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區……區克雲?」不妙,這讓她發毛。
「管叔搶的就是他的錢!」莫寶莉樂到拍手叫好。
青天霹靂,姜玉賢跳腳,「不可以!我會去退貨!退貨!」
她不能有弱點給他踩,這樣,即便他哪天吊起她,也會是天經地義!
「玉賢姊,妳做什麼?」關立美看不懂。
「把衣服抱出去!」她要立刻去退貨。
「等一下樓下男人商討完了,我們會幫忙抱去。」莫寶莉道。
「謝謝,妳們有轎車最好了,衣服太多了。」
兩女人惑然不解,「我們又不會開車,用走的就好。」
「走的?服飾店在市區,走到那邊我們會死掉!」
兩人又不瞭互看。關立美嫣然說道:「走到妳要住的別墅就行了。」
這次換姜玉賢傻了,「欸,我不是住管叔家,幫忙打掃房子嗎?」
「妳剛剛進來,也看見管叔這裡全是佛像,有女人住不太恰當。」
「而且,這裡很乾淨,不需要打掃。」關立美接著替莫寶莉說。
「那管叔要我住哪裡?」若是整棟別墅借她,晚上一個人會很恐怖。
「這就是他們男人正在討論的問題,我們也不清楚。」莫寶莉聳聳肩。
「不過,我進來時,家凱哥有偷偷跟我暗示唷。」關立美咬唇竊笑。
「暗示什麼?」
「家凱哥說,誰會說『沒得商量』,誰就是收養玉賢姊的主人。玉賢姊,妳知道妳的主人是誰嗎?」
「……」喵!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沒得商量!」大掌勁地朝桌面拍出威嚴,氣焰驚人。
「你忙得沒時間整理房子,閣樓需要打掃,克雲。」任家凱莞爾解釋。
「鐘點傭人每日按時來收拾。」大王帥氣的指著時鐘強調。
「哥,前天人家遲到,你已經把人家Fire了。」老弟沒轍提醒。
「我會請白狗立刻再找一個。」
「你家狗給外面的狗咬,現在還在醫院啦!」關立威受不了。
管叔搖著扇子,往大王一指,「克雲,老夫沒記錯的話,姜姑娘這小雜草可以住皇林,是你答應的。」
「是,如何?」
同時聲音也傳至樓梯間正趕下來的三名女子耳裡,個個怔住一切舉動,不敢出來打擾,還聽的其中一個喜歡他的心,緊張不已。
大伙想不透他,「那為什麼偏偏不能住你那兒?」
而且還擺出一臉「本王閒來無事看個報紙卻突然被雷劈到」的死樣了。
姜玉賢撇撇嘴,這個區克雲,剛才還很大男人又貼心的牽著她的手來找管叔,現在卻很豬八戒又惡毒的當她是瘟疫不肯接收,就算他不習慣和人一塊居住,或者認為她和他之間還沒到同居的地步,那把她當歐巴桑清潔工總可以吧?
「並不是我的問題,是她的問題。」
姜玉賢為之頓悟。終於想起哪個三八在警察局是如何堅持又白癡的發誓不會去他那裡住……哇啊,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高首堂轉頭看一下天色,不經意在右方發現幾個嬌小身影,「解鈴還須繫鈴人,姜小姐,出來請求克雲房東給妳地方住,美言幾句就行了。」
「呃?」姜玉賢發現全體統統看她這裡,杏眼圓睜,羞愧的動彈不得。
「知道自己捅了樓子,所以慚愧的沒膽量出來求我給妳地方住?」區克雲挑挑左眉,調侃言語隱藏著神秘推力。
此語一激,讓兀自發呆中的姜玉賢性子硬了起來,衝勁竄起,不讓大家等,大大方方地跑出來。「我才不會沒膽量!求就求,又不是沒拜託過你。」
「好,我等妳開口。」區克雲見她不服輸的模樣,便手插口袋,姿態孤傲,不懷好意的等著看妮子如何放低姿態求人。
姜玉賢握拳,真是被自己害慘!不過,人在低處,求人沒什麼差,以前也幹過那種要看人臉色的服務業,但前提是她沒發誓,現在就等於是自己閒來無事爬到高處,就算她有雜草的韌性,但突然要跳下去,也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的。再者,眼前面對的臉色是自古以來最高傲的,又最容易影響她情緒的。實在是沒事找罪受!
當事人一現身,現場默契安靜,就為了好好聽小綿羊開口對大老虎發出嗚咽可憐又令男人酥麻的求饒聲,喔,真令人期待……
「區克雲,給我地方住!」姜玉賢低著頭鼓起勇氣大叫。
眾人驚駭看著陰沉瞇眼的區克雲。這白癡,妳尋仇也要看對像……
「再說一次,我沒聽到。」區克雲掏掏耳,嗯哼,好癢。
「啥?」臭魔頭區克雲,你故意的。「我已經夠大聲了,還聽不到?」
大家無言。姑娘妳這白癡最大的錯誤就是太、大、聲、了!
「拜託你給我地方住啦!」氣。
眾人朝天長歎。區克雲,別玩了,拜託你掐死她算了……
高偉揉揉扁平肚皮,無力低吶:「姜姊,我看妳乾脆跟老爺跪下來算了,天快黑了,我好餓啊!」
好你個高偉,一語驚醒夢中人。幾人一同看灰暗天色,臉色丕變。
姜玉賢跳腳,有夠依然故我,「死小偉!我幹嘛要跪?我才不──」
咚!
全場應聲變臉。
小女子突然朝區克雲跪下,萬分驚愕地張大嘴。
觀察力最驚人的眸子先看了離姜玉賢最近的關立威一眼,霍地抽出大手,帥氣旋身,在離開前,一道聽似平板卻又彷彿包藏溫熱深意的言語,就此朝小女人丟下:
「走吧,我們回家。」
姜玉賢猶在發愣中,不知免禮起身。
第二個發現異狀的任家凱,同區克雲一樣,看了身邊的關立威一眼,壓低聲說:「是你做的?」
關立威毫無愧疚,「老子是明智的。別忘了,我因為區克雲的事罵某人白癡,媽的要是給姜玉賢盧到天黑,到時他變得和區克雲一樣邪惡恐怖,老子就走不了。」
「我也和你一起譏笑他毫無錯誤的觀察。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