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只是古老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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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售貨員有點興奮,「敝店剛訂了一百雙這款限額產品,這種球鞋由本市警隊設計訂製給特種部隊操練時用,效果超卓,故此廠家靈機一觸,打算大量製造,盈利百分之五撥作警隊慈善基金。」

  恕之只看到售貨員嘴唇不住郁動。

  只有幾組字眼在她耳邊迴響:警方。。

  她輕輕問:「街上尚未有售?」

  「我們鐵定下月一號推出一百雙,不接受預訂,先到先得。」

  恕之指一指球鞋內側號碼,「這編號代表什麼?」

  店員得意洋洋,「看到LT2字樣沒有?這是少尉的縮寫,這雙球鞋主人在警隊身份不低,她穿7號鞋,是個女子,鞋子上有青草漬,證明她喜歡跑步,唏,本人堪稱福爾摩斯再世呢。」

  售貨員非常聰敏健談。

  深恕之低聲說:「謝謝你,現在我知道她是誰了。」

  「她姓名縮寫在這裡,TK,姓什麼?關?」

  恕之指一指,「給我兩雙七號這種氣墊鞋。」

  售貨員高高興興把鞋子包起來遞給客人。

  恕之借他們店裡電話,找到答案。這時恕之已不介意有人要毒殺她,她因此發現了關家寶真正身份。

  沒想到世上有人演技那麼完美,關家寶活脫脫像一個嬌縱天真活潑的富家女。

  原來她是前來臥底的關少尉。

  實在太低估警方的能力了。

  他們一直沒有放棄追蹤深氏兄妹,對疑犯行蹤瞭如指掌,此刻,還添上一宗命案,特警派出臥底人員。

  恕之的胸膛被掏空一般。

  愚昧的深忍之,他著急要應付恕之,魯莽下忘卻外敵。

  多麼可笑,他在大學圖書館自稱兒童心理系學生,認識了建築系的關家寶,兩人都是假身份,加上虛情假意,居然就要訂婚。

  恕之嗤一聲笑出來麼可笑,他在大學圖書館。

  她帶著乾糧及礦泉水回家,再想在行李袋裡尋找蛛絲馬跡,那只袋已經不見。

  關家寶已經發覺她的大意。

  恕之知道設法確實關家寶身份會有困難,這次,她在屋內尋找竊聽器。

  她把屋內測煙器及灑水器全數拆下,查不到可疑物品,那既是說,聯邦密探尚未出動。

  王子覺問她:「恕之,你怎麼了?」

  他拉著她坐下。

  恕之想,如有偷聽器,關家寶一定配在身上。

  「恕之,你心神不定,心不在焉,到底為什麼之想,如有偷聽器,關家。」

  深忍之與關家寶在什麼地方?她跳起來打手提電話找他,可是他沒有開啟電話。

  恕之衝口而出,「現在走也許還來得及!」

  王子覺奇問:「你想回松鼠鎮?」

  恕之手心全是冷汗,她用毛巾緩緩擦乾。

  她的心扉已全部關閉,她若無其事站起來,「我有關家寶的地址,我們去探訪未來親家?」

  「不需要預先通知?得準備糖果禮品呀。」

  恕之笑笑,「不必多禮的。」

  她拉著王子覺出門。

  子覺想勸說兩句,終於躊躇,難得妻子高興,陪她走一次何妨。

  關家在山頂幽靜地區,按鈴,傭人笑說:「太太小姐及深先生一起跑步去了。」

  王子覺駕車慢駛在附近兜他們,忽然聽到叮噹音樂聲,原來是一輛冰淇淋車恕之要了一客巧克力雙球,吃得津津有味,她忽然像是一點心事也沒有,專心享受零食。

  王子覺指一指前邊,「在那裡。」

  只見三個人從轉角跑出來。

  深忍之跑在最後,兩母女不徐不疾,分明是久練之身,關家寶腳上穿的,正是那雙市面上還未有出售的特種球鞋。

  她一邊跑一邊轉身取笑男朋友。

  深忍之發奮追上。

  連王子覺都說:「關太太十分年輕。」

  恕之不出聲,這時,他們三人也發覺路上有人向他們注視,關家寶眼尖,一下看到雙憔悴大眼睛,她迎上去叫聲「姐姐」。

  恕之冷冷看著關少尉,做得真像,大抵她是警方主要扮演少女的人物。

  關家寶介紹母親給他們認識,關太太邀請兩人回家用茶點,恕之答允。

  關家裝修是那種尋常的富麗堂皇,廚房沒有油煙,不似經常舉炊,女傭碩健孔武有力,想必也是警方夥計。屋裡一定處處都有錄映機關,最明顯的是,大沙發腳上釘著一塊小小鋁片,莊生傢俱租售公司。

  整間屋子暫時租用,這是一個局,可恨深忍之心甘情願一腳踏進。

  恕之一聲不響,喝完茶便告辭。

  母女送他們到門口。恕之才對兄弟說:「我有話要對你講,今晚早些回家。」

  在車上王子覺說:「與我們一樣,關家人口簡單,生活清靜。」

  恕之想一想,「家中沒有陳列生活照片。」

  「這家人給我感覺良好。」

  恕之這時輕輕說:「男性是這樣被動及愚蠢。」

  「喂,你說什麼?」

  恕之微微笑,那天下午,她只說購物,卻到銀行,自保管箱中取出若干現鈔,放在旅行袋裡帶回家。

  傍晚,她做咖啡,遞一杯給王子覺,他喝下不久,只說眼睏,揉了揉雙眼,走進臥室,倒床上,即時熟睡。

  深忍之跟著回來,身邊正是關家寶。

  恕之走近,輕輕與關家寶說:「由你送忍之回來?我有話想單獨與忍之講,請你先回去可好?給我們兄妹一點私人時間。」

  忍之剛想反對,他女友已經笑著答應,開車離去。

  忍之問:「你有什麼話說?」

  恕之雙臂抱在胸前,「關伯母可有答應把女兒交給你?」

  「她覺得家寶年紀尚小,待她畢業後再說。」

  恕之輕輕說:「你一點都看不出來?」

  忍之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你以為承繼了她們母女產業,就一生無憂?」

  忍之問:「只准你有取不盡的財帛?」

  恕之繼續說下去:「你覺得關家寶是她真名,她只得十九歲,他們住在那間簇新屋子裡,已有三年?」

  忍之反問:「我是一條光棍,她們還來謀我不成?」

  恕之微微笑,「好兄弟,你對關少尉說過些什麼?」

  電光石火之間,忍之明白了,種種蛛絲馬跡,忽然聚合之問:「你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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