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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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更沮喪地狂喝酒,不一會兒,他已開始覺得舌頭僵硬,神智恍惚。

  「你想要我嗎?」珍妮已經貼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耳際訴說著露骨的邀請。「只要你給我錢,我可以把自己獻給你……」

  「我誰都不要,我只要靖涵!」他想要用力推開她,奈何酒精作祟,他使不上一點力,平常孔武有力的他,此時卻癱軟在珍妮的懷裡。

  靖涵?是誰?這個風流瀟灑的帥哥失戀了嗎?這樣更好,失戀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撫慰!珍妮嬌聲說道:「靖涵又不在這裡,那就把我當靖涵好了!我們上樓去吧,這裡有空房間!」

  「不要!妳不是靖涵,靖涵的頭髮是黑色的……」

  「就算我頭髮不是黑色,但我有本事讓你在床上銷魂一整夜,讓你忘記靖涵……」她誘惑著他,故意抓住他的手讓他撫摸堅挺的雙峰。

  「不……不……」他覺得頭暈目眩,頭痛欲裂。「不……不要碰我!除了靖涵,我誰也不要……」用盡全身力量說完這句話,他便失去知覺。

  可惡!不知好歹的傢伙!

  珍妮頻頻咒罵,她碰了一鼻子的灰,當然很不甘心。她從他口袋找出皮夾,拿出裡面大把的鈔票,放入自己的口袋,接著找到他的手機,按電話簿,找到靖涵的號碼,打電話過去。

  靖涵回家時,已經很累了,雖然心底還是很介意今天杜皓耘怪裡怪氣的模樣,可是一洗完澡便倒頭就睡。

  深夜接到電話,她迷迷糊糊聽到是陌生女孩的聲音,那聲音冷淡地說明杜皓耘醉倒在酒吧裡,需要人來送他回家。

  靖涵睡意全失了,皓耘深夜一個人在酒吧喝醉了,萬一出什麼事該怎麼辦!

  「我立刻過去!」

  掛上電話後,靖涵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現在是深夜,臨時也叫不到計程車,她換上衣服著急地走來走去,驚醒了哥哥。

  「怎麼了?怎麼還不睡覺?」競焱睡眼惺忪地問。

  「皓耘出事了,他醉倒在酒吧不省人事!」靖涵不知如何是好。

  「什麼?」競焱二話不說便道:「我陪妳一起去接他吧。」他換上衣服,趕緊開車載著妹妹前往酒吧。

  酒吧裡滿是煙味,客人喧鬧不已,競焱和靖涵衝入酒吧的時候,杜皓耘正橫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毫無知覺,珍妮還死皮賴臉地趴在他的身上。

  靖涵杏眼圓睜,心底一股酸意不斷泛上來。

  珍妮看到靖涵,很確定她就是大帥哥嘴裡的女孩。顯然這東方女孩魅力十足,能擄獲大男孩的心,讓她妒火沖天。

  「妳是他的女朋友嗎?但是,現在應該不是了吧?」她故意挑撥離間。「他的女朋友已經易主了!換成我了!」珍妮炫耀似地笑著。「我們剛剛邊喝酒邊玩遊戲,他說他愛我呢!」

  靖涵臉色大變。

  接著,珍妮說出更不堪入耳的話。「他原本要跟我上床,可惜喝得酩酊大醉,只好等下次了,現在你們把他帶走吧。」她擺擺手。

  靖涵感覺彷彿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無地自容,只想掉頭就走。

  競焱什麼話也沒說,立刻扶起人高馬大的杜皓耘,靖涵不由得也出手幫忙。

  「等一下!」

  這三個字又讓靖涵不得不回頭,再次面對對方奚落的眼神。

  珍妮以侮蔑的口吻說:「妳真差勁,我好心通知妳,妳怎麼不跟我說謝謝?」

  「我……」靖涵好困難、好困難才說出口:「謝謝!」

  珍妮又得意地交代:「等他醒來時,不要忘記跟他說我等他,叫他要來找我!」

  她又不是傳聲筒,珍妮太侮辱她了!

  靖涵不懂,為什麼心會有這種如刀割般的疼痛?

  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她何必被珍妮諷刺一下就傷心難過?何必那麼在乎他?

  她不懂,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第三章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費競焱沒講什麼,只是一臉嫌惡地把杜皓耘丟到客房的大床上,草草替他蓋上被子,就熄燈轉身離開。

  見靖涵站在客房外頭,失魂落魄地不發一語,費競焱心疼地催促她去休息。「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靖涵輕輕點頭。

  回到房間,靖涵躲在被子裡,淚水潸然而下。這一刻,她終於懂得什麼叫做心痛。

  她為什麼會心痛?是因為她喜歡上杜皓耘嗎?

  她討厭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她想要獨佔他,想要全部的他,偏偏,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一場有期限的遊戲!

  她跟杜皓耘,只是說好了一起演場戲,為了滿足彼此的虛榮心和好勝心,八個月後,他們就雙雙各奔東西,再無瓜葛。

  她沒料到妒忌和傷痛宛如利劍般穿透心臟,絕望從胸口擴散開來。

  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現在發現已太遲了,她不應該喜歡他,也不能喜歡上他,這是一個錯誤,當時她不應該高估自己而答應當他的女朋友,現在,她真的陷進深淵,爬也爬不起來了。

  明天,她還能若無其事地面對杜皓耘嗎?這一場戲,她還演得下去嗎?今晚所見到的場面讓她沒來得及設防,便面對了殘酷的真相。她這才明白,自己原來一點都不堅強,只是以前從沒遇見過愛情。

  嗚咽的哭聲在深夜中傳來,隔壁房的費競焱睜著眼,冷靜思考著該如何讓妹妹停止傷心,他該和那個杜皓耘面對面說清楚。

  隔天一早,一夜無眠的靖涵紅腫著眼,若無其事地去學校上課。出門前,她偷偷往房門虛掩的客房裡瞄了一眼,只見杜皓耘睡得深沈,還沒醒過來。她在餐桌前留了張紙條詳細寫著昨晚的事情經過,還註明了冰箱裡有食物,他可以任意取用,她會替他請假……然後,才帶著心碎去上課。

  她的眼角噙著豆大的淚珠,經過一夜的掙扎與折磨,她已經決定長痛不如短痛,不要再演戲了,她要跟杜皓耘分手。

  既然她已經愛上他,而他心不在此,那就分手,落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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