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變乖。她考慮再去跟風爺爺──不,現在是公公了,學習大家閨秀的風範,這回她絕對會用心學習的!
至少他現在還喜歡她,她會努力讓自己成為配得上他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說愛她的吧?
「玲瀟,不是這樣的──」風竹沄不懂她怎會這麼想,他就喜歡她現在的樣子,何必要她乖?
左玲瀟怕他拿好聽話安慰她,急急截住他的話尾,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幫他拉好被子,「我沒事,你快睡吧。」
風竹沄憐惜地強忍失落的神情,大手包覆她微微顫抖的冰冷小手,語氣堅定而輕柔,「玲瀟,看著我。」
「我不要。」話才出口,她馬上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才說要乖的,怎麼馬上又不乖了?「對……對不起。」深吸一口氣,直視他溫柔的眸子。
她眸子裡的自我厭惡讓他胸中一痛,他把她逼到什麼境地去了?活潑俏皮的光芒盡失,成了擔驚受怕的小兔子。
「別說對不起,我很喜歡妳,也很喜歡妳現在的樣子,妳不需要改變自己,」很好,有精神點了,「而且……」他忍不住臉紅,遲疑一會兒。
左玲瀟發急,「而且什麼?」怎麼不說了?小臉逼向他,近得兩人呼吸交融在一塊兒。
「說到公平,我……我可是比妳還早就深陷情網喔!」他迂迴地表明心跡,俊臉紅似九月楓。
什麼意思?他是說……「什麼?」不懂!情網?他是說喜歡她嗎?這關她的愛情公平論什麼事?
「唉,我是說,我早就愛上妳了!」再不說,只怕她要親到他了。
離他不到一寸的粉唇散發誘人香氣,酒意早被她嚇醒,身子經過短暫的休息,已經可以做些「運動」了,她再誘惑他,這個洞房花燭夜就會貨真價實了!
她呆呆地「喔」一聲,慢慢消化這個訊息,「哇!你說真的?!」大眼灼亮,煥發狂喜的光輝,踢掉鞋子爬上床,壓在他身上逼問。
「唔!」風竹沄痛苦呻吟,嚇得左玲瀟趕緊滾到床鋪內側。
「壓痛你了?對不住。」她都忘了他還醉著呢!
「不!」長臂攬過她嬌小的身軀,眼神火熱地盯著她,「早在妳到書肆找我的那天,我就愛上妳了。」灼熱的氣息吹拂她細緻的耳廓,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感受那曼妙的曲線。
「耶?這麼早?」左玲瀟心裡喜孜孜的,臉蛋紅雲朵朵,咦?「你幹麼摸我屁股?」難怪她癢癢的,原來是他在摸她。
「妳不喜歡?」他在她耳邊低喃,沙啞的嗓音帶著誘惑。
「也不是。」他酒醒了?「你不難受了?」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哪!
「嗯。」他心不在焉的,想著如何讓她瞭解男女之間的情事。
左玲瀟鬆口氣,「那好,你也別摸了,我們睡吧。」拉開他的手,移到旁邊的枕上,準備睡覺。
風竹沄懊惱。她也太少根筋了吧!算了,這也不是新鮮事了,「玲瀟,我們是夫妻了……」
「對啊,可以一起睡了,你可別再趕我去別的地方睡!」她就是為了這個才決定成親的。
「這是當然,我們以後都會睡在一起──」
「那就好。你也快睡,天快亮了耶!」她推他躺好,窩在他身邊準備入睡。
風竹沄無計可施,乾脆直接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左玲瀟只覺得嘴上癢癢的,眼兒一睜,只見他放大的俊臉在眼前,想開口問他在幹麼,卻被他用力壓住。
那軟軟的東西是什麼?不會是他的舌頭吧?!大眼疑雲浮現,他在做什麼?她快喘不過氣了!小手抵在他胸前推推他,要他放開她。
他沉醉在她芳馥的滋味裡,察覺她的推拒,才強持平靜放開她,「怎麼了?」
「你剛剛放到我嘴裡的是舌頭嗎?」左玲瀟大口吸氣,舔舔濕濡的嘴,粉嫩小舌捲過紅唇,性感的美態看得風竹沄差點又撲上來。
「唔……嗯。」太難為情了!
「為什麼?」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有點喜歡,可這是在幹麼?
他苦惱不已。這種事怎麼說啊?要做了才知道!「夫妻間總會做這事的。」
「真的?」她將信將疑,怎麼沒聽說過?
「當然,妳不喜歡嗎?」熊熊慾火幾乎將他燃燒殆盡,要是她不喜歡,他就完了!
左玲瀟想了想,「喜歡是喜歡,可是會喘不過氣。」
他安心了,「那我們不要親太久,再試一次好嗎?」
「親?這就是人家說的親嘴?」她聽虎子哥說過。那時他眉飛色舞地跟大勇哥說他去妓院的心得,就提到這字眼,她還以為是玩的,竟是這檔事?!
「妳從哪兒聽到這話?」未出閣的姑娘怎知親嘴?莫非……
「虎子哥說的啊!他說他跟恰紅院的小柳姑娘親嘴,那姑娘的嘴──」
「停!對!我們剛剛做的就是親嘴。」不想聽她長篇大論談別人的風流韻事,風竹沄趕緊回答她的問題。
「怎麼他們不是夫妻也做?」她再度發問,一派認真。
「呃……那是例外。」他會給那一票口無遮攔的男人害死!
「喔!那──唔!」
他決定封住她連綿不絕的問題,再給她問下去天都亮了!
左玲瀟被他親得昏昏沉沉,心兒猛跳,又快喘不過氣,然而更重要的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他在脫她的衣服!
「你脫人家衣服幹麼?」趁他親她頸子時,她又提出疑問。
「要做夫妻間的親密事。」他從她細嫩的頸間回話。
「喔。」這也應該。
「你也脫?」好冷,她光溜溜的,少了他這大棉被,令她打了個哆嗦。
「不脫不行。」他又回到她身上。
「喔。」他身材真好,瘦瘦的又不失結實,線條好看得很,觸感也很好。
「你別親那裡,會癢。」她呵呵笑出聲,閃躲他炙熱的唇。
「不行。」美麗的蓓蕾輕輕顫抖,誘惑他攫取,怎能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