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這個男人太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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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非常在乎她。」司徒飛駿輕歎一聲。「你真的愛上她了。」

  他……愛上她?蔣耀天愣住了。

  怎麼可能!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他心裡不停地說著「不可能」,但腦海裡卻映出背道而馳的片段——

  他送上自己的手機號碼,她沒打電話給他,讓他第一次嘗到失望的滋味

  帶她去沙灘那一晚,見她冷,他不但脫下自己的外套,還幫她穿上。天曉得,他從不服侍女人……

  每天就算再忙,他都會打電話給她,跟她閒聊、報告行蹤……

  他常送花給女人,卻從不為哪個女人親自寫花卡,她開了首例……

  明明慾望正濃,卻因為她害怕,而一再為她緊急煞車……

  見到她跟郭青雲一起回來,他覺得不舒服,也很生氣……

  和她冷戰期間,一向控制得很好的情緒,變得暴躁易怒;從沒思念過任何女人的他,卻會想她、念她……

  女人的眼淚對他不具任何意義,但她的淚,卻總是讓他心疼……

  知道她想擁有他家的鑰匙,他便把鑰匙給了她,並叫她過來跟他一起住

  她去出差,不在他身邊,他覺得好像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成天有種失落的感覺。他比往常更加努力地工作,像是想透過工作,排解心裡的失落感……

  回想得越多,心中響起的「不可能」的聲音就越小。

  難道,真的如飛駿所言,他:……愛上她了?

  「飛駿,今晚哪裡有派對?」

  「你想做什麼?」

  「去派對,當然是玩了!」將耀天笑得魅惑,「我沉潛那麼久,也是時候復出了。」

  他會愛上她?天大的笑話!

  他從沒愛過任何女人,楊貝伶不會是例外。

  他會證明,即使他和楊貝伶正在交往,他依然沒有改變,依然是過去那個不受羈絆、悠遊於花叢中的蔣耀天!

  「你是想證明你仍然是從前的蔣耀天?」司徒飛駿問。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仍然是我,沒有一點改變。」

  「是嗎?」

  就司徒飛駿來看,蔣耀天是意識到自己把遊戲當真了,為了逃避這個他不能接受的事實,於是再次投入花叢中,藉此證明他沒有愛上她。

  愛,是世上最厲害、最難戒除的毒癮,一旦染上,便要有心理準備。

  第八章

  一星期後

  一下飛機,楊貝伶便馬不停蹄地直奔信義區、蔣耀天所居住的豪宅。

  搭上電梯,她按了最高的樓層鍵。

  美國的差事比預期的提早了五天搞定,把所有東西都交代清楚後,她便迫不及待地搭飛機回來。

  和蔣耀天分開了那麼多天,她想死他了!

  雖然身處美國,但她偶爾會打越洋電話給他,聽聽他的聲音,一慰相思之苦。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離開他的身邊,他好像變了,變得好冷淡,她說三句,他才回一句。而且她去美國這段期間,都是她主動打電話找他……

  其實,她不是十分在意這些事,畢竟,蔣耀天是個大忙人,一旦忙起來,沒什麼時問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有一件事,她倒是記掛在心。

  某次,她打電話給他,才聊沒兩句,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行了嗎?我準備好了。」

  那一瞬,她懷疑蔣耀天趁她不在,跟其他女人鬼混,但冷靜下來後,她告訴自己要相信他,不能只憑那幾句女聲,就懷疑蔣耀天對她不忠。

  愛一個人,就得信任他。

  他不可能時刻跟她在一起,若她要懷疑,豈不是得終日都得活在疑惑、不安中?

  想著,楊貝伶從口袋裡拿出一直寶貝保存的鑰匙,視線緊盯著它,然後掌心緩緩收攏。

  你可以相信他。柔軟掌心裡的鑰匙,彷彿這麼告訴她。

  電梯快速抵達頂樓,楊貝伶急步走出電梯。用鑰匙打開家門時,她刻意調低了聲量。

  家裡的燈亮著,表示男主人回家了,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楊貝伶隱約聽見臥室傳來聲音,遂放下行李,輕步往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半掩著,從門縫中,她看到蔣耀天裸著上身,躺在床上,修長的指頭夾著一根香煙。俊帥的臉容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疲態。

  他那副模樣,楊貝伶很熟悉,因為跟她親熱過後,他都會躺在床上抽一根煙,然後才去洗澡。

  難道……

  愉悅的笑顏倏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的表情。

  就在她失神時,蔣耀天發現了她。

  「貝伶?」他一邊捻熄香煙,一邊說。

  他的呼喚明明和以前一模一樣,但為什麼……她覺得好陌生?

  楊貝伶推開門,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我回來了。」

  「嗯。」他隨意應一聲。「我看到。」

  他像是毫不在乎的語調,刺痛了楊貝伶的心,「你不問我為什麼提早回來?」

  「這重要嗎?」將耀天冷漠地反問。

  聞言,楊貝伶心一窒。女朋友提早回來給他一個驚喜,男朋友居然回她一句:「這重要嗎?」

  重要與否,是很主觀的。如果他在乎她,就會覺得重要,但如果相反……楊貝伶不敢再想下去。

  「我去洗澡。」蔣耀天用薄被圍住下半身,下床,走向浴室。

  事實上,瞥見她的第一眼,強行壓抑的思念就全然爆發,他想問她為什麼提早回來了,但高傲的自尊卻制止了這個問題。

  他想她!就算他每晚跟不同的女人上床,他還是好想她!即使到處尋歡作樂,也得不到任何的快感,更甚的,他還有該死的罪惡感!

  罪惡感?對一個很快就要說再見的遊戲對象,他該死的怎會有罪惡感!

  他以為回到過去的生活,就可以做回從前的自己,但情況很明顯,和他預期中有很大的落差。為此,他變本加厲地玩樂,但結果,卻換來對她更深的思念!

  浴室的關門聲,聽在楊貝伶耳裡,是這麼的刺耳。

  是她的錯覺嗎?她覺得,他對她好像很冷淡……在她出差期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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