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無法不吭聲。
聽到這裡,只見亦焱翻了一個大白眼,「誰在跟你講坦斯蘭卡多國王?」他搖搖頭
,他這個妹妹的個性可真是愈來愈急躁了,不知道是不是某種「週期」又來了。
「你剛剛明明說『巨蛇』是坦斯蘭卡多國王的。」
「拜託!請你聽完我的話好嗎?我說的是坦斯蘭卡多國王的叔叔,卡福公爵。真不
知道你在緊張些什麼?」
這下亦晶再也忍不住紅了耳根子,她有些老羞成怒的瞪了她四哥一眼,嘴硬的辯解
:「誰教你講話不會一次講完,難怪我會聽錯。」
「這下又是我的錯了!」亦焱一臉無辜的樣子。「你只有這個時候最像女人——一
樣的不可理喻。」他喃喃的抱怨。
「好了!別再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坦斯蘭卡多國王,巨蛇出席這個宴會,看
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亦晶,你可要多留意一下。」韋颯制止離了題的場面。
「我會的!」她點點頭。
第五章
亦晶窮極無聊的看了一眼四周,韋颯追著瑩颯走了,而她四哥又跟著韋颯的後頭出
去,厲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守在他帶來的女孩身邊,看來,今晚唯一的結論是,她得
多提防有人要暗殺坦斯蘭卡多國王。
她看了一眼最大的嫌疑犯——卡福公爵,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國際知名的大毒梟,看
他那肥肥的肚子和禿得差不多的腦袋,頂多像個貪小便宜的商人嘛!
看來,人是真的不可以貌相的。
其實想想,安洛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想殺他的竟是他自己的叔叔!或許她應該多給
他一些同情,不要每一次看到他就給他臉色看。
可是,這實在很難,因為他幾乎集她最討厭的特點於一身,尤其是他那用鐵刷大概
也刷不掉的笑容更是令她痛恨。
那個笑容總是讓她想起一個人。
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那個人了?久到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這件事,直到看見他的
笑容,才又讓她想起也曾有那麼一個人總是這樣的笑著。
人心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亦晶想不起來那個人的名字、想不起來那個人的長相,
畢竟,那是將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可是,她卻清楚的記得那個人的笑容。
一想到那個人,她左肩早已癒合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了起來。亦晶甩甩頭搖去這一切
煩人的思緒,那個人只是屬於過去的一個影子罷了,她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大概是因
為最近的壓力大了點吧!
「黑兒,你說是不是?」亦晶順了順黑豹的毛,她雖然不喜歡它的主人,但是和它
的感情卻好像愈來愈好。
「小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克雷發現亦晶一個人站在陽台上,不知道呆呆的
在想些什麼。「你不去陪陪我們可愛的維多女爵?她的裝扮可全都是為了你呢!」
「你閉嘴!」亦晶沒好氣的說,一提起那個主動的小女孩,亦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別亂說。」
「那你還真是躲對了地方,竟然知道躲到黑兒的身邊。」
「怎麼說?」亦晶奇怪的看他一眼,這跟黑兒扯上什麼關係了?
「殿下身邊的女人全都知道黑兒討厭女人,所以,她們絕不會靠近黑兒一公尺以內
的地方,那你不是躲對了地方是什麼?」克雷好笑的分析給亦晶聽。
「也幸好黑兒喜歡你,剛好替你擋了一些『女禍』。不過,誰教你要長得這麼俊,
也難怪維多女爵老是追著你不放了。」
這番話讓亦晶聽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好皺起眉頭苦笑的搖搖頭。
一隻不喜歡女人的豹!
一隻不喜歡女人卻喜歡「她」的豹!
她真不知道是該感到榮幸,還是感到悲哀才好。
「看來,我還真是『押對寶』,不過這也奇怪,你們的情聖國王卻養了一隻討厭女
人的豹,這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嗎?」亦晶在自我解嘲之後,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其實,殿下並不是真的像外界所傳的那種花花公子。」
「我知道你對你的殿下十分忠心耿耿,但是光我在雅典娜號上見過來找你的殿下的
女人,大概用卡車也載不完,你說他不花心?說給鬼聽鬼都不相信。」亦晶對克雷扮了
一個鬼臉,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有她四哥的花心例子,說什麼她也不相信那個花邊新聞比明星還多的男人會是什麼
柳下惠。
「話不能這麼說,其實,那些女人大多都只是殿下的朋友而已。」
「你不會是告訴我,你的殿下和那些女人只是牽牽手,打個小波,什麼事也沒做,
而你們聖潔的殿下還是和他剛出生時一樣的純潔吧!」她假裝驚恐的說。
克雷沒想到亦晶一出口就是這樣表面含蓄,實則驚世駭俗的話,害他嚇得一口香檳
嗆進肺中,整個臉還咳成了紫紅。
「我們殿下當然不會是……」克雷看了一眼幾乎是捧腹大笑的亦晶,才知道他上當
了,只見他兩眼一吊,還了亦晶一個鬼臉,「我的意思是,殿下身邊的女人對他的意義
都是一樣的。」
「都很重要嘛!」這是他四哥一貫的女人意義論,不用說,這個安洛一定也是這樣
看待他身邊所有的女人。
「錯!雖然殿下對每一個女人都很好,但是,她們沒有一個是真正對殿下有任何特
別意義的。」克雷認真而鄭重的否定了她的說法。
「沒有一個?」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殿下雖然有這麼多女朋友,卻從來沒有發生任何爭風吃醋的
事情?如果不是確知她們對殿下來說沒有一個是特別的,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克雷
做了一個「女人吃醋是最可怕」的表情給亦晶。
「為什麼會這樣?」亦晶不相信的搖搖頭,但又發現自己這樣的表現好像有些不禮
貌的否定克雷的話。「我是說,他這樣一定有個原因吧!」她馬上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