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夜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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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頁

 

  「你能在剎那間燃燒起來。」他輕輕愛撫她的胸前,平滑雪白有如石膏,既豐滿又結實。如此美麗又熱情的人,出生來讓男人哭泣的。「這讓人害伯,」他說,「幸好我是阿爾巴尼亞的人,父親是最強壯的戰士。」

  「母親則是女魔法師。」她金黃色的眼神暗下來。「想來也還算安慰,我就算要失足,也不會挑一個凡夫俗子。」

  他嘖了一聲。「這不是失足,我們相互喜歡,而且都沒有屬於其他的人——」

  「都沒有屬於其他人?你忘記你在後宮的妻子了?」

  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胸前寫他的名字。「後宮的妻子對你好像是很大的折磨。」

  「我可以理解男人無法忠於一個女人,」她說。「但是弄來幾十個,我就很難理解了。當然,我要反對也來不及了,可是我難免好奇。僅就增廣見聞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對我解釋。有你這樣文化背景的人,為什麼在國外流浪?是環境的因素嗎?你是被迫把她們留在阿爾巴尼亞嗎?」

  他歎口氣。「我才剛對自己發誓,今晚再也不接受審訊了。」他起身停在她的雙腿之間。「或許我該讓你分心。」他的手指同時拂過她的小腹。

  她的眼睛睜大。「不行,再來一次我會死掉,噢。」他的手指拂過她女性的肌肉時,她開始呻吟。

  「迷人、邪惡又好奇的貓,」他低語著,同時羽毛般愛撫敏感的尖端。「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是不滿足,多麼不知感恩的動物。」

  她的眼睛逐漸呆滯。「我的天,不要這樣,啊!」

  他彎身在她的胸前印下一連串的親吻,再輕輕咬住乳尖。回答他的是顫抖的低聲呻吟,她把手指插入他的頭髮裡面。他微笑著繼續用唇舌與牙齒戲弄她。

  她的呼吸在他的嘴往下移動到慾望的中心時開始加快,並用力抓住他的頭髮。她早已因為渴望而潮濕,無力地準備承受美妙的折磨,而他準備讓這折磨延長到許久。他已經用野蠻人的方式將她據為己有,現在準備慢條斯理地享用。他的舌尖掃過敏感的點,這次她的呻吟透過肌肉傳給他,他的心像魯特琴的弦發出共鳴。

  她是夜,黑暗的夜、熱蜂蜜般因歡愉而濃稠的夜。她是他的,在他的舌下火熱而無肋的翻騰,柔美而抖顫的呻吟因他而起、為他而存在。他嬉游、玩耍、享受他所引發的她的慾望、及化為液狀暖意的女性秘密。一次又一次,他誘哄她來到歡愉的高峰,並因為每一高潮的震顫也引發他自身的脈動逐漸加抉,這樣的力量令他沉醉。

  「亞穆,求求你。」她緊抓著他的頭髮。「求求你,」她邊喘邊說。「我需要你在我的身體裡面。」

  他起身到她面前,因勝利與快樂而微笑,悸動的男性貼著她的火熱。

  「像這樣嗎,我的心?」他沙啞的問著,緩緩進入她如絲般滑膩的核心。

  「啊,是啊。」

  這一次,緩慢且充滿愛意。她已經是他的了,甜美、火熱……且需要他,在她的身體裡面。她的身體歡迎他、歡欣鼓舞地為他而展開……圍繞著他、將他深深吸入並收緊,以最親密的方式擁抱他,並隨著他所設定的性感節奏移動,齊跳情人之舞。

  她是夜,而這夜彷彿故鄉的音樂,在他的心裡低沉而渴望的吟唱。她是拂過草原的風,彷彿甘露般的雨,落在他被放逐的、寂寞的心田里。她是大海與高山、遠逸的鷹隼、滔滔東流的大河……她是所有他所失去的一切。他在她身上找到自己,亞穆,她的亞穆。

  她伸出手,而他愉悅地沉入那歡迎的懷抱,享用親吻形成的醇酒。她的熱情恍若最濃烈的威士忌在他的血管裡奔馳,將他燃燒。

  慾望的音樂逐漸大聲,他們的旋律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奔向音樂符號所標示的「最熱情」。

  她是熱情,而慾望是瘋狂的舞蹈,駕馭這夜。她以一種狂暴的和諧抓緊他、與他一同攀升。他們攜手迷失火熱的需要之中,齊奔這一樂章的最高潮。

  而後她變成永恆,而永恆是眾星閃爍、巨大的夜之天堂。他渴求的靈魂伸手向她、邀她前去蒼穹。黎柔,與我同行,收留我。

  她就在那裡,她的唇渴望他、強壯美麗的雙手緊緊擁住他。她在那裡,一顆燃燒的星,屬於他,熱情如金色的火焰噴射出來。他燃燒了片刻……而後墜落……被那永恆的蒼穹吞噬。

  第十四章

  亞穆於黎明時分才到家,尼克沒有遵守命令逕行休息,仍在等他。

  「賀德魯回來了,」尼克接過主人的外套以及帽子。「他——我的天,你又把領巾怎麼了?」他盯著垂掛在胸前的布料。「祈求老天,但願沒人看到你這副樣子。還有,你其他的東西呢?你沒把它們留在『那邊』吧?」

  亞穆想起黎柔穿著他的絲袍,腰帶成為頭巾,長褲貼著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的腿。「那些東西被偷走了。」他只說。「你怎麼知道賀德魯的事?我以為他要四月一日後才回來。」

  「你出門不到十分鐘,邢夫人就找上門來,急著說出這消息。但是你不在,而她忙著去凱沿夫人家接畢太太參加一場牌聚。」

  亞穆朝樓梯走去。「這消息等到早上再說不行嗎?」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雖然你沒有注意到。」尼克跟在他後面。

  「那就等我先睡一覺再說,我累壞了。」

  「我也一樣,但我是熬夜累的。你不准我寫下任何東西,而我很怕我一睡著就把重要的細節給忘了。」

  亞穆漫步走進臥室,脫去背心,在床尾坐下,開始脫靴。「那就說吧。」

  「老夫人顯然在下午時分得到一些重要情報,」尼克說。「第一項,十二月底,蘭福特付兩千金幣購買一家不存在的公司的股份。」

  「啊。」亞穆放下右腳的長靴。「這也合理,艾凡瑞的津貼並不多。同父親開口,可以搾到更多錢,但也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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