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招財進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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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她硬拉著他,要他再躺回床榻,孰知卻只見一道陰影壓下,不由分說地親上了她。

  她眨了眨眼、驚覺他竟是在親吻她,便微張了櫻唇,然而在她尚未來得及品嚐時,他便又抽身而起。

  「季大哥?」她傻愣地撫著自個兒的櫻唇,有些不解他為何要這麼做。

  「我走了。」他有點羞覦地別過臉,用盡力氣站起身,便一路往外頭沖。雖說他的行動有點因傷受制,但腳程依舊不住。

  他在做什麼?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吻上她,啊,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

  真是覺迷心竅了,要不然他怎會做出如此令人髮指的事來?這等於是毀了她的清白,他到底在搞什麼用?

  「季大哥!」嬌柔的嗓音喚著,教他渾身一顫。

  回頭一探,那行動遲緩得仿若扎根在地上的畢進寶居然撩起裙擺追上,嚇得他瞠目結舌。

  他是不是殘廢了?要不然她豈會追得上他的腳程?

  不管了,橫豎他要走是誰也攔不住他的,況且今兒個不走,難不成真要等著讓人將他架入大廳拜堂成親嗎?

  念頭一定,他微提氣往前跑,幾個點步便已奔至畢府的大門,壓根兒不理睬看門的小廝,逕自推開了門要走。

  然而前腳才剛踏出,便聽見陌生的聲音在他耳邊叫囂著。

  他疑惑地抬眼睞去,「你是誰啊?」他沒那麼多冤家吧,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一下子碰到那麼多吧?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你居然忘了我是誰?」說話的人亮出不長眼的劍直指向他,「六年前在江南,你一刀削掉了我的頭髮,讓我淪為笑柄,這一筆帳你敢說你忘了?你忘了也無妨,只要我記得便成,尤其是你這一張臉至今未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季叔裕,今兒個就是你的死期!」話落,那人不由分說地率眾提劍往他身上一陣猛攻。

  季叔裕是輕鬆地就躲掉攻擊,但心裡在覺得納悶時,便見有一抹纖細的身影從畢府大門內竄了出來。

  別又來了吧!

  「季大哥!」

  一聽見畢進寶的呼喚聲,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使勁地拉開嗓門大吼:「你給我乖乖地站在那兒別動,要是隨便動個一兩步,我就……」

  他威脅的話都還沒說出口,那道不算太遲鈍的身影便立即飛奔而出,而且還不知死活地擋在他的面前,有點像是要當箭靶子的意味,教他又氣又忙。

  不是都說了要她別出來的嗎?她怎麼都聽不懂他的話呢?

  還說想要當他的妻子,依他看來,倒覺得是要拘他魂魄的無常。

  第十章

  「你給我站好,不准亂動!」

  季叔裕一把將畢進寶拉到身後,左手輕鬆應敵,右手則以空拳對抗著銳利的劍峰。他怎麼會這麼倒楣?

  正想要離開畢府,為何這麼湊巧地又遇著了以往的仇人?

  怎麼他好心救人也要落到這般境地?怪就怪他這一張臉,打從十年前就沒變過,難怪別人一見著他便會立即認出他來。

  不對,都怪她,倘若不是因為她的話,他好好地待在城外,怎麼會如此湊巧地遇見仇人?

  倘若方才不要拖延到一點時間的話,他早就離開了,也會躲過這一劫了,豈會現下辛苦地多帶了一個累贅在身邊應敵?

  倘若他順利離開這裡之後,他便決定再也不幫人了,橫豎幫人也沒啥好事,只會惹來一堆仇而已。與其如此,他倒不如優閒地過他的日子就好,何必自找麻煩,惹來一身腥?

  「季大哥,左邊!」見左邊有人襲來,她急喊道。

  「你說錯了,是我的右邊!」嘖,倘若他自個兒不看個仔細的話,這下子他豈不是要當劍下亡魂了?

  「哦。」她輕點著頭,又見左邊有人襲來,不禁又減:「左邊!」

  季叔裕沉穩地揮上一拳,微惱地道:

  「不都說了是我的右邊嗎?」不說清楚一些,倘若他待會兒搞錯了,該怎麼辦才好?

  「哦。」她又點了點頭,乍見這一回又有人往左邊而來,她便略思忖了一下道:「左邊!」

  季叔裕立即揮拳向左,卻在一陣慌亂之中揮了空拳,驚詫之餘,感到右肩傳來一陣刺痛,才猛然發覺……

  「你想害死我啊!」就知道不能相信她,倘若他真是這樣嗚呼哀哉,那她就是兇手。

  「季大哥!」見他緩緩地跌下身子,畢進寶才放聲大叫著「救命啊!」

  一群冤家見季叔裕倒下,依舊提劍向前,像是非要將他置於死地不可。

  畢進寶瞪大雙眼,只見刀劍就快要落下,她只好小小的身子護住已躺平在地的他。

  「放肆,是哪個人敢在畢府門前造次?」畢來銀及時奔出大門,利眸凌厲地閒視一干人。「是誰不知道京城方圓百里皆是畢府的地盤,就算是天皇老子好歹也要賣畢府幾分薄面,居然瞎了眼敢在此地傷了畢府的女婿?」

  「畢府的女婿?」拿劍之人皆是一位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這傢伙是畢府的女婿?這是啥時候的事?」

  「來人啊,把這等人給我拿下送進衙門!」畢來銀一聲令下。身後一乾麵首立即湧上來拿下這一干人。

  「二姐,季大哥又受傷了。」畢進寶見那干惡人被拿下後,才放聲哭著。

  「不礙事的,我立即差人請大夫過府。」畢來銀探了探季叔裕的氣息,對著後頭交代了幾句,便見兩個俊美面首將他抱起,直往府裡頭走。

  「季大哥真的會沒事?」都是她的錯,她老是搞不清楚東西南北,自然也搞不清楚何方是左,何方是右;倘若不是她說錯的話,他就不會受傷了。

  「不會有事的,他的身子硬朗得很,一點刀劍之傷不礙事的。」

  誰說的?

  躺在畢進寶懷裡、氣若游絲的季叔裕氣得直要放聲大咒,但由於傷口實在是疼得讓他受不住,遂他只好作罷;他一直相信,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她的手中的。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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