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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現在究竟是怎樣?

  *** *** ***

  兩天後,漢尼威頓一家子又狂風般捲回法蘭克福,順帶捲走三胞胎,再過三天,瑟妮兒準備出發到米蘭去。

  「我的問題呢?」安垂斯追著問。

  「什麼問題?」裝死就要裝到底。

  「你如何能畫出那些畫?」安垂斯耐心的再重複一次這個已經重複了一萬次的問題。「還有,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些事?」

  「那個啊……哎呀,我的計程車來了!」

  「咦?」

  眼看瑟妮兒跳上計程車要走了,安垂斯只好也跟著跳上去,於是,他又莫名其妙被拐到米蘭去了。

  他連旅行袋都沒拿呢!

  *** *** ***

  米蘭的史卡拉歌劇院是全世界聲望最高的歌劇殿堂,所有的歌手和指揮家莫不以登上這座劇院的舞台為最高榮譽,因此,雖然瑟妮兒的朋友莎莎只是第二主角,還是歡天喜地的請朋友們來參與首演夜。

  可是,演出後的酒會中,令人氣惱的情況出現了。

  第一男女主角與指揮家自然是備受注目的對象,大家都圍在他們四周道賀、諂媚,其實這也沒什麼,他們賀他們的,莎莎也有自己的朋友來為她高興,一大票人圍著她,比主角那邊更熱情、更真誠,於是,有人不爽了。

  「莎莎,那邊……」傳話的人瞄一下第一女主角。「說你們太吵了,最好請你的朋友離開。」

  不敢相信,竟然趕人!

  如果可以的話,大家真想賴在這邊不走,看她能怎樣?但這樣一定會讓莎莎很難做,於是大家相對一眼,默默放下酒杯準備離去。

  「我跟你們一起走,不相信只有在這裡才能慶祝!」莎莎比誰都生氣。

  被趕走的人當然很難看,不過對這群藝術家而言,這都是小case,他們每個人在成名之前都吃過各種苦頭,這種場面根本不夠看,儘管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們,他們依然能夠用最泰然自若的姿態面對一切。

  至於安垂斯,他更不在意,早在十二年前跟畢宛妮走在一起的時候,類似這種奇怪眼光,他早已經歷到麻痺了。

  不過,和瑟妮兒走在最前頭的他還沒有機會離開會場,就被人喊住了。

  「漢尼威頓總裁?安垂斯·漢尼威頓總裁?」

  聞聲,安垂斯駐足,疑惑地回眸,但見圍在主角身邊那群人之中有兩個中年人爭相跑過來。

  「漢尼威頓總裁?」

  「對不起,」安垂斯依然滿眼困惑。「兩位是?」

  「我是米蘭商銀的總經理,」唇上兩撇鬍子的中年人忙作自我介紹。「年初我們在倫敦見過。」

  安垂斯恍悟的點點頭。「路易士總經理。」

  「我是法銀米蘭支銀的總經理……」另一個矮胖的中年人也趕緊報上身份。

  「雷蒙總經理。」安垂斯頷首道。

  「對對對,我就是雷蒙!」矮胖中年人似乎很高興安垂斯還記得他。「實在非常意外會在這裡碰上漢尼威頓總裁,如果總裁方便的話,我想替總裁介紹幾位先生,可以嗎?」

  側眸朝挽著他的手臂的瑟妮兒瞥一眼,「很抱歉,我陪歐蒙裡特夫人來的。」安垂斯淡淡道。「而剛剛有人要我們離開,所以……」

  「誤會!誤會!這一定是誤會,怎麼可能有人敢要漢尼威頓總裁離開呢!」矮胖中年人忙道。「來來來,大家一起喝酒,這是愉快的場合,大家應該高興一點,開心一點!」

  鬍子中年人則急忙過去把圍在主角身邊那群人帶過來。

  「各位,或許你們有些人已經認識了,這位是歐洲首屈一指的HNWD銀行集團安垂斯·漢尼威頓總裁……」

  他在那邊口沫橫飛的介紹,瑟妮兒皺皺鼻子哼在嘴裡。

  「馬屁精!」

  安垂斯又瞄下來一眼,「起碼我們可以留下來了,對莎莎而言,這樣比較好,不是嗎?」他以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低語。

  瑟妮兒聳聳肩,無法反駁他的話。

  而瑟妮兒那些藝術家朋友們,如果還有人不認得安垂斯是誰,現在也該認識了,這才恍悟為什麼他打死不肯做他們的裸體模特兒。

  銀行集團總裁脫光衣服做裸體模特兒,像話嗎?

  *** *** ***

  再過兩天,飯店套房內,安垂斯剛穿好衣服,正打算去找瑟妮兒,內線電話響起,是飯店櫃檯的通知。

  「漢尼威頓先生,歐蒙裡特夫人要櫃檯在半個鐘頭後,就是現在,通知您她已經到機場去了。」

  「機場?」安垂斯大吼。

  「對,她預定了到紐約的機票。」

  安垂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五秒後,「替我訂同一班飛機的票!」他憤怒的咆哮。

  「漢尼威頓先生,已經訂好了,歐蒙裡特夫人幫您訂的。」

  「……」

  當他匆匆忙忙趕到機場,在人潮川流不息的候機大廳找到瑟妮兒時,後者好整以暇的瞟一下手錶。

  「真慢,我只好訂下班飛機了。」

  安垂斯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的看了她半天,頹然坐下。

  為什麼他非得被這個女人要得團團轉不可呢?

  第八章

  紐約的夏天又濕又熱,跟台灣差不多,但也充滿了各種節慶和戶外活動,對紐約人而言,這反倒是個狂歡的季節。

  「你很能幹。」

  「我長大了。」瑟妮兒語帶暗示地說。

  「的確,你是個成熟的女人。」可惜安垂斯沒聽懂。

  一到紐約,安垂斯才知道,在巴黎那段好像每天都在混的日子裡,其實瑟妮兒也處理了不少工作,譬如到紐約開畫展的事。

  到異國開畫展,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個處理不好,不是來不及開展,就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不然就是開展的結果很慘,對於一個在歐洲聲名遠播的畫家來講,那都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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