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條件不可能沒有過去,就算還是「現在進行式」也不需要訝異,她並不奢求什麼,只要他需要她,她依然會陪在他身邊。那女人找錯人了,她應該找他才對。
她是很傻,但是傻,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似乎有很多人正等著她落單,除了剛剛那位氣焰囂張的不知名女士之外,薛如鈴在她準備踏出化妝室的時候走了進來。
很明顯的,她並不是來方便或是補妝,因為她正直勾勾的望著她。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薛如鈴柔聲的說。
沒有氣焰、沒有怒火,讓白芷菱的心更加的迷惑。
看薛如鈴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抓奸的老婆,她不是應該張牙舞爪、二話不說的賞她一巴掌,然後大罵她不要臉、下賤、狐狸精嗎?或者丟一張幾百萬的支票,命令她離開她的未婚夫。這才符合常理,不是嗎?
「請說。」白芷菱有點驚訝的一笑。
「你一定以為我是來找你理論,要你離開柳競軒的,是嗎?」薛如鈴優雅的一笑。
她能說什麼?只能尷尬的陪笑。
薛如鈴看了一下四周。「這裡不方便說話,而我卻有很多話想和你談。」
不方便?這裡是方便的地方,不是嗎?
白芷菱在心裡低低一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有心情開玩笑,也許是因為薛如鈴給她的感覺並沒有任何壓力吧!
「我們可以約個時間嗎?」薛如鈴說。
「當然可以,薛小姐說個時間地點吧!」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可以給我聯絡電話嗎?」薛如鈴看了看時間,似乎很急的樣子。
「好。」白芷菱將行動電話號碼給她。
薛如鈴立刻將號碼輸入自己的手機,也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
「我會跟你聯絡的,白小姐。」薛如鈴說完便離開了。
白芷菱完全猜不到薛如鈴心中有何想法,歎了口氣,她也走出了化妝室,卻在長廊上被人攔了下來。
「有什麼事嗎?」白芷菱退了一大步,拉開了她與來人的距離。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就是上次在俱樂部裡遇見的林冠儒。
林冠儒眼光邪淫的在她身上梭巡著。「真沒想到白小姐打扮起來如此惹人遐思,其實也難怪,要不是這樣,柳總裁怎麼會把你帶在身邊呢?」
白芷菱冷下臉,「我想這與你無關,請讓開,我要過去了。」
「哎呀!別這麼冷淡嘛!這對你可沒有好處,因為我很有可能成為你下一個金主,等到柳競軒厭煩了你,我不介意收二手貨。」
「無恥!」白芷菱厭惡的斥責。
「哈哈哈!無恥?一個妓女竟然罵我無恥?你不過是個高級妓女罷了,怎麼?裝高尚啊?」
「請你放尊重一點!」她並沒有被他的話傷到,對一個下流無恥的人所說的話認真,她可沒那麼傻。
「當然當然,我當然會尊重你。」林冠儒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摟住她。「尊重一個妓女,就是要接受她的引誘。」
「放開我!」白芷菱驚慌的喊。「難道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你的妻子呢?」
「不用管那麼多了,自從那天在俱樂部見到你,我就很想脫光你的衣服。來,我們到休息室去,剛剛你和柳總裁不就在裡頭翻雲覆雨過了嗎?」
「住手!放開我!」掙脫不了他的鉗制,白芷菱開始感到恐懼,她四下梭巡著是否有人正好要上化妝室,但是長長的走廊不見半個人影,大廳的音樂聲流瀉而出,她擔心就算她大聲喊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別假惺惺了,我知道一間比較隱密的休息室,我保證不會讓柳總裁發現,你放心好了。」林冠儒自以為是的說著,抓住她的手往與大廳相反方向走去。
「不要!競軒,救我!」白芷菱再也忍不住的大喊。可是音樂聲淹沒了她的呼救,她掙扎著,卻仍被迫的拖往休息室去。
第七章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柳競軒狐疑的蹙眉,問著他身旁兩位男士,冷傲和齊正天。
「什麼聲音?不就音樂聲、談話聲,還有什麼聲音?」齊正天不在意的說。
「是嗎?」柳競軒梭巡著四周。奇怪,芷菱為什麼這麼慢?
「競軒,你心裡到底有什麼打算?薛如鈴和白芷菱,你要哪一個?」冷傲問。
「對啊!今天這種場合你竟然帶著白芷菱出席,分明是不給裴老面子,你這個舉動真是愚蠢。」齊正天也搖頭。
柳競軒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他的心不安的跳動著。不行,他必須去看看。
他轉身快步的往化妝室走去。
「喂!搞什麼啊?說走就走。」齊正天愕然的喊,和冷傲對看一眼,立刻跟著他的身後追了上去。「你也真是的,不想回答就算了,怎麼說走就走呢!」「芷菱離開太久了,我擔心她。」柳競軒腳步不停的一路閃過幾個想和他攀談的人。
「是哦!我還是頭一次看你這麼緊張兮兮的。」冷效調侃的說,和齊正天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才不是……該死的!放開她!」離開大廳,才剛踏進長廊,柳競軒就看見了林冠儒和白芷菱。
他怒吼一聲衝上前去,毫不留情的一拳揍了過去,來不及防備的林冠儒被揍得跌在地上,連帶的也將白芷菱給扯跌在地上。
「我的天啊!」齊正天驚呼。
「是啊!我的天啊!」冷傲也驚訝的說。一向冷情的競軒竟然對人揮拳相向,的確該大呼我的天啊!
「芷菱,你沒事吧?」柳競軒立刻將白芷菱抱起,緊張的檢查著她的四肢。「該死!你的手。」看見她手腕上紅腫的痕跡,他又是一聲詛咒。
「我沒事,你來了就好,你來了就好。」白芷菱驚魂未定的靠在他的懷裡顫抖著,不敢相信他真的來了。
從未有過的怒火在他心裡狂燒,仿如冰雪般的眼神射向倒在一邊的林冠儒。
「是……是她勾引我。」林冠儒心驚膽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