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個?」樊慕東間道。
「我看看!」井甯從樊慕東的手中接過了那團紙,攤了開來,果然是個藍色的信封,還有一張同樣是藍色系的信紙。
「敵暗我明,得小心一點……」
「那這封信要不要拿給警方?」
「不用!」樊慕東搖搖頭,「我們自己查就好了。」樊慕東取下了手套,「這麼晚了,要不要去地下室吃個東西?」
「好哇……」井甯點了點頭。
第三章
距離上次與樊慕東一同尋找那封信已經過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裡也沒有再發生任何事。
雖說大家已經比較不害怕了,但是由於案件尚未偵破,所以生更衣室仍舊遭到了警方的封鎖,因此院方將女性的更衣室換到了二樓。
而女更衣室裡,又再度的傳來了吱吱喳喳的聲音。
「沒想到禹紅竟然會死的這麼慘……」
「是呀!」
「都是禹紅和男人的關係不清不楚……」
「你們懷疑是誰做的呀?」
「警察懷疑是黃醫師耶……」
「不可能是他呀……」
「不過禹紅兒然會是被姦殺,還被塞入衣櫃裡……」
「唉……為什麼不能盡快的找出兇手呢?真是無能!讓我們每天活在恐懼之中,政府不是有讓人民免於受到恐懼威脅的責任嗎?我怎麼發現我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呢?」
「別說了啦……」好不容易井甯終於開了口,「現在醫院裡簡直就像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一樣,還怕那個兇手嗎?」她會這樣說主要是要安撫她們的心緒,其實她早和樊慕東都猜到了兇手是醫院裡的人,但就是不知道是誰。
「哦……說到這裡,我覺得除了樊先生外,那位閔先生也很帥耶!不過就是冷了點,像是冰塊一樣。」
「對呀!」
「好啦……不要再聊了……」井甯向她們揮了揮手,打開了自己的衣櫃,發現有一封同樣是水藍色的信件平放在她的衣櫃裡。
「沒……沒什麼……我突然想等一下再換!」井甯硬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彷彿沒發生什麼事一般。
「那就好。」護士們點了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喔……好……」井甯點了點頭。
看著她們走了出去,井甯才打開衣櫃取出了那封信,雙手顫抖的打開了它。
井甯:
原本我是想殺你的,但由於風聲實在大緊了,所以暫時打消了主意,不過你實在是太多事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趁現在可以享受人生的時候,快點享受吧!你的命活不久了。
當然,我會讓你的死法和禹紅一樣,她這樣的死法不錯吧?先姦後殺,她那雙飽受恐懼的雙眼,我看起來就十分的快樂,哈哈哈……
井甯的步履踉蹌了下,對方真的要殺她,她該怎麼辦呢?找警察嗎?她搖了搖頭,難不成得找樊慕東?但他會保護她嗎?她又憑什麼去尋求他的保護,尤其是在她還給了他的『小弟弟』重重一擊之後。
「該怎麼辦?」她的心恐懼著,樊慕東自從上個星期起,就離開了醫院,因為公司還有事情等著他處理。
握緊了手中的信紙,井甯的眉頭皺了下來,該如何是好!,又想起了信中所寫的,讓她的死法像禹紅一樣……她就不禁覺得噁心……
去找他吧!為了她的小命著想……打定了主意,她向護士長請了個假,換件衣服離開了醫院。
「我想找樊先生,我有急事找他。」井甯著急的說道。
「請問什麼急事找副總裁。」櫃檯小姐的臉色變了變。
「私事,是很重要的事,拜託你,他會見我的。」
「我們副總裁每天都有很多人有私事找他,而且都是女人。」她特則強調著,拿了一張紙、一隻筆給井甯,「請你寫上姓名。」
「這要做什麼?」
「排預約。」
「現在排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兩個星期後。」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他……」
「那你請回吧!」櫃檯小姐扳起了臉。
既然人家都這麼講了,井甯還能怎麼樣,轉過身,她正要離去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喚住了她。
「小護士,你不在醫院裡,來這裡做什麼?」揚雲深剛好下樓來,看到井甯來到「躍奇企業大樓」於是便好奇的問道。
「揚先生,」井甯點了點頭,「我到這裡是來找樊先生的。」
「找他?做什麼?」揚雲深好奇的問道。
「有很重要的事。」
「喔……」揚雲深點了點頭,「一定非得找慕東嗎?」
「嗯……」井甯大力的點點頭。
「真的不能告訴我?」
「不能!」
「那好吧……我帶你上樓。」
「副總裁,這是不行的。」櫃檯小姐連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很謝謝你。」
「有什麼不行?」未等櫃檯小姐回話,他就帶井甯坐上了電梯,按下三十二樓的按鍵。
噹一聲,三十二樓到了。
「他的辦公室就在這裡,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吧?還是要我帶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很謝謝你。」
「不會!」揚雲深搖了搖頭,「舒萃每天都念著想見你,有空到我家來玩吧!」他笑著說道。
「好!」井甯踏出了電梯,筆直走就看到一塊燙金的牌子上頭寫著『副總裁』,毫不猶豫的,她敲了敲門。
「進來……」樊慕東溫文的聲音由辦公室裡傳了出來。
井甯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李秘書,有什麼事嗎?」樊慕東頭也不抬的說道。原本地還想繼續留在醫院裡調查真兇,但公司裡實在是堆積太多的文件了,所以他在無奈之下,只好先回到公司處理公事。
等了很久,發覺對方沒有回應他,於是樊慕東便抬起頭來,這一抬頭,才知道來人是井甯,而且她的雙眼竟有些紅腫……
「怎麼了?你怎麼來了。」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從椅子上起身,井甯紅腫的雙眼讓他有些難受,他抱住了井甯,但還是小心的提防著井甯的膝蓋,免得再次受到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