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要暗殺的話,對象也應該是法爾才對。當然啦!她並不是希望有人來暗殺她的丈夫,而是以常理來判斷,應該是如此。
一提起這事,法爾就一臉苦笑。「因為他們認為艾文比較容易對付。」
「他是嗎?」在她的印象中,艾文是個冷靜、深藏不露的男子。她從來未看過他展現真正的實力。
「他是一隻沉睡中的獅子。如果他們以他的外表來判斷他的能力,那麼難保不會被反咬一口。」吵醒一頭睡獅是很危險的,就連法爾都不敢輕易去嘗試。
法爾對艾文的評價相當高哩!溫佳芃笑靨如花,永遠都不吝於稱讚她那完美的丈夫:「但你是那隻獅子最崇拜的人呢!」
「而你卻收服了那隻獅子最崇拜的人。」法爾發誓,自己會永遠守護這笑容。
「一定也會有個收服獅子的女人出現。」
「嗯!」法爾自從遇上了溫佳芃後,從不懷疑這一點。
然而法爾沒告訴他深愛的妻子,他還擔心另一件事——關於艾文不為人知的身世。
哈——啾——
夏采絹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個噴嚏。莫非有人在說她的壞話?嗯!非常有可能。
假日的清晨,他們可沒有虛度。夏采絹和艾文一大早就決定租車四處走走,看能不能喚起艾文的記憶。
可是他們看到的,只是到處的塞車以及洶湧的人潮。再加上時值盛夏,夏采絹頻頻擦拭著額上冒出的汗水。嘴裡直喊著——熱死了。她看著在這大熱天還能不冒出一滴汗的艾文,心裡真是羨慕得要命。為何他總是這麼氣定神閒?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艾文問。
「到處都是人,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比較安靜的?」夏采絹抱怨道。
「對不起,害你跟著我出來奔波。我看這樣吧!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我再自己出來找就行了。」
「反正已經出來了,而且兩個人一起也比較有伴。」
其實她抱怨歸抱怨,心裡也滿喜歡這樣和艾文出來「約會」的感覺。她已經有點公私不分了,但誰能怪她呢?相處得愈久,她就愈覺得艾文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想到這,她又偷偷望了一眼艾文俊逸的側面。
「如果我能恢復記憶,我一定會好好的答謝你的收留。」艾文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不恢復記憶也沒關係!夏采絹在心裡默默的補充。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習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而她實在不願去回想,以前孤獨的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她不想再回到以前一人的孤單世界。
說她自私也好,罵她差勁也罷。她真希望艾文永遠也不要恢復記憶。
像是要懲罰她有此惡劣想法似的,艾文猛然煞住車子。害她的頭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
「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夏采絹沒好氣地問。難道他不曉得這樣很危險嗎?
艾文根本沒聽她講,早已下了車。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間白色的教堂。
「我曾經來過這裡。」艾文篤定的說:「而且還有新娘,許多人……」
「教堂?新娘?」夏采絹心裡酸溜溜地說道:「喂!你該不會剛好是新娘旁邊的那個新郎吧?」
一提到教堂和新娘,任誰都會想到婚禮。艾文已經結婚了嗎?非常有可能。
過分,太過分了!夏采絹承認她被這突來的失望深深刺傷,除了法兒、玉綺外,他竟然還有一個新娘。那麼她夏采絹又算什麼?忍不住眼眶就熱熱的。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生氣,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不!新郎另有其人。是……」任艾文再怎麼想,也想不出新郎的長相。
但這也不表示艾文是單身的,也許他早已經結婚,有一大堆小孩了。夏采絹往牛角尖裡鑽,愈想愈悶,愈想愈氣。
「想不出新郎是誰嗎?大概新娘是你的法兒或玉綺,所以你不願想起?」
艾文根本不知道她在氣什麼。而且對於她所說的話,他也是聽得「霧煞煞」。
「誰是法兒?誰又是玉綺?」
「我怎麼知道,你在夢中一直喊著那兩個人的名字。或許是你的紅粉知己!」夏采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口氣,說有多酸就有多酸。
第2章(2)
「可是,現在我的記憶裡卻只有你的名字呀!」
艾文似乎有些明白夏采絹何以會如此生氣,口氣又為何會如此酸澀。姑且不論她夢中叫的是誰的名字,但在清醒的時候,他的眼中可只有她。
雖然他老愛說夏采絹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然而,就現在的她看來,她的黑色秀髮是那麼柔細,原本平淡無奇的黑眼珠也變得明亮有神,而不太挺的鼻子現在看來倒也是小巧精緻,尤其是她那櫻桃小嘴好像正在誘惑著他吻上去似的。
怎麼回事?他怎麼一直沒發現這個東方女孩竟是如此的吸引人。
「你幹嘛一直瞧著我?」夏采絹不自在的問。他的綠眸好像有一股魔力,會將人吸進去似的。她覺得若繼續被凝視下去,她會變得不再是自己。
「你真美。」
「呃!」
相處至今,艾文從沒有這麼大方的讚美過她。但從他認真的眼神看來,又不像開玩笑。夏采絹不禁懷疑,艾文他是怎麼了?
不待夏采絹反應過來,艾文說完話後,便毫無預警的俯身吻住了她。
那不是輕碰的淺吻,而是充滿挑逗的吻。夏采絹的呼吸為之一窒,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攬上艾文的腰。
微風輕拂著這對初識情滋味的男女,他們幾乎吻得忘我——艾文忘了他的身世之謎,而夏采絹則忘了艾文在夢中叫著的其他女子。
當這綿長而甜蜜的一吻結束後,兩人都尷尬的瞪著對方。直到夏采絹漲紅著臉開口說道:「太過分了,這是我的初吻耶!」
「我知道。」艾文微微一愣,馬上又恢復戲謔輕鬆的口吻,輕點夏采絹的唇道:「你的反應太生澀了。」
「哼!」這個男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夏采絹氣自己那麼輕易就讓他奪走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