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言大口呼吸著空氣,漲紅著臉看著眼睛噴著火,像要將她拆吃入腹的神刀狂龍。當她察覺他的手由她的衣領滑入,臉上更加發熱,「等等!等……」
她的掙扎不但沒有擺脫挑弄她的大手,反而加速點燃他的慾望。
神刀狂龍眼神變得暗紅,鼻翼因慾望而外擴,胸膛因為喘息而急速起伏。他用手按住她亂動的身子,慍怒沙啞的咬著她的脖子低吼:「你再不停止掙扎,我真的會立即要了你。」
「啊!」當蘭靜言明白他話中涵義時,一張臉忽白忽紅,忍不住顫抖。
「你……你最好讓我起來,否則我怕你會更不……舒服。」她紅著臉,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怕我怎樣,控制不了自己?」她不再抵抗後,他的舌順著她的頸側滑到喉口的凹處輕嚙。
「是……是……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咬我,我不是食……食物。」他的輕嚙惹得她渾身發熱。
「誰說的,你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點心,我說我要吃掉你的——從外到裡,一根骨頭都不剩。」
「你……」蘭靜言察覺他的意圖,掙扎著推拒他。「你還不知道我要什麼,快住手!」
他抬起頭盯著她,眼中燃著烈火,低啞的說:「不論什麼東西都阻止不了我要你。」
說完即傾身壓住她,以行動說明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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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言趴在榻上,露出光滑白皙的背,潮紅的臉上寫滿倦意。
神刀狂龍就像頭永不饜足的野獸,將她吃干抹淨,連根骨頭也不留。
神刀狂龍屈起一條腿,手指在她雪白的背脊上下滑動。原以為一旦得到她後,體內的慾念風暴就會平息,誰知嘗過她的滋味後,心底的渴望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更加騷動。對這個女人,他生平有了第一次的留戀。
他知道短時間內他不會放開她,直到他滿足為止。
「你要什麼?」直到此時他才有閒情開口問,不是在意,只是想聽她的聲音。
她的睫毛微微一顫,緩緩睜眼。「我要『鬼農醫經』。」
「在你離開前,我會把醫經給你。」他眉毛動都不動,輕淡的允諾。
「是鬼農醫經在你眼中不算一回事,還是你真的那麼瀟灑的不在乎那些身外物?」她仍是乏力的趴在榻上,只是轉過頭看他。
「對我沒有用的自然就沒有價值,但對你有用的東西你自然會覺得珍貴。就像黃金,有人棄之如敝屐,有人視之如生命,沒有一定的標準。」他聳肩道。
蘭靜言抓起衣服遮住自己坐起身,隨口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醫經?」言下之意是問她何時可以離開。
「等我覺得時候到了。」神刀狂龍挑起她垂落的髮絲邪佞的笑。
「意思是等你玩膩了。」
「隨你怎麼解釋都可以。」他不在乎的說。
「不公平,我們說好了,你得到我後,就要將東西給我,讓我離開。」蘭靜言瞪著他道。
她假藉著任務之名,順著自己的心意一晌貪歡,之後就該離開,留下心,留下感情,只帶走記憶,然後重回自己的生活,這樣才對。
「是,我們是說好條件,但是卻沒有訂下時間表,你不會以為鬼農醫經這麼好拿吧。」他露出狡猾的笑。
「你說鬼農醫經對你並沒有價值。」
「但是對你有價值,而我從不做虧本生意,我不但要拿回本金,還要賺取利息。」他笑得像極了無所不賺的奸商。
「你不會是放高利的惡徒吧?」她懷疑的看著他,發現事前沒有打契約是一大失策。
神刀狂龍聞言笑起來,眼中閃動著警告的光芒。
「你猜對了,我是那種人負我,必索十倍代價,有恩於我,必報十成恩的人。所以,千萬不要負我,你是還不起的。」
蘭靜言壓下心底的寒顫,故作平靜的問:「那我必須為那本書付出多久的時間和代價你才覺得足夠、值得?」
他拉開她手上的衣服,輕輕掃過她泛著淡粉的肌膚,一手輕撫過她的下唇,慢慢的將她壓回榻上,吻上她之前,他輕喃道:「我希望很快,我希望。」
*** *** ***
關洛站在神刀狂龍的門外,直到他練功到一段落,收了功後才走進房間。
神刀狂龍睜開眼瞥向他,「什麼事?」
「主子,您交代調查蘭靜言身份的事有回音了。」
「哦?」他懶懶的靠坐在軟榻上。
關洛將剛才接獲的飛鴿傳書遞給神刀狂龍。
他打開紙條看了一眼,忽然笑道:「沒想到觀月門的人會來作客。」
「據說觀月門的門主中了劇毒,將所有的護衛全召了回去,身為門主最寵信的幾名弟子之一,蘭靜言不可能在此時離開觀月門,一定是有目的而來。」
「嗯哼。」他知道她的目的,不過就是鬼農醫經,只是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來奪經,這倒讓他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她的目的,是為了鬼農醫經。」
「她是為了醫經而來?主子,屬下認為該趁事情未變複雜前將她送走。」
「複雜?什麼事會複雜?」神刀狂龍輕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若她是為了觀月門主的事前來,那麼若是任務失敗,只怕飛霞島會與觀月門成為敵人。」
神刀狂龍輕佻眉看著心腹。「縱使與天下人為敵,我亦無懼。」
「可是若與觀月門為敵,那留著蘭靜言是危險。」
「我的字典裡沒有危險這兩個字。」
「主子當然不用怕那些人,只是麻煩能省則省啊。」
神刀狂龍冷冷的盯著他,諷刺地說:「怎麼,什麼時候你的膽子變得這麼小了呢?」
「不是屬下膽子變小,而是主子變了,對蘭靜言變得心軟了。」關洛大膽的直言。
「心軟?」神刀放下托著下顎的手,坐正身子瞇眼輕笑。「我對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