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煩。」歎歎氣,鄲封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苦悶。「我好不容易才找著了合適的人選,但是她卻怎麼也不肯答應,僵持了好幾天,還是一點斬獲都沒有。」
已經一連三天跑了無數趟的牙醫院,看遍了自己所有的爛牙,結果罵倒是挨了不少,禍也闖了不少,但是還是連一點收穫都沒有。
於穎彤大小姐還是依舊固執的不肯答應。
「出動了本台第一名嘴竟然還會無效?那倒真值得去會會。」
「說也奇怪,每次我只要一碰見她,不是會發生意外就是東西會無故的壞掉。真的很神奇,你看我這幾天身上所受的傷就能瞭解了。」
拉起了衣袖,鄲封展示著這幾天遺留下來的戰利品。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遇見你鄲老兄的人哪個不衰呀?就只有你本人從來都不受影響。不過現在正好,終於讓你嘗到報應,終於出現了一個衰功磁場比你更強的人。」
左唯忍不住拍手叫好,畢竟認識鄲老兄快五年,他也跟著倒霉了快五年。
其實,這「衰」倒也不是真的很淒慘的那種衰,反正就是很不幸運就對了。
「那不一樣,我和她真的很離奇,只要我們一靠近對方的勢力範圍,必定會有事情發生,就像是被詛咒般的屢試不爽。」
陰惻惻的刻意壓低了音量,鄲封只要想起這幾天許多的離奇巧合,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真的嗎?那恐怕是兩大衰神交會,你們的功力勢均力敵吧。這樣的奇人軼事你一定得帶我去見識、見識。」聽得津津有味,左唯是有興趣極了。
「那有什麼問題,只不過,你也得出力幫我極力遊說她,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得喝西北風了。」
豪爽的點了點頭,鄲封才正想藉著左唯的專業來評斷於穎彤,畢竟左唯也是個小有名氣的電視劇導演。
「知道了。」點了點頭,左唯也想見識究竟是誰能讓龜毛鄲如此鍥而不捨?
再說,能親眼見到兩大衰神相會,那可是盛大空前的聚會,怎麼能叫人不期待呀。
「走吧,趁著現在她快下班,要不然又得挨罵了。」望了眼時間,鄲封提起手袋即知即行的站起了身子。
他已經可以想見等一下又會是一個怎麼混亂的場面。
其實和於穎彤相處越久,鄲封發現自己對她真是越有興趣。
於穎彤就像一個悶葫蘆,外表看起來孤傲冷然,對誰都是那副淡淡的笑臉,叫人摸不著頭緒也無法深入她的內心。
但是,事實上,她比誰都還要熱情,比任何人都渴求熱情。
先不論自己當初對她莫名的熟悉與好感,光憑這幾天的相處,鄲封對她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於穎彤就像是一個待開發的寶庫!
而鄲封相信——
他將會是那把開啟寶藏的鎖匙。
「你怎麼又來了?」無奈的歎著氣,只要聽見診所裡又傳出莫名災情,於穎彤不用懷疑也知道是誰又大駕光臨。
「別這麼不歡迎我,好歹我也算是你親愛的病患之一。」
跳開地下的玻璃碎片,鄲封發現今天新增的傷亡名單換成了牆上的掛鐘。
對這樣的陣仗是越來越駕輕就熟,鄲封直接扳開瘋掉的自動門,順便熟練的關掉了總開關,他領著目瞪口呆的左唯直接奔到了於穎彤的面前。
「不好意思,小小診所無法承受你這大佛,拜託你另覓良醫吧。」
從頭到尾都懶得瞥他一眼,於穎彤面對這每天必來的禍害,早已經習慣到麻木。
反正這短短的三天裡,醫院裡該壞、不該壞的東西全都報銷了,她也正好趁這個機會來個汰舊換新,所以面對診所裡接二連三的災情,於穎彤也試著放開心胸的認命了。
「你別這麼冷淡,好歹我今天也替你介紹了新客人,他可是擁有一口爛牙的有錢人,包準你財源滾滾而來,所以,別再為那些小損失記恨了。」
推了推替死鬼左唯,鄲封討好的陪著笑臉。
「你好。」
這才意興闌珊的將眼光從報紙上調開,於穎彤望著鄲封身旁陌生的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久仰了。」由衷的感歎著,左唯總算見識到了他們兩人無敵的威力。
「他是左唯,是個導演,今天是特地來前來關說的。」
鄲封攬住了好哥兒們的肩,簡單的替他們介紹著。
「關說什麼?我已經說了絕對不拍廣告,找誰來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朝鄲封眨了眨眼,於穎彤曖昧的眼波不停地在他們身上流轉。
原來,鄲封的親密愛人是個導演。嗯,夫唱婦隨,同是圈內人呢。
瞭然的點了點頭,望著眼前不相上下的兩人,他們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
「于小姐條件這麼好,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被硬架著上場,左唯只好附和的點著頭。
「不要。」堅決的搖頭,於穎彤連考慮都不需要。
「我們電視台的兩大王牌都出動了,難道還是請不動你?」
其實也並不一定非要於穎彤不可,只是要求完美的個性實在讓鄲封無法甘心。
「我說了,誰來都一樣。」軟硬都不吃,於穎彤十分的堅持。
「算了,如果于小姐真的不願意,那就別勉強了。」
公道的開了口,雖然於穎彤的條件真的很好,但是左唯還是深信「勉強不會有好結果」的金科玉律。
「左唯,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不敢相信盟友竟然當面背離他,鄲封覺得自己真是悲哀到極點。
「這位先生,還是你說的公道。」打斷了鄲封的哀嚎,於穎彤讚賞地望著左唯。「拜託你管好你家瘋子鄲,叫他別再來煩我了。」
既然和瘋子鄲本人無法溝通,於穎彤只好轉向他的枕邊人下手。
雖然她覺得左唯看起來並不太像會喜歡男人,不過這種事情哪能這麼簡單地一眼看透,說不定是瘋子鄲強迫人家的。
「他不是我家瘋子鄲。」悶悶的笑著,左唯大概可以猜出她誤會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