笑,放心許多。「希望如此。」
「公司方面是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媒體發現後會怎麼寫。」章亞琛拿起一杯茶,邊吹涼邊說道。
「事實就是這樣,還能怎麼寫?」想到那些無中生有的,藍岳口氣就憤慨了起來。
「有汪旺那種人存在,可就不一定了!」魏眾傑哼笑了聲。
「我有個想法,你們聽聽。」杜衡像想到了什麼,性格的臉龐一亮。「與其被動等人發現,不知會被寫成怎樣,不如主動出擊,找個認識的記者好好公佈,既然先下手為強了,那後來再寫的人也就不敢太離譜。」
其他人想了想,都不約而同地頷首。
「那誰有認識的記者?」藍岳問。
「呵,這就包在我身上啦!」杜衡胸有成竹的攬下任務。
認識的記者還會有誰?不就是成元妃嘍!
距離第二次在發表會碰面已經隔了一個多月,忙碌讓他暫時把那挑起的興致給壓了下來,方才不知怎地,就突然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