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希望落空了。
一股氣轟地衝上腦門,讓他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決定。
喬冥威將筆丟下,悶不吭聲地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在邱秘書的驚訝表情下,穿上了外套朝門口走去。
「啊----副總!?副----」邱淑芬失去平日專業秘書的鎮定形象,驚慌失措地來回看他和桌上的電話及文件。
她衝上前,焦急地大叫:「副總,電----」
「我下班了。」喬冥威只是丟出一句話,即拉開門,就要離開了。
「可是,文件、羅總他----」
他回頭挑眉看了眼哭喪著臉的秘書,然後給了一個指令。「去找冥正或冥皇!」
喬冥威踩著堅決的步伐離開,對於自己丟下公司去解決私事的舉動,一點歉疚也沒有。
這一年他做的夠多了,冥正和冥皇也逍遙夠了,合該調換一下角色的。
* * * * *
喬冥威走進了徐曉閔任職的分局。
強勢剛毅的氣勢配合著他高壯的身軀,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櫃檯後面的警員站起身,看著高人一等的他。
「先生,要報哪件案子?還是來保人的?」
喬冥威看了大廳一眼,接著開口說明來意。
「徐曉閔警官在嗎?」
「啊,她不在哦。」他上上下下地打量這個氣勢不凡的男子,驚訝於他要找的人是大姊頭。
「不在?為什麼每次我找她就不在!?」喬冥威氣憤難平的硬聲道。
聽他這麼一說,阿福終於想起這幾天常有一名男子打電話找大姊頭。可是徐曉閔不是在出勤,就是在忙著偵訊犯人,大夥都在好奇那名男子是誰?跟徐曉閔又是什麼關係?
阿福頓時恍然大悟,驚喜地開口:「喔--你就是--咦?先生,你----」
阿福追著擅自走進警局的喬冥威,他急得大叫著。
「你不能這樣隨便闖入,徐警官真的不在----哇啊----」
喬冥威抓著他的衣領,怒火一目瞭然他咬牙切齒的問:「那她在哪裡?」
「嗯----住手!」
警局內的人都被喬冥威的舉動給嚇傻了眼,但讓人在局裡大鬧,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大夥很快地反應過來而有所動作。
喬冥威無懼無畏地看著十幾名舉槍包圍他的警員。
他放下抓提著阿福的手,阿福重心不穩的倒退了兩步才站好,喬冥威舉起雙手表明來意。
「我是來找徐曉閔警官的。」他的聲音強而有力的在局裡迴盪著。
所有人都被他這股氣勢給震懾住了。
就在眾人陷入僵局時,另一個權勢的聲音打破了這場面。
「搞什麼東西?」分局長蕭釜銜大吼地從辦公室走出來。
「局、局長!?」
「搞什麼鬼呀你們!」蕭釜銜從人群中走向問題核心,警員們自動讓出空間。
在乍見到喬冥威的那一幕,蕭釜銜的瞼上有了熱絡的笑容。他走過去,拍著冥威的手臂。
「冥威呀!?長那麼大啦!?今天來有什麼事?」
蕭釜銜是喬禹震的朋友,面對這位父執輩的人物,喬冥威不敢有所失禮。
「蕭叔,您好。」
「哎,好好好。」他向來就喜歡喬家那四位優秀的孩子們。「什麼事呢?」
局裡的警員們個個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魔鬼教頭竟有這副「和善」的一面。
「我是來找徐曉閔的。」他不厭其煩地再次說明。
「曉閔?你認識她啊?」真稀奇。
「是的,請問蕭叔,她現在人在哪裡?」
「喔……這樣啊!真糟糕,她出勤了耶,跟她的組員們到----」
喬冥威的心頓時跌到谷底。
「局長,緊急狀況!」
電控室警員的急報讓全局處於備戰狀態,蕭釜銜沉著臉走過去,那警員又說:「是徐警官,她人在現場。」
這一句話讓喬冥威再一次強行闖入,他比蕭釜銜快一步的接到了電話,然後在大家的驚呼聲中,開口問話。
「你在哪裡?」
話筒的另一邊突然一陣靜默,徐曉閔不確定的聲音終於傳入了喬冥威的耳裡。
「冥威?」
喬冥威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一睜開眼,怒火狂燃地咆哮大吼:「你該死的人在哪裡?」
連日來的擔心煩悶全在這吼聲中爆發出來。
「冥威!話筒給我!」
蕭釜銜動手要搶過電話,喬冥威卻毫不理會地站直一米九的高大身軀,聽著徐曉閔的聲音。
「喂,別亂說話!這裡發生爆炸案,快把話筒交給局長!」
「爆炸!?那你----」
他因為太過震驚而被蕭釜銜搶奪成功,滿腦子都陷入她身陷危險的恐怖畫面。
蕭釜銜很快的掌控了局面,指示著所有人員動作。
十分鐘後----
防爆小組和支援警員全數出動執行任務。
喬冥威呢?
早就不見人影了。
* * * * *
喬冥威一路上不要命地加速奔馳。
一到了事故現場,他被這驚心動魄的混亂場面給嚇飛了魂魄。
爆炸的威力極大,將一楝二十六層的商業大樓炸毀了一角,有不少受傷的人員陸續地從裡面被送出來,一時間哀嚎遍起。
喬冥威試圖在混亂之中,找尋到徐曉閔的蹤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心就愈揪愈緊。
終於他看見了思念已久的佳人。
「我哩咧----敢跑!?」
徐曉閔身穿防彈背心、短裙和短跟皮鞋,舉著手槍跑在攻堅組員的最前面,奔過一條街,追逐著想逃走的歹徒,她邊追還一路咬牙大吼。
那名歹徒原來躲在一部車後面,突然有了動作。
他大膽地站出來,手裡拿著一顆自製的手榴彈,另一手則勾著保險桿。
「站住!你們要是敢再向前靠近一步,我就轟掉所有的路人!」那名歹徒被逼急地使出最後絕招。
他不知自己怎麼這麼衰尾的碰到那娘們,這女人好像不懂什麼是危險,沖最前面還打掛了他一個同黨,另外兩個夥伴則不知問到哪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面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