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可以吧!」冷築不確定的說。
「可是我有一點疑問,她為什麼把生辰講得像是在罵人似的?」冷笙有些不解的提出他的問題。
「會不會是過了生辰就表示老了一歲,而這個是他們的忌諱?」冷箏猜測的說。
「老了一歲有什麼大不了的?」冷笙不贊同的搖搖頭。
「也有可能更年期是其他的意思,說真的,我也只是依字面解釋而已。」冷築聰明的先畫出立場,以免要是正確答案公佈,而非他所說的這個意思,那他這個「笑面諸葛」豈不自砸招牌?!
正當他們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一點也沒有發現裴冷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大廳,因為他們真的很好奇——
到底什麼是更年期?
???
杏兒忿忿地從酒窖隨手抱了一壺酒,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想把自己狠狠地灌醉,這樣也許她就能夠忘了她今天是如何給自己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會自己投懷送抱?而且對像還是那個她這輩子見過最不可理喻、最霸道、最可惡、最討厭、最……
反正他全身上下就沒有一根平常一點的骨頭!
杏兒重重將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沒好氣的一把撕開了封條,屏著呼吸等待她想像中那一股刺鼻的酒味過去,等她憋不住的時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意外的發現這瓶中冒出來的酒味,不但沒有她想像中的刺鼻,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
杏兒好奇的倒了小半杯的酒,然後細細的啜了一小口。在她印象中酒應該都是熱辣辣的,但是這酒兒卻是冰涼涼微帶點香甜,杏兒從來就沒有喝過這樣好喝的酒,所以她就這樣一點點的喝掉了那小半杯的酒,然後意猶未盡的又去倒了第二杯。
她正張口想喝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杏兒疑惑抬頭看向門口,當她發現門口站的人竟然是裴冷簫的時候,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你來做什麼,是不是剛剛取笑得還不夠?」杏兒用防衛的口氣說,她起身想把裴冷簫關在門外,卻發現力不從心的晃了一下,裴冷簫急急伸出手想扶她一把,但是杏兒不領情的揮開他的手。
「你喝酒了?」裴冷簫看見杏兒臉上可疑的紅暈,當他看見桌上的酒時,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杏兒也看到裴冷簫的臉色,「只不過喝了你一口酒臉色就這麼難看,小氣鬼!」她沒好氣的說。
裴冷簫走到桌邊秤了一下酒瓶的重量,再看看杏兒酒杯中滿滿的酒,他知道她說的不是假的,她就算喝了大概也只喝小半杯。
「這下你相信了吧!」杏兒的怒氣了隨裴冷簫的動作逐漸升高。這個男人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每一句她說的話,他一定要再三懷疑不可?「大不了賠你一小口的酒錢!為了這一小瓶的酒就緊張成這樣,早知道我就把你酒窖最大壇的酒喝了,讓你心疼死!」杏兒邊說邊甩頭,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好像有點頭重腳輕。
裴冷簫看著杏兒一臉紅撲撲的樣兒,心中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小妮子雖然不會喝酒,倒是挺會選酒的,她拿的可是他整個酒窖中最珍貴、有百年歷史的「天山雪梅露」,這酒可是天下第一品,就連號稱有天下寶庫的皇城國庫也找不到這等美酒。就光她喝的那一口,足足可以讓尋常人家過好幾年了。
不過裴冷簫心疼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天山雪露」原是由天山十年才開一次花的雪梅梅心的露水收集而釀成的美酒,後勁極強;而這瓶有百年歷史的的「天山雪梅露」更是不在話下,就算酒量再好的人也喝不完三杯。這小妮子這一口雖然不至於讓她昏睡三天三夜,但明天等她醒來就夠她受的了。
「你走開啦!」杏兒的頭愈昏,她的心情就愈不好,她推了裴冷簫一下,卻發現她只是在白費力氣,她賭氣的不理他,轉身就走。
雖然這幾天的訓練下來,早就習慣了這衣衣帶帶的,但是她的頭重腳輕和急欲離他遠遠的,讓她才走沒兩步就又絆到自己的衣裙,眼看她又要跌個狗吃屎,裴冷簫快她一步地將她攔腰抱起。
「不用你假好心!你放我下來啦!」杏兒又羞又怒的拚命掙扎,但是她的力道對裴冷簫來說簡直不比蚊子叮好到哪裡去。
你安靜一點好嗎?」
「我又沒要你多管閒事!」杏兒仍是不領情的說,可是以她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掙出裴冷簫的懷抱,在略微掙扎之後杏兒放棄了這無用的舉動。
不知道是不是酒醉的緣故,她開始肆無忌憚的在他胸口號啕大哭,她這一哭可把裴冷簫哭得心都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只好繼續抱著她,低低的哄:「乖,別哭了!」
不說還好,他用這難得一見的溫柔口氣這麼一說,杏兒哭得更大聲了。她指控的捶著裴冷簫的胸口,「你怎麼可以欺負我!」
「好!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哭了好嗎?」望著她哭得梨花帶淚的粉頰,一股不捨和陌生的心痛湧上了他的心頭。
「本來就是你的錯!」杏兒一口咬定的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只是要借一下你的琉玉好回家去而已呀!」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又有些嗚嗚咽咽的了。
「你真的那麼想回家嗎?」他的聲音好低好低,彷彿只是在說給自己聽。但是杏兒已聽到了,她用力的點點頭。
「你把琉玉借我好不好?」她改用哀求的口氣,但是看到裴冷簫仍不為所動的時候,她又氣得開始咒罵:「你是混蛋、臭雞蛋、王八蛋、鹹鴨蛋……」
大概是罵得太多蛋,杏兒停下來想她到底還有什麼蛋沒有罵到,不過她的腦袋好像拒絕合作,她想了好一會兒後只好放棄,因為她連罵的人原因也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