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媽多拿是以防萬一。」江自強明白母親的用心。
「誰知道以靈會不會向著你們的爸,再多的錢給他賭都不夠,現在只能向以靈拿多少算多少,最好是將她的錢都拿光,到時她就沒法資助你們老爸了。」
「那就看媽有沒有法子讓堂姊自動交出薪水袋了,用苦肉計行不行啊?」江自強幫忙出主意。
「姊姊,這太奸詐了。」小弟看不下去。
「這是為了我們大家好,以靈反正是一個人,怎麼樣都活得下去,何況我們扶養她長大,她理應要報答我們。」
嬸嬸不在乎的聲音像箭一樣刺中她的心,親情像頂大帽子蓋下,讓她這輩子都難以翻身。歐以靈手握成拳,極力的深呼吸平抑心情,好一會兒她才再舉起手按鈴。
江自強來開門,「堂姊,領個錢而已,你怎麼這麼慢?」
歐以靈淡微笑,將錢拿給她,「你拿給嬸嬸,時間晚了,我該要離開了。」
「噢,我今天回家睡,不到你那裡了。」
歐以靈點頭,揮揮手,轉身走開。
如果注定她是一個人,那她就是一個人。
*** *** ***
歐以靈看到客廳裡燈光明亮時很意外,雖然她回來的時間晚了,但是平常這時候他根本就還沒回來。
她穿過客廳,本想直接走回房間,沈堯卻從書房走出。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歐以靈充滿歉意的開口。
沈堯冷然看著她,「我記得規則是要你一下班就回來。」
「今天有些私人的事耽誤了,很抱歉。」歐以靈再次道歉。
「你請休假了還處理不了嗎?」
「你知道我請休假?」歐以靈驚訝。
「那不是秘密,不過你和我的條約裡沒有休假,你必須按時回家,你既然答應了,為什麼做不到?」沈堯質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釋給你聽。」她願意說明。
沈堯冷冷一笑,「一旦我聽了你的解釋,你是否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晚蹄,完全不照規則了呢?」
歐以靈頓了下,「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最好,我不想瞭解原因,我只要結果,在這之前,不管你陽奉陰違了多少次,我不想再計較,但這之後,我的話就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明白嗎?」沈堯臉色冷漠的下令。
一字一句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鞭笞著歐以靈,她咬著唇,對他而言,她也不過是一個高價買來的玩具罷了,她還以為有什麼不同嗎?
「明白。」她空洞的應和沈堯的話。
沈堯冷凝著臉,將書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歐以靈疲累的回到房間,坐在床沿呆愣了許久,然後才機械式的拿起衣服到浴室,當溫熱的水澆在冰冷的身體時,她掩不住心酸的哭了起來。
有好長的時間,在熱水淋漓中,只聽到嚶嚶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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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以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昏暗的燈光,讓她一下子不曉得時間,她往床頭櫃看去,發覺現在是凌晨兩點多。
被窩裡暖烘烘的,該是溫控被轉開了,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有開,是沈堯嗎?她往身旁看去,卻沒見到沈堯,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麼晚了,他去哪裡?怎麼不在床上?歐以靈心中滿是疑問,但想到晚上他對自己的冷漠薄情,自己的關心對他或許是多餘的,他也不會領情,她翻個身,合上眼,不打算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五秒鐘過後,床上人兒又張開眸子,無可奈何的起床,她還是硬不下心,他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
走出房間,客廳一片的黑暗,只見半掩的書房門裡有燈光,歐以靈輕悄的走入,書桌上雜亂放著文件報表,沈堯坐在椅子上,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光直盯著電腦螢幕,那模樣似乎已經看了許久。
「咳咳……」她輕聲咳嗽。
沈堯聞聲轉頭,看她一眼又轉回臉,沉默不語。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歐以靈出聲詢問。
沈堯只是緊繃著臉,沒搭腔。
歐以靈輕歎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熬夜對身體不好,你還是早點睡比較好。」說完,轉身要離開。
「別走。」
歐以靈腳步停下,回頭看著沈堯。
看著她,沈堯的濃眉緊蹙,「過來。」
這不像命令,倒像是請求,歐以靈緩緩走近他。
沈堯伸手撫觸她玉白的臉頰,慢慢的往下游移,滑過堅挺的雙峰,來到平坦腹部,大手一攬,將歐以靈拉入懷裡,吻上紅唇。
歐以靈靠著健壯胸膛,被動的閉上眼,沒有拒絕,因為他的吻裡充滿了歉意。
沈堯抱起人兒,唇仍捨不得離開她,快步走回房間。
偎入暖和的被窩,歐以靈摟著他的頸項,曲意承受他的吻。
沈堯的唇四處掠奪,細膩的肌膚是最好的獎勵,甚至他的吻來到兩腿之間,掀起漫天愉悅,彷彿是在彌補她的委屈。
「沈堯,哦……天啊,嗯喔……」
對情慾的認知還是初級生的她,從不知男女之間可以親密至此,她像被捲入暴風之中,只能緊緊攀住沈堯碩實的臂膀,隨著他上天下地,體會無盡的歡快。
天堂,似乎離她不遠了。
*** *** ***
歐以靈躺在強健的懷裡,氣喘吁吁,好半晌,她還未平穩氣息。
沈堯摟著她,聽著她的喘息,體貼的為她拍拍背脊,「為什麼請休假?」
歐以靈抬頭望著他,「你不是不想知道?」
「我現在要明白。」沈堯霸氣的說。
喜怒無常,真是孩子脾氣!歐以靈沒力氣爭辯,「昨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沈堯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清清喉嚨再問:「昨晚為什麼晚回來?」
歐以靈沉靜了下,好一會兒才輕輕笑著,卻聽不出任何的笑意,「我叔叔、嬸嬸要離婚,我被設計當協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