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凝重?」他笑道。
「哪有?我哪有表情很凝重啊……你亂講。」她可是打死不承認。
知道她這倔強的脾氣,褚政陽也沒有再去戲弄她,「你不是很希望我把她放出來嗎?」
鍾佳鴛之後雖然沒有再提季阡紅的事,不過他知道她又到過溫室幾次,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來說,他不希望季阡紅的存在,變成了他與她之間的隔閡。
而且,她說得沒有錯……女人有多少個三年啊,季阡紅被他關了三年,應該也足夠了吧!沒有人會無聊的去記得三年前曾經發生過的事,她從溫室裡頭出來,應該算是安全的。
「可以嗎?」鍾佳鴛不太敢相信褚政陽說的話。
「為什麼不可以?!」他反問著。
「關著她不是要讓她活的比較好?」
「三年夠久了,她只要肯嫁個普通一點的丈夫,過著平凡的日子,應該會沒事-」
「聽你的話似乎是要她隱姓埋名?」
「若是可以,我還打算請人幫她整容,因為……我這裡不再追究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而派她出來暗殺我的那一方,若是追究她,她還不是必死無疑。」
「天啊……我聽得頭皮都發麻了。」他們怎麼這麼愛仇殺啊,不是你就是我活的,這樣有比較好嗎?
「你呢?你覺得如何?」
「什麼我覺得如何啊……」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褚政陽在說些什麼。
「你贊成我將她放出來嗎……還是再讓她關在溫室裡?」
「啐!當然是要讓她重見天日啊,那種地方待久了,真的會變成神經病。」
「就決定這麼做了,我明日就吩咐他們將季阡紅給送出去。」
「可是你不後悔嗎?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噯呀,她怎麼開始結巴起來了呢,「就是……你不是很愛她嗎?你讓她離開你不會後悔嗎?」好討厭唷,為什麼她的嘴一下子就變得這麼笨了。
「不會。」
「騙人,我知道你一定在強顏歡笑,其實你的內心在哭泣對不對?」說不會是騙人的,別說褚政陽了,就拿她來說好了,看到這麼美麗的季阡紅會心動了,又何況是一個男人!
「我為什麼要哭泣?」
「你為什麼不用哭泣……記得我第一眼見到季阡紅的時候,我覺得她就像是天使一樣耶!你可不要後悔啊。」鍾佳鴛在一旁調侃著褚政陽。
「我有你就夠了。」
「我?哈哈哈……聽起來世界好像是又幸福又美滿,不過我怎麼和季阡紅比呢?人家可是天使啊,一比下來,我不變成醜小鴨就偷笑了,你可別安慰我了……」
等等,她好像聽到很重要的事了,她挖了挖耳朵,「你剛剛說什麼了,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請你再重複一遍?」她討好的說道。
她好像是聽到他用那種「深情款款」的聲音說--他有她就夠了!
這是真的嗎?這若是真的話,那她真的可以上天堂去了。
「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沒想到她會拿自己與季阡紅做比較,也許女人都是這樣的吧!
「有、有,你有說。」她激動的抓著褚政陽的領子說道。
「我剛才說了什麼嗎?我和你在一起之後,記性變得比較差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提醒我一下。」
「有啊,你真的有說。」她的手不停的抓著褚政陽,褚政陽身上的名牌襯衫,差一點就要被她的狼爪給抓破了。
「我說我忘了。」
「就是有你就夠了那句話咩,你就行行好再說一次可以嗎?」
「謝謝。」他聽了她說的話之後,開口說道。
「你為什麼和我說謝謝啊?」好難懂,他真的好難懂啊!
「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你有我就夠了嗎?」
「你--」鍾佳鴛氣得臉色通紅,「我真的不理你了。」她從沙發上起身。
「你要去哪裡?」
「怎麼……你也要去嗎?」
「考慮!」
「我要去廁所尿尿。」
「你應該不會迷路才是。」
第八章
「放心啦!我絕對不會出事的,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鍾佳鴛在褚政陽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安撫的說道。
「你沒有必要做那種事,我有能力可以一舉解決虎嘯門。」他不想讓她去涉險,所以並不贊成她的提議。
「我也知道蒼狼門絕對有那個能力,不過我不想要那麼勞師動眾……正你就相信我的能力嘛,我要讓你知道,女人其實也是很厲害的。」她拍褚政陽的胸膛說道。
「我從來就不認為女人不行。」
「是噢……」她拉長了聲調,「不過我怎麼每次都覺得你看女人的神情,就像是在看次等動物一樣。」
「那是你的錯覺。」
「不,絕對不可能是錯覺。」她真的是那樣覺得的,真的。
此時的鍾佳鴛就這麼偎在褚政陽的懷裡,現在她才知道他的胸膛是這麼的溫暖……
嗯嗯……真的是好溫暖、好舒服,要不是有正事要辦的話,她說不定一下子就睡著了。
「別忘了我也是女人生的。」
咦……對啊,他這句話就說對了!褚政陽也是女人生的啊,他母親是女人,所以他應該不會歧視女人才是。「你該不會還認為我母親也是次等動物吧?」
「嘿嘿……」她覺得自己尷尬極了,「沒有啦,我承認剛才真的是我失言,不過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的能力。」
「那沒什麼好證明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能力本來就很強,還是我一點能力都沒有,會搞砸所有的事?」
褚政陽不語,只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啜了口。
「喂……說嘛、說嘛……」她不停的搖著他的身體,「快說嘛……這我來說很重要耶!」
「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那是因為我們在乎的事情不一樣啊,拜託你、求求你嘛……」她都表現得這麼卑微了,他竟然還如此的無動於衷。
「我說過那對我來說無關緊要。」而且他向來就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既然認為無關緊要的話,又怎麼可能多廢口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