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鑽石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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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說,那沈馭軍人在哪裡?」以恭拉著女巨人的領口,心浮氣躁地追問著。

  女巨人連個牙都懶得露出來,甭提到開口說話了。

  「好,你不說是不是?沒關係,我找十個日本相撲選手來強暴你,壓得你吱吱叫。」冷嶙對女巨人強聲恫嚇。

  她鋼鐵般的意志比日本武士還堅定,就算冷嶙怎麼威脅恐嚇,她還是嘴緊得跟死蚌一樣,開都不開一下。

  「冷嶙,算了,她們這種人連心都被收買了,你再怎麼逼她都不會說的,我看,我自己去找好了。」以恭發現在套房的主臥室旁有一扇小門,門裡似乎另有乾坤,他乾脆自己上前搜查,省得浪費唇舌。

  見他漸漸走上前去,就在要開啟小門的那一剎那,女巨人大聲喊了句:「No!」

  「還No,我看是Yes吧!」冷嶙敲了下女巨人的頭,還裝,看她緊張的表情,就猜得出那裡頭鐵定大有文章。他賜給以恭一個OK的手勢,表示也贊同以恭所梭巡的方向。

  以恭顫抖的手慢慢地拉啟門把,只見裡面還有另外一個隱藏式的天地,空間與陳設的格局不輸給外頭的這間房間。

  慢慢的,映入他眼廉的是個復古式的銅床,四邊的床角還豎著高高的銅柱,一大片白紗般的蚊帳如馬戲團的布蓬一樣罩住整個床面,他依稀可見,上頭正有一對裸著上半身的男女,斜躺在白鵝絨的枕頭上,也與他來個四目相對。

  「寶……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恭看得下巴差點脫臼,怵目驚心的畫面竟然是以恭和沈馭軍雙雙裸躺在一張大床上,這……這實在是空前的一場震撼。

  「難道你不知道進人家的門前要先敲一下嗎?」沈馭軍手摟著寶嘉,而懷中的可人兒竟一臉無奈,頭低低地不發一語。

  「寶嘉,你說話啊你!」以恭大步朝前走去,卻被另外了位女金剛給擋了住。

  寶嘉顯然是有著滿腹的甘水與心酸,她拉著被單的一角噙著淚,哀戚地說道:「這是我個人的事,不用你管,以後那棟屋子就都給你住好了。」

  以恭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說哪國的渾話,態度怎麼說變就變?」太離譜了,離譜到他一時之間全亂了方寸。

  「沒聽過友人是甚變的嗎?小子,要當某個人的情敵前,你得要先衡量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些籌碼,無底下有哪個女人不愛錢,你以為跟你到海邊散散步、吹吹海風,看夕陽就很美嗎?別傻了,錢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如果一個人有錢,又能很愛對方的話,你想,要女人做出瞬間的轉變,那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馭軍套上長褲,露出上半身毛茸茸的體魄,他是個完美到無瑕疵的男人,隨便一個聰明的女人,都會毫不考慮就對他投懷送抱。

  「寶嘉,你不是告訴過我……」以恭忿忿地暗忖,他還真相信她返璞歸真了。

  「都已經過去了,我認為麵包還是……比愛情來得重要。」寶嘉雙手俺面,懊悔得想把自己的喉管抓破,就算自己成了啞巴,也不希望自己再說出那樣傷以恭的話。

  「寶嘉,你讓這位貴賓瞧瞧,我送你什麼訂情之物?」沈馭軍將寶嘉摟在身邊,紮起的髮髻讓她看起來更加有女人的韻味。

  她不停用眼神朝衣櫃裡看去,這只蠢豬,莫非他看不出她在頻頻對他做暗示,希望他會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嗎?虧他還是個搖筆桿寫作的,這麼一丁點的觀察力都沒有。

  「快呀!快告訴這位情敵先生,要有什麼本身才能讓你對他死心塌地地愛,無怨無悔地愛。」沈馭軍故意將話說得陰陽頓挫,擺明了就是在對她半恐嚇半脅迫。

  寶嘉明白這個人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為了將她得到手,早把君子的面具拆掉,這樣的野心,她怎敢輕舉妄動。

  她舉起手指上一顆閃閃發亮的鑽戒道:「我就是喜歡鑽石,我克制不了愛鑽石的慾望,我只要看到鑽石,整個意志力就會全瓦解,誰教我天生就是愛慕虛榮,喜歡攀富搭貴……」說到最後這幾個字時,寶嘉幾乎是扯著心肺在說的。

  「窮小子,聽見了沒,你要是有辦法賺到像我送給寶嘉這麼大的一顆鑽戒,我就從你胯下當狗鑽過去。」沈馭軍有認定他沒那種本領,輕蔑之光層層籠著以恭。

  「寶嘉,他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嗎?」以恭蓄勢待發的拳頭握著死緊,頗有上前將沈馭軍當成沙包扁捶的衝動。

  「到這節骨眼了,有必要再騙你嗎?」

  「沈馭軍,你別太過分了?」寶嘉忍不住叫了出聲,他簡直要把她推向地獄的深谷。

  沈馭軍不疾不徐地往她耳邊靠去,「別忘了詠詠。」

  聽到這句如雷貫耳般的警語,寶嘉整個心都軟了,「以恭,你回去吧!再也不要來找我,順便跟萊娣說一聲,叫她幫我傳個話到椰果島上去,要他們忘了賽家的第三個女兒。」已穿好衣服的賽寶嘉說完,便一個箭步跑到小陽台上,她握著絲絹,不停地捶著乳白色的護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在一瞬間變得這麼快。這是你送我的海螺,你記得嗎?」以恭從斜背的肩袋裡拿出象牙白的海螺,朝著白紗窗外的纖長人影咆哮著。

  「小伙子,你以為你還在演羅密歐與茱麗葉啊?快拿你的破海螺滾吧!要不然,我可是有權控告你擅闖私人禁地。」沈馭軍點燃起一根雪茄,裊裊濃煙中藏著一對陰沉的狼眸。

  「我不管,除非她告訴我這個蝦螺跟破銅爛鐵一樣不值錢,那我就會心甘情願地踏出這個地方。」

  在他又要往前走時,後頭的女金剛拿出一把手槍,對著以恭的後頸部抵著。

  「我警告過你少在我這撒野,我一向不給人再多一次機會的。」沈馭軍拍拍他的臉,臉上閃過一抹納粹狂人的血腥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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