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玉賢,請妳快起來。」區克軒溫柔地扶起深受區皇大王特別注意的小民女。
「副總裁?」姜玉賢摸摸疼痛的膝蓋。嗚嗚,是誰惡毒踢她下跪啊?
「大哥都讓妳喊他名字了,所以妳叫我克軒就好,玉賢。」他掬笑道。
姜玉賢心動了一下,不是弟弟區克軒格外溫柔口吻,而是,他的暗示。
是啊,全區皇及皇林山莊,除了這些大牌親戚好友,誰能叫區克雲的名字呢?
為什麼她能喊?其餘高級長官聽了也不敢也意見?
區克雲,驕傲如他,卻好像一直在慢慢地給予她一些特權,一直在慢慢地忍受她的放肆,是不是?
他並不是真的如她臆測中那樣玩過之後,便巴不得想甩開她……他從頭到尾都不是這樣的人。
「別發呆了,我哥要妳跟他回家,快跟上去!在皇林五號。」
「回家?」雙眼閃著一絲驚喜淚光,「嗯!克軒,很高興認識你,你人真好!」
「哪裡。別讓我哥等。」
「謝謝,我去了!」領著祝福,小小倩影喜孜孜地轉出大門。
區克軒揮手給予祝福:「應該的,妳去吧去吧──」
「靠!月亮出來了,超大!」高偉觀賞天色樂道。
小偉,媽的閉嘴。
祝福中的大手停止揮動,冷笑:「去受死吧!」
在皇林熟知原因的幾人垮下臉,完了,不妙。
「你們想去哪?」男人拳頭交握,發出活動筋骨的可怕聲音,狀如區克雲的陰險翻版,但慍怒神情卻沒有區克雲諳於收藏,因為此人收藏暴戾只限於白天。
「……」開溜中的兩人定格無言。
「我老哥把他的帳領回家清,那就輪到你爺我來算算總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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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大手朝天一指。
「閣樓?」姜玉賢隨之抬頭。「你隔壁有空房,為什麼不能睡那裡?」
劍眉為了某種隱情深皺起,「離我房間太近,我有時半夜還得辦公,不能受到半點干擾。」
姜玉賢想到閣樓破舊,燈光微弱,看起來陰森森的,就不想依。
她一跛一跛地在二樓廳堂走動,看到一個希望,指著其中一扇門,「我睡書房好不好?鋪地毯就行了,在奶奶老家我都這樣睡。」
區克雲不語,看著那泛紅的膝蓋,俊臉難受緊繃。
「不然我睡你那間專放衣服的房間好不好?」
他起身,步向巨大的收藏木櫃,打開其中抽屜,尋找物品。
姜玉賢看他沒理人,轉思再提:「睡沙發也可以,它的寬度還蠻──」
「妳過來。」
「我可以睡沙發了是不是?」她欣然問,儘管無法靈活活動雙腳,依然以最快的步伐跑向他。
「坐下。」
咚。
他見狀歎氣,這次不再更正,而是隨她一起盤腿坐在地毯上。
「妳為什麼老是喜歡坐地上?」他轉動手中瓶蓋,這回更近地凝視紅腫的部位,傲氣的濃眉,加倍深鎖,不太開心。
「自在舒服,不覺得坐椅子很拘謹嗎?你看。」講著講著便躺下來,身體做大字形狀,「要是時常這樣躺著會很有無拘無束的感覺,你工作壓力大,可以這樣做,趴著也不錯,可以減壓,我以前受小老闆氣的時候,最常──」
「別動來動去。」他不感興趣,且不悅,握著已開封的瓶罐,正打算使用,可這妮子竟悠閒地拚命對他變換花樣。
「知道了。」她發現他似乎從剛剛開始就有點不高興,便乖乖坐好。
「我不是叫妳別動來動去?」
「知道了。」那就恢復原狀,躺回去。
「姜、玉、賢。」冷靜男不敵白癡女,想掐死她。
小妮子被就他的嚴厲嚇傻,大字形零下五度冰凍。
「很好,這樣,別動。」
長指沾沾瓶罐裡的凝固物,往她的膝蓋以最輕柔的動作撫去;而聽話不動,呆望歐式挑高天花板的她,全然看不見商場上對敵人素來殘酷不留情,對女人吝惜花時間注視的眼眸,此時停在傷口上的視線有多麼溫和令人癡醉。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美國帶回來的藥,對消腫很有效用。」
小臉猛然一轉,壓抑著激動,深深看著他,看著這個老是喜歡欺負她的男人,看著打從一開始讓她就有心動感覺的男人,一個現在正在關心她的男人。
「謝謝……」
「在跟誰說謝謝?」擦好藥膏,他低頭轉動瓶蓋,淡淡一問。
「你呀,區克雲。」她認真地說,毫無保留地流露著情意。
他回眸一瞪。「名字。」
「欸?」
「叫我克雲。」
「……你喜歡我叫名字啊?」明確的暗示,牽動起她的心。
「如果妳覺得『王八蛋』我會比較喜歡的話,妳叫看看。」等著找死。
「好。」她羞赧地猛點頭,情緒飛揚,「我下次會改。」
「現在。」他湊上臉瞪給她看。
「不要……下次。」好難為情。
「立刻。」一隻手臂跨過她到另一邊。
「明天好不好?」她的魂魄教他魔魅的親近深深吸引過去。
「不好。」女人一彆扭可愛,男人就笑得好壞。
「要不然晚一點……嗯……」她下半身忽然顫抖,因他的手沿著大腿鑽了進去,令她本能扭動,手指越加邪惡如火,僵硬的身體便愈加無力融化。
唉,她真不懂為什麼男人隨時隨地都喜歡這樣,也不懂為什麼女人隨時隨地都像等著男人給她那樣,即使是──
「呵──」小妮子這時對正在調情中的男人大打哈欠。
即使是在想睡覺的時候。
「……」某條傲龍活似熊熊被雷電劈到掉進糞坑中,一臉大便。
「克雲?」她因為剛才的撫弄而自然地喊了。
「別告訴我妳選在這時候想睡覺?」在大腿中的手很想抽出來掐她脖子。
「可是我又還沒睡,幹嘛瞪人……」真無辜。
「到時妳真的睡著了,我一個人能做什麼?」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