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夜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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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頁

 

  它的用詞、氣氛的營造到整本書的形式都與書名Captives of The Night《夜的囚犯》相互呼應,夜是黑暗的,所以作者什麼都不點明,只是描寫、再描寫,讓讀者自行體會,給人被抓住captive的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抓住卻又掙不脫,正符合了中文的剪不斷、理還亂的氛圍,但,那也正是「愛情」的解釋:漫無理性的黑暗中一抹不確定的光,唯有抓住它讓它引導人真正向上、走出困境。愛情是人唯一的救贖。

  當然人更不能沒有慾望,因為有慾望才有得到之後的快樂。作者在這方面的著墨之深,與用詞用字之美,讓人讚歎,例如:因羞愧而小小的死了十次,再因深沉的愉悅又死了另外的十次。其實以它的濃度,我真覺得這本書應該賣任何書的兩倍價錢(或許《惡棍》、《惹禍精》除外),原諒小編,反正我每做一本就瘋狂愛上它,甚至想要大叫:給我第十三章,其餘免談。想來艾司蒙名列「後宮寵男」首選,畢竟不是浪得虛名。

  它和克莉斯汀?菲翰的《雨林深處》有一個地方又相通:「感應」是動物之間很基本的覺知,用氣味感覺到另一半的存在。這是有生物上的科學根據的,國家地理雜誌的一個節目曾做實驗,讓一位男士聞嗅六個女生穿著睡了幾天的T恤,他選出來的是基因與他個人差異最大的一個,因為這樣他們的子女才有更強、更好的基因生存下去。接吻也是近距離用鼻子聞嗅對方是否是與自己的基因最搭配的人/動物。

  它也讓人想起阿嘉莎克莉絲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死者壞事做盡,人人得而誅之。每個人都有理由害死畢樊世,也都各自伸出了一隻手把他朝死亡之路推去。最有趣的是,竟在「北美館」展出的「美好年代」畫作介紹中看到書中畢樊世對法國官方很少判女士重刑的佐證:

  十月三十日中國時報:奇斯林——沙發上的裸女,永恆的女性解放。「你們這些急於想成為男人的女人啊,你們是不滿意自己實際的命運嗎?你們還要什麼?你們左右我們的判斷力,立法者和行政官已臣服在你們腳下。你們的專橫是我們的力量唯一無法對抗的,因為那是愛的專橫,而且是本性的所為。為了那真正的本性,因此你們保留隨心所欲的本性。」這是一七九二年法國大革命期間,「巴黎公社」檢察長喬梅特面對一群解放後身穿男性服裝的婦女發出了半帶譴責、感歎、欣賞的溫情話語。舉世承認,法國人是最浪漫多情的民族,尤其男人格外風流,但如果沒有善解風情的法國女人,男人豈能孤掌自鳴?

  外曼開展視野,處處可以得到好作者考證精確的證據,有趣又過癮。

  此外,譯者翻譯期間曾一再與編編討論幾個重要名詞的譯名,例如出現在第三章的inquest,根據MSN Encarta Dictionary的解釋,inquest:formal investigation:an official inquiry in front of a magistrate,coroner,or jury into thefacts of a case such as a sudden unexpected death。那是一種「正式的調查」,現場會有治安官、檢察官/驗屍官(稍後解釋)或陪審團,藉以調查例如意外死亡之事件的真相。它類似現在的聽證會,但譯為聽證會似乎太現代,因為作者的確是用了較古典的詞,就是刻意要經營historical的感覺,所以考慮再三選用「調查庭」,也希望可以用法「庭」的感覺表達那種肅穆與嚴重性。

  而coroner這個字,現在是專指醫學檢驗屍體者,但在當時是「負責調查狀似非自然原因死亡之案件的政府官員」(official who investigates suspicious deaths:a public official formerly responsible for investigating deaths that appear not to have natural causes. Coroners are now largely replaced by medical examiners.)這只是我們討論的少數舉例,因為我們都想把它做最好的呈現。真想對雀斯說:You』ve out done yourself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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