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恭,你走吧!我要的生活是你供應不起的,別再這樣了,他真的會開槍殺你的。」寶嘉彷彿拿著鐮刀一刀刀剮著以恭的肉,她只希望她和他的感情能就此打住,要恨就讓他恨吧!
真傻,以恭覺得自己像個馬戲團裡滾皮球的海狗,在這些人面前滑稽透了,他怎會那麼相們自己的直覺,認為寶嘉的確會改頭換面,變成一個平凡又深具感性的女子,將來可以與他共譜充實的每一頁,這都是他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的想法,愚蠢,愚蠢極了。
「我真笨,同樣的坑洞我竟然連跌兩次,賽寶嘉,我感謝你替我上了這重要的一課,這個花俏又可笑的破海螺你拿回去,我不稀罕。」說完,率性的個性讓他不知什麼叫做回頭,推開大門直往另一邊的大廳,憤恨地走了出去。
「沈馭軍,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寶嘉伸出手正準備賞沈馭軍一記耳光,卻被他一個快手搶下。
「賽寶嘉,要是早知邀你吃硬不吃軟,我就用不著浪費兩年的時間跟你在那邊瞎耗了。」他將她的身子呈打陀螺狀甩到床上,還喚了那位女金剛緊緊看管住她。
這時,衣櫃的門慢慢開啟,走出來的正是趙謙,手中還抱著昏迷不醒的詠詠。
「沈馭軍,你不是人,竟然敢對你自己的女兒下毒手。」
迫使寶嘉不得不就範的重要因素,全都是沈馭軍拿他自己的女兒當作脅逼的工具,他將詠詠用迷藥迷昏,再讓趙謙抱著藏在衣櫃,萬一她膽敢不聽他的安排,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趙謙將詠詠勒斃,好讓她自責一輩子。
「打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詠詠就是我接近你的工具,我永遠相信小孩子的純真會感動天底下的所有人。儘管是心如冰箱的你,也一樣會被小孩子的熱情與活力融化的。」
「我真替詠詠感到悲哀,她竟有個禽獸般的父親。」寶嘉心寒地直搖頭,太可怕了,想來虎毒不食子這句話,到了現在這一世紀,勢必要被徹底推翻。
「我不在乎,因為會有個仁慈的母親來愛她的。」這話的意思,不用他多作解釋,相信寶嘉也早已心裡有數。
沈馭軍隨後派了女金剛看管住寶嘉,自己則和趙謙及詠詠走出這間密室,他們會繼續執著下一個目標前進,非要逼迫她乖乖地將那顆「豹芒之光」交出,之後但願她夠聰明,否則他會不計代價,犧牲詠詠以換那顆稀世珍寶。
冷嶙見以恭出來,忙上前詢問,「以恭、以恭,你怎麼了,寶嘉到底有沒有在裡面啊?」
這個以恭也真是個怪人,人從那間小密室出來後,就跟風一樣飛出這間總統套房,整個人像西班牙發狂的鬥牛一樣,想攔都攔不住。
以恭快速的步伐突然一停格,回頭便是劈頭對冷嶙開罵,差點讓欲探究竟的冷嶙跟他來個鼻對鼻相撲大會。
「都是你,介紹什麼爛房子給我,害我去認識到這個爛女人,我要是一輩子患了恐女症,第一個就找你理論。」以恭停在電梯口,情緒一直穩定不下來。
「你在裡頭是被下了迷藥還是降頭?出來就沒來由得往我頭上倒垃圾,我問你,寶嘉到底有沒有在裡面?」冷嶙撇嘴暗忖,他話說得沒頭沒尾,鬼才聽得懂。
「有,那個賤女人正跟人家爽得很,我看你和萊娣的眼睛都要再到眼科醫生那邊洗一洗,看看是不是出了問題,這種女人你們還把她當成是國寶一樣看待。」以恭人在氣頭上,自是沒什麼好聽的話。
聽了以恭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冷嶙真想把他從頂樓給推下去,認識他到現在,從沒看過他這麼會損一個女人的,況且,這女的還是前幾個小時被他當成維納斯呵護的。
「你說這些什麼鬼……喂!我也要下去,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把話說清楚。」冷嶙扳住電梯門,免得被殺千刀的以恭用電梯門來謀殺他。
只見電梯內充滿著一個男人的牢騷聲,還帶誇張的動作,不禁令冷嶙臉上不停抽筋,彷彿聽到外星人攻打地球的消息。
「什麼!?寶嘉會做出這種事!」電梯門一開,冷嶙的臉從剛剛的一元捶捶,變成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才知道,早跟你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們就不信,看,靈驗了吧!」以恭邊走邊往大門噴水池走去,他不再當愛情的傻子,他現在只想回去好好洗個澡,舒服地睡在床上,什麼也不想。
冷嶙快以恭兩步追上來,橫身就是一擋,他搖搖頭,死都不肯相信,「我不相信,這事不可能發生在寶嘉身上,我用人頭保證。」
「冷先生,你的頭不值錢的。」以恭實在不想將氣發在冷嶙身上,微微將他身子一撥,跑到街上攔起計程車來了。
「隋以恭,你這王八蛋,這樣對待你老同學!」
不管冷嶙在後頭怎麼咒罵,以恭根本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用力地拉上車門,朝著寶嘉的房子而去,他不會在那住太久的,買到機票他就走,而且是連夜就走。
第八章
「詠詠,詠詠,你醒了!」寶嘉滿心愉悅地看著床上那張睡眼朦朧的臉,還好,阿摩尼亞的藥效不是很強,讓她在兩小時後微微甦醒。
「鑽石姨姨……好臭喔!咳咳咳……」
醒來後的詠詠不是嚎哭就是猛咳,聽在寶嘉的心裡,胃都糾成一團了。
「詠詠乖,趕快把這杯牛奶喝下去,待會姨姨帶你到街上玩。」她替詠詠泡杯牛奶,以降低她體內的毒素。
這趙嫌還真不是人,對個小孩子竟然用那麼強的濃度,連大象都有可能被他熏暈了,真不明白沈馭軍怎能讓個狗奴才這樣對自己的小孩。
詠詠慢慢地將牛奶喝掉,她抹抹嘴道:「爸爸呢?我要找爸爸。」
「你爸爸他……」寶嘉不知道怎麼將這樣殘酷的事實告訴她,縱使解釋半天,她也不見得聽得懂,若她真能理解,對她何嘗不是更深一層的傷害。「他有點事,等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