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羅亦磊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他連忙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了一遍長途電話給他四哥。
「拜託,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羅亦焱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看來,他正在好夢之中。,
「Sorry!我忘了時差。」羅亦磊看看計算機上的小時鐘後,連忙道歉。「不過,我有一件事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最好真的有事,否則,你又害我損失了一個美好的夜晚。」羅亦淼警告的說。
「四哥,你房裡有人?」一陣關門聲證實了羅亦磊的猜測。
「大家知道就好。好了,你到底有什麼事?」羅亦焱不否認也不承認。
「我解出密碼了,天!那裡面的東西果真有二十億的價值,現在內賊的事已經解決,我想把程序送回研究所。」羅亦磊解密碼只是為了挑戰和好玩,一旦解出了密碼,這東西就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了。
「等一等!」
「四哥,這東西又不是我們的,就算它值二十億美金也不能要。」羅亦磊不解羅亦焱為什麼反對,難道是為了那二十億的美金?
的確!二十億的美金是很誘人!
「你在想什麼?對我這個女性殺手而言,女人比錢誘人多了。」
「那為什麼?」羅亦磊更不明白了。
既然不是為了錢,羅亦焱為什麼反對把東西送回研究所?
「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或許這件事還沒有結束。」羅亦焱口氣凝重的說。
他在國際反恐怖組織這麼多年,可不是混假的,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他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
「好吧!那現在怎麼辦?」
「我已經著手調查一個我覺得非常有嫌疑的人,相信再過不久就會有下文了。」聽羅亦焱的口氣,他根本是早有目標,而且,決心逮到那個人。
「好吧!那再聯絡了。」
既然他四哥都這麼說了,那他也沒什麼話好說了,畢竟,這種事他四哥才是專家。
今天是一個適合看球賽的好日子。
棒球場裡,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熱情的球迷和拉拉隊的聲音在其間此起彼落,形成了球場上另一種特別且生動的畫面。
羅亦鑫帶著小荷和費曼來到了他們的位置,因為其它的人都看不到小荷,所以,羅亦鑫就拉著小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將身邊的位置讓給費曼。
「費曼,你大概是第一隻買票入場的狗。」小荷好笑的說,而費曼也像通靈的吠了一聲。,
一想到剛剛入口處收票員的話,小荷不由得又是一陣大笑,因為,當羅亦鑫拿著兩張票,帶著小荷和費曼進場時,那個看不到小荷的收票員竟然對羅亦鑫說:「先生,狗是不需要買票的。」
「喂!你別笑了!」羅亦鑫有些不是滋味的說。他長這麼大,這麼丟臉可還是第一次,而最可惡的是,小荷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有膽子在一旁幸災樂禍。
「可是,真的好好笑嘛!」說著,又是一陣止不住的笑聲。
「你喲!」羅亦鑫翻了個白眼,望著笑臉盈盈的小荷,他發現一向脾氣不好的他竟然生不出一絲不悅,反而嘴角像是被她感染似的不由自主往上揚。
「什麼事這麼高興?」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的嗎?」羅亦鑫有些訝異羅亦磊的出現。
你要來也該早一點,球賽都快接近尾聲了,現在是九局下半,兩人出局,比數三比四,看來,大勢已定了。
羅亦磊從不離身的手提電腦被打開,小荷又快速的用計算機和羅亦磊交談。還好,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球場上,否則,有人會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呢!
「沒關係,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我把密碼解開了。怎麼樣?我還是很厲害的吧!」羅亦磊洋洋自得的說。
原來這才是他來球場的目的,他是等不及想向小荷展現他的成果。
沒辦法!誰叫小荷昨天對他玩計算機的能力表示質疑,這會兒,他解開了密碼可是十足的扳回面子,叫他怎麼捺得住性子等他們回去呢!
你解開了?
「當然了,我可是計算機天才,這世界上可沒什麼我解不開的密碼!」說著,羅亦磊就把計算機接了過去,把密碼快速的鍵入計算機,讓vR的程序資料一下子在計算機中呈現。
小荷目瞪口呆的看著計算機上那些不停變換的資料和圖形,每一個片斷都好像在呼喊她的記憶,在逼她想起一切的事情。
就快到了!她知道她的記憶就在不遠處,只差一步她就可以想起一切。
「小荷!你怎麼了?」羅亦鑫驚恐的發現小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急急的喚著她,可是,小荷卻彷若未聞。
這時,主播台突然大聲的報告:「第九局下半,兩人出局,比數三比四,投手沒有三振打者,反而四壞球將打者保送一壘,或許情況仍有轉機……」
不管那個主播在說什麼,小荷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了,她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喃喃重複著:「四壞球保送一壘、四壞球保送一壘、四壞球保送一壘……四壞球……亦磊……」她抬起頭看著羅亦鑫,然後,又轉頭看著一臉茫然的羅亦磊。
像是一陣雷電打在她的頭上,一下子,她什麼都想起來了,「那程序是我用網絡傳給『四壞球』的!」
話一說完,小荷整個人竟然在羅亦鑫的懷中迅速變淡,他想擁住小荷,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穿過她的身體,然後,小荷就在瞬間消失了蹤影。
球場在同時間也響起了一陣歡呼,主播台又再次大聲的報告:「球越過了全壘打牆,是支再見全壘打,五比三結束了今天精采萬分的比賽……」
「不!」羅亦鑫瘋了似的狂喊。她說過不會離開他的!
他的狂喊被淹沒在觀眾的歡呼聲中,他的傷痛在興奮的群眾中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主播仍滔滔不絕的以極為興奮的口氣播報著:「天下事真是沒有一定的道理,即使到了九局下半,在兩人出局的情況,最終的結果還是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