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磊。」黯下了俏臉,月書兒一想起他就壞了全部的心情。
「他?你什麼時候和他扯上關係的?」
比聽見她逃婚還震驚,莫雨澄記得她一向都和韓磊不對盤的。
「昨天是他救了我。」有些後悔,月書兒知道好友的好奇心一向旺盛得緊。
「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遭遇?怎麼連韓磊都冒出來了。」
有些嘖嘖稱奇,莫雨澄感慨自己一向沒這種好機會。
「哪裡驚天動地,根本就是淒慘到底……」
一五一十的滿足了好友的疑惑,月書兒歎了口氣,選擇將一切據實以告。包括韓大色魔的惡意非禮,和那間充滿弔詭氣氛的小酒吧,其中當然自動隱藏了她斗膽將項鏈典當的事兒。
「這麼好,還有那種能許願的酒?怎麼我昨天都沒見到那個帥帥老闆?」悶悶不平,莫雨澄只能怨歎自己注定一生平淡。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月書兒也對自己的際遇很不可思議。
「那你現在該怎麼辦?你不是一定要在二十四歲前結婚嗎?」
歎了氣,莫雨澄想起好友當初堅持要結婚的主因。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也歎了氣,月書兒對自己的未來十分茫然。
「其實,這一切會不會是上天故意的安排?照我說,你本來就不該答應嫁給金大少,那個人又討厭、又自以為風流倜儻,只不過有些臭錢就以為可以對人頤指氣使,你嫁給他是絕對不會幸福的。」
這些話不是第一次勸她,莫雨澄清楚好友根深蒂固的迷信。
「難道,你就這麼相信算命仙的話?你自己都不曾為自己的未來設想過?或許你如果不在二十四歲前結婚會發生不幸,但是你這樣隨便找個人嫁了,就一定保證能幸福嗎?」一向對月書兒的迷信不以為然,莫雨澄相信命運是要靠自己去創造。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月書兒一點也不想再為這個話題煩心。「不管怎樣,反正婚是結不成了。注定怎樣,也就該怎樣了。」
月書兒知道好友一直嫌棄她迷信,但是,這世上本來就有許多玄妙無法解釋的事情,個人有個人的堅持,她不想多費唇舌解釋什麼。
「反正現在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什麼都不想再多想。」歎了氣,月書兒起身換下了一身的新娘禮服。「你有幫我撥通電話回家嗎?昨天的事情,一定氣壞了老媽。」
無奈的輕吐了舌頭,月書兒可以想見暴躁的老媽會有多憤怒。
「有,電話已經幫你撥了,伯母還直嚷著要你今天一定要回家一趟。」體貼的替她找了換洗衣物,莫雨澄為難著,不得不報告接下來的壞消息。
「還有,老編也撥了電話過來,還要你下午跑一趟石頭族軟體城找韓磊做一篇個人專訪。」
莫雨澄不知道老編如何神通廣大的知道書兒的消息,而且老編這次也是不近人情的超過,畢竟怎麼說,書兒也早請了好幾天的蜜月假。
「什麼?韓磊?」
尖叫驚爆出聲,月書兒被這突來的壞消息震的亂七八糟。
「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我不想去,雨澄拜託你幫我跑這一趟。」拼了命的搖頭拒絕,月書兒軟了聲音乞求起好友。
「我也很想幫你,但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所以……你認命吧。」一臉為難,莫雨澄自己也堆了一身的工作。
「要不然你先休息吧,我再回報社去替你向主編說說情。」不忍見好友太可憐,莫雨澄提了變通的方法。
「不用了,惡魔編是不會同意的。」恨恨的歎了氣,月書兒十分清楚老哥的惡魔性格有多徹底,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這般壓搾。
沒有太多的掙扎,月書兒只好咬牙的接了這個任務。
「沒關係嗎?」老覺得主編和書兒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但既然好友不肯說,莫雨澄也只好一直將疑惑放在心底。
「沒關係的。」
搖了搖頭,月書兒還是無法將自己臥底的身份在好友面前開誠佈公。
其實晴光報刊是他們月家的家族企業,董事長是她暴躁的娘親,主編就是她可怕的惡魔哥哥。
而她,晴光報刊的小小實習記者,臥底的目的只為了揪出社裡洩漏機密的大毒瘤,順便為將來接管報刊做見習。
「那你休息一下吧,下午還得去見韓磊呢!」點點頭沒多說話,莫雨澄退出了房門,讓月書兒能夠再偷個時間好好休息。
「謝謝你。」
好友的話提醒了月書兒殘酷的現實,想起了韓磊,她忍不住就揪了一團俏臉。
「唉……惡魔老哥,你這次根本就是推我人火坑呀!」
哀怨的自言自語,月書兒想起韓磊昨天撂下的狠話。
我們的梁子,結下了。
唉……他們之間的梁子,早八百年前就已經結下,而昨天的一切,充其量也不過是讓它更壯大一些而已。
連歎了好幾口氣,月書兒現在是煩惱的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月書兒一向有樂觀開朗的好本領。
反正,自己昨晚都許了那麼惡毒的願望,兩人也該是互不相欠了。
只是,想起韓磊那雙邪佞的琥珀色雙瞳,月書兒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慄……
哎呀……第一次,月書兒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惹上了一個可怕的男人……
第三章
「經理,晴光報刊的記者約了和您做專訪,月小姐現在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不知道經理方便了嗎?」
秘書溫婉的嗓音由內線響起,韓磊停下了動作,拉攏了敞開的襯衫,沉思的點起了一根煙。
「哪個月小姐?」用眼神示意著橫躺在辦公桌上的半裸美女,今天的遊戲時間已經結束。
「嗯……晴光報刊的月書兒小姐。」有問有答的看著手上的名片,秘書溫柔的嗓音依舊。
「月書兒,果然是她!」沉思的喃喃自語,韓磊拉緊了皮帶,性感的任美女依舊在他赤裸的胸膛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