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
不,那不算是親熱,只不過瑟妮兒始終挽著他的臂時,而他也沒有無禮的扒開她的手而已。
「我們沒有。」
「安垂斯,忘了嗎?我是你最好的豬朋狗友,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安垂斯失笑,「你也知道你是豬朋狗友!」扔開浴巾。「我們真的沒什麼,密謝,真的!」
「……算了,不問你了,我等著看就好了,不過……」密謝嘿嘿笑,「小心這條新聞會傳回德國去,我想你母親可不會像我這麼好打發。」
「不可能。」安垂斯不在意的起身走向衣櫥。
密謝深深歎了口氣。「安垂斯,接下你父親的工作這麼久,你好像還不太瞭解自己的身份,是吧?」
「我只是一個平常的生意人。」
「生意人?」密謝啼笑皆非的又歎了口氣。「好好好,隨便你,不過先告訴你,有事不要來向我求救,密謝大人我要去度蜜月了,沒空!」
再說兩句後,電話掛線,安垂斯也穿好衣服了,戴上手錶,拿了皮夾後他就出門了,他要去為爸爸、媽媽買兩樣禮物,之後……
瑟妮兒請他去她家吃午餐,這回他一定要問出他要的答案。
*** *** ***
如果有人問,巴黎最昂貴的地段在哪裡?
香榭大道?
錯,是在聖路易島,一座與世隔絕般的小島,位於塞納河中央,沒有高樓大廈,沒有車水馬龍,沒有雄偉的建築,也沒有舉世聞名的博物館,只有靜謐的空氣和高雅的氣氛。
瑟妮兒的家就在聖路易島上一座私人宅邸。
安垂斯一到達瑟妮兒的家,就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並不是因為他見到引領他到畫廊的三胞胎,既然他們會引領他到畫廊,必定和瑟妮兒有關係,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令人錯愕的是他們的模樣。
當日他見到的三胞胎是金髮藍眼,但此際的三胞胎……
「他們是我的孩子……」瑟妮兒噙著頑皮的笑為他介紹。
安垂斯靜默三秒,驚呼,「咦?!」
「沒錯,他們是我親生的兒女,我想你應該知道了,他們是三胞胎,天生愛搞怪!」瑟妮兒說,瞠怒的視線移向金髮銀眸的長髮少女,「老大米雅……」再轉向黑髮藍眼的短髮少女,「老二米蘿……」最後,褐髮綠眸的少年。「還有老三米耶。」然後,她威嚴的對三胞胎下命令。「以後不准再這樣了!」
三胞胎嬉皮笑臉的相互看看。
「這樣有什麼不好?」
「對嘛,人家才不會搞錯呀!」
「就是說咩,清清楚楚、一目瞭然,某人才不會男女不分!」
「可是你們天天都在變,你們以為你們是萬花筒嗎?」
三胞胎聳聳肩,瑟妮兒憤怒地掃他們一眼。
「總之,以後不准再變了!」
三胞胎很誇張的齊聲長歎。「那要什麼樣子?原來的樣子?」
瑟妮兒瞟安垂斯一眼。「不,跟我一樣就好了。」
而安垂斯到現在仍未完全接受眼前的事實。「但你說……說……」
「他們不是艾力伯的孩子,」瑟妮兒解釋,並挽著他的手朝餐廳去。「而是艾力伯之所以會和我結婚的原因。」
安垂斯思索片刻。
「他們是你所愛的男人的孩子?」
「答對了!」
進入餐廳後,安垂斯很紳士的先為瑟妮兒拉開椅子,待她坐定後再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再仔細打量三胞胎,注意到他們很像瑟妮兒。
「他們不用上學嗎?」
「很抱歉,這裡是法國,不是德國。」瑟泥兒上身往後退一些,讓安娜在她面前放下濃湯。「法國的寒假很短,只有一個星期到十天左右,但暑假很長,從六月開始直到九月。」
「整整四個月不用上學?」
「沒錯。」
「難怪他們會頑皮。」安垂斯喃喃道,也後退讓安娜在他面前放下濃湯。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說他們頑皮。」
「那該說什麼?」
「可怕!」語畢,拿起湯匙來開始喝湯。
接下來,用餐間,那三胞胎很切實的輪流印證瑟妮兒對他們的評語,證明他們的母親的確很瞭解他們。
「安垂斯叔叔,你的裸體真的很完美耶,能不能也脫光給我畫一幅?」米雅。
安垂斯差點把海鮮濃湯喝進鼻子裡去,那保證不會太好受。
「安垂斯叔叔,媽咪沒有把最重要的器官畫出來耶,可能是沒看清楚,我想你最好再給她看仔細一點。」米蘿。
安垂斯險些一刀切下自己的手指頭,他瞪著餐刀,警告自己不能逃走。
「安垂斯叔叔,是不是你那話兒太小了,不准媽咪畫出來?」米耶。
安垂斯一口蝦凍頓時噎在喉嚨上下不得,只好丟下刀叉,搶來水杯拚命往嘴裡灌,而那三胞胎和瑟妮兒則捧腹笑到差點當場掛點。
餐後更恐怖,大家在起居室一坐定,米耶就很愉快的提出巴黎最新流行消遣。
「安垂斯叔叔,我們男人一起到沙龍去喝杯酒,順便聊聊彼此的最初性體驗吧!」
夠了!
在瑟妮兒和三胞胎的狂笑聲中,安垂斯狼狽的落荒而逃,一路逃到聖路易橋上才想到:
他想問的問題一個字也沒提到。
想回去問又沒那個膽子,一想到那三胞胎頭皮就發麻,只好沿路歎氣歎回飯店裡,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麻煩正等著他。
「媽……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不只他母親蒂娜來了,還有他姊姊瑪卡和外甥女愛達。
「我們擔心你啊!」瑪卡用最簡潔的話來回答他。
「擔心我什麼?」安垂斯疑惑地問。
瑪卡與蒂娜相對一眼,默默的從皮包裡掏出一張德文報紙遞給安垂斯,頭版上赫然是一幅他與瑟妮兒參加婚宴時的合照。
該死,消息真的傳回德國去了!
「媽媽,」安垂斯扔開報紙,把母親請到沙發落坐,自己也伴在她身旁坐下。「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安垂斯,我害怕你又要受到傷害了!」蒂娜憂心仲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