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來沒有人能夠負荷得了她。
也或許是她這樣自私的人,早就沒了愛人的資格與勇氣,畢竟她最愛的人,一直只有自己。
不論怎樣,即使寂寞,她還是不願意再談論感情,不願意再一次傻傻地相信美好的愛情童話。
所以,對於鄲封,她只好說聲抱歉了。
只是……於穎彤怔怔的望著粉白的天花板靜靜地出神,
她真的、真的好寂寞呀……
第四章
「啊,你出外景回來啦?」驚訝的望著眼前的鮮花和禮物,於穎彤有些受寵若驚的望著鄲封。
「是呀,好久不見了,我好想念你。」
好看的俊臉掛著微笑,鄲封深深的望著於穎彤,像是要把這幾天份的思念一併解除。
「想念我?你別花言巧語的哄我開心了,這幾天去帛琉出外景,一定碰見許多火辣美女吧,哪裡有時間想念我,別說好聽話了。」
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於穎彤微微的別過頭,驀地想起好幾天前那被她遺忘的告白。
他喜歡她?!
那天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鬱悶的歎了口氣,於穎彤想起了那幾乎被自己遺忘了的麻煩,還有他要求的答案。
「天地良心,我鄲封不需要花言巧語哄你開心。」
自傲滿滿地笑著,鄲封還剩著一點點不多的尊嚴。
「那最好。」收拾起剛才被突然打亂的心情,於穎彤低頭繼續自己剛才未完的工作,她想起了這整個禮拜的煩悶。
說實話,這些日子少了他,的確讓她有些寂寞。但這並不代表什麼,惟一代表的,只是提醒她往後的日子別再和他太過接近,如此而已。
更何況,思來想去了一個禮拜,於穎彤還是想不出該如何面對鄲封,如何回答他情深意重的告白。
畢竟,她要不起,也無法承受。
「怎麼了?心情不好,不開心嗎?」
體貼的望著她,鄲封發現於穎彤今天似乎特別的冷淡,即使她以前也從未給過多少的好臉色。「是呀,看見你就不開心了。」
一點也不擔心刺傷他,如果這麼說真能嚇走他,那於穎彤真會去殺豬公還願的。
「別這麼說,其實你心裡只有想了三分,但是嘴巴卻壞的老愛誇大成十分。」
望著她的冷然突然有感而發,鄲封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不瞭解於穎彤,對她的一切,他全只能用心去感受,除此之外,她的什麼家世背景、什麼有的沒的,鄲封是全然的陌生。
「不,你錯了。我是心裡想了十分,嘴巴也說著十分,我是真的很不想看見你。」
搖了搖頭,於穎彤強迫自己心如止水地望著他吸引人的墨黑眼瞳。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我才離開一個禮拜,你就變得這麼冷淡,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嗎,還是……還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感受出她刻意的冷然,鄲封關心的望著她。
「我本來就不是熱情的人,你和我,是完全不同的。」
淡淡的歎了口氣,幾不可聞,於穎彤冷冷的望著前方,不發一語。
她是複雜的壞女人,而他是單純的好男人,她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我那天的告白嚇著你了?穎彤,相信我,我真的是真心的。」鄲封真切的望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真心。
「那又如何?如果真要我回答,我只能告訴你,很抱歉得辜負了你的真心。」
冷冷地,強迫自己狠下心,於穎彤讓自己專注於手上的工作,不想看見他。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望著於穎彤,鄲封真的有些挫敗。
「是的,這就是我的答案。」
抿著嘴不願再多說,於穎彤別過了身,故意漠視著心底些微的悵然若失。
「唉……你到底怎麼回事呢?之前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呀!」
歎著氣,鄲封打從心底想念著之前的於穎彤,那個老愛誤會他的固執女人。
之前的她雖然老讓他無奈、生氣;但是現在的她,卻叫他看得發冷、看得無可奈何。
「之前認識的我是怎樣呢?開朗、親切,還是霸道、固執呢?」於穎彤抬起頭望著他。
「不管怎樣,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你造成的。我可以對『朋友』談笑風生,但是,是你打破了那樣的關係,是你強迫我去接受你的一個企圖,你的另一個身份。」
如果他真要她接受他的真心,那這樣的試煉,對他來說是必要的。因為,只要依賴了他的溫暖,她會變得更無理取鬧、更不能自己。
「為什麼要有這麼深的敵意?我只是單純的想對你好,想照顧你,為什麼要用『企圖』這兩個字來形容?」
一時之間不能理解她的轉變,不是不能接受,只是還無法習慣。
他對於穎彤的死心塌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別當我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我看的男人,也夠多了。」
意有所指的瞄了他一眼,於穎彤不想說的太過明白。
「那你一定還沒見過像我這樣的男人,我可是稀有品種。」
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鄲封笑了笑,選擇一笑置之。
「或許吧。但不是我要得起的。」於穎彤望著他,有些被打動了。
「你沒要過,怎麼知道你要不起?」
臉上眼裡全是溫柔的笑意,鄲封望著她,真切的希望她能給大家一個機會。
「我要不起,你也給不起。」搖了搖頭,她提醒著自己以往的教訓。
男人是花言巧語的動物,她不要再一次的受騙,不要再一次活在謊言裡。
「這次出外景,我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微微的歎了口氣,鄲封突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什麼?」不甚在意的回應著,於穎彤心底有些失望,她以為是他默認了,所以無話可說。
「我終於發現大家為什麼總愛猜測我的性向問題。」鄲封神秘的望著她。「我終於發現,除了我的打扮、動作和談吐之外的癥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