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昏了頭,竟然會以為這個只會和女人混在一起的大花癡有什麼能耐?
說穿了,原來只是他特別有「禍害」的特質才會「遺千年」罷了。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什麼深藏不露的人呢!
厲老今年在泛亞飯店舉行的八十大壽,可以說是黑白兩道的大盛事,不但只因為厲
老在黑白兩道的人面廣,而且他又不曾這麼盛大的辦過壽宴,所以,幾乎每個收到帖子
的人都出席了這個宴會,再加上這次宴會的另一個用意——替厲家武館的現任掌門人厲
拓相親。
幾乎所有家裡有適婚女子的人,不管是妹妹、女兒、姊姊的侄女、弟弟的外甥女,
只要親戚中有貴、榮華、權勢一下子全到了手。
亦晶冷眼的看著許多圍在安洛身旁的美女,當他們一行人到達會場,由招待唱名時
,「坦斯蘭卡多國王」這六個字一下子讓許多美女的眼睛閃出渴望的亮光,而看安洛的
樣子,也是來者不拒的欣然接受。
至少,她可沒發現他有一絲不悅的神色。
哼!色狼!她在心中暗暗的罵,一點也沒察覺自己的想法有多酸。
「幹嘛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一個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亦焱順著她的眼光瞄了一下,「他可真受歡迎,你不會是嫉妒吧!」
「你無聊!」亦晶對她四哥扮了一個鬼臉。「我只是覺得那些女人的意圖也太明顯
了吧!看到她們讓我想到市場上任人挑選的豬肉,難道你不覺得這種場面很令人受不了
嗎?」她搖搖頭說。
不過,她知道她四哥大概不會有同樣的想法,因為亦焱和那個坦斯蘭卡多國王一樣
,是那種「博愛」型的人類。
「當然受不了。」亦焱點頭同意她的話,在亦晶還來不及吃驚的時候,又接下去說
:「撫『肉』令人『瘦』嘛!這裡有這麼多「肉」,想「瘦」都瘦不了。」
他的話讓亦晶只能翻了翻白眼,她早該知道她這個四哥的個性的。
「要不是你和三哥長得一模一樣,我一定會發誓你和那個叫什麼安洛,外加一大堆
長得可以上吊的名字的傢伙是兄弟。」
「算了!有一個比我帥的妹妹就讓我這個帥哥失色不少了,要是再加上一個跟我一
樣會追女人的兄弟,那我豈不是一點傲人之處也沒有了?我還是滿足於當羅家最花心的
黑羊好了。」亦焱打趣的說。
不過,他這些話倒是點出了一個事實。今天的亦晶真的是帥得有些不像話,只因為
平常的她總是一身輕便的休閒服,不像今天為了隨侍在坦斯蘭卡多國王的身邊,她只好
穿西裝打領帶。
她這一身打扮可讓在場的男士,除了向韋颯之外,都為之失色,當然也吸引了不少
的愛慕眼光——來自女人的。
「不跟你扯了。」亦晶沒好氣的說,她知道自己一點女人味也沒有,用不著她四哥
一再的提醒她。「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
「有一些眉目,不過,詳情等拓仔來時我們再和韋颯到外頭……」他講了一半的話
突然沒了聲音。
「怎麼了?」亦晶順著亦焱的眼光看過去,看到了讓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天!她是不是眼花了?一向對女人不假辭色的厲拓竟然挽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卿卿我
我的步入會場,由他的動作和迷戀的眼光看來,這下子有很多人的希望可要落空了。
「他真的找到了一個女人來和他演一場戲,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看來,我不
去糗糗他不行。」亦焱促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轉身迎向剛進來的厲拓,不過,
臨去時仍不忘提醒亦晶:「等一下到陽台碰面。」
亦晶點個頭算是回答他,心中仍在消化剛剛聽到的消息。厲拓和他身邊的女人只是
在演戲?看他那獨佔的眼神和溫柔的舉動,這哪像是在演戲?
她認識厲拓這麼久,可不知道他原來有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本事。
在飯店的陽台上,一場小小的會議正在進行。
「亦晶,你傳過來的資料,由亦磊上線查尋和拓仔的消息看來,坦斯蘭卡多國王說
的是事實,看來,我們這次要抓到『巨蛇』的把柄,還是要取得他們的合作才行。」韋
颯將手中的資料傳給亦晶、厲拓和亦焱。
「巨蛇?他是這次事件的主使人?」亦晶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叫「巨蛇」的傢伙是一個非常狡滑的走私頭子,做事狠毒、俐落,絕不留下任
何活口,每每都能讓緝私人員無功而返,是一個令人頭大的人物。
「不僅如此,在比對了坦斯蘭卡多國王給我們的資料後,我們竟然意外的發現了『
巨蛇』的另一個身份。」亦焱接著說。
「什麼身份?」
「我打賭你一定想不到。」
「少賣關子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亦晶沒好氣的說,剛剛在宴會上被那亂七八
糟的事一煩,到現在她心情還在壞呢!
「你真是愈來愈沒有幽默感了……」亦焱看到亦晶抽動的青筋就知道他老妹已經快
發火了,他非常「俊傑」的挑出一條白手帕在亦晶的面前晃了晃。「他今天也在場。」
「什麼!」
這倒讓亦晶吃了一驚,畢竟,一個世界級的罪犯可不是天天可以見得到的。
「所有的資料都指向一個結果,這個『巨蛇』就是坦斯蘭卡多國王……」亦焱的話
還沒有說完就被亦晶斷然的打斷,說什麼她也不相信他會是一個罪犯。
「不可能!如果你說他是一個世界級的花癡,我還相信一點。」
「世界級的花癡?巨蛇?你別開玩笑了,憑他的長相,要當花癡只能當長天花的白
癡,哪有女人會看上他啊!」亦焱一副她眼睛有問題的樣子。
「據我這些天的瞭解,喜歡坦斯蘭卡多國王的女人可不少哩!你總不能說她們全都
瞎了眼吧!」亦晶不服氣的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替那個男人辯護,可是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