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盜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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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我不要一個人睡,陪我……"她耍著孩子氣似的拉著他的衣角。

  人的體溫是一種可以安撫人心的特效藥,在剛去美國的那一段時間,她定會要人陪著她一塊入睡,不是因為寂寞,而是因為深植在心底的悚懼陰霾尚未過去,但是現在,她只是純粹的想要撒嬌。

  儘管他是一個她構不上的超級偶像,儘管他是一個她一見就想掉淚的人,儘管他是一個出現在螢光幕前的陌生人,但她還是想要更接近他一點。說她無恥也好,花癡也罷,反正她是不曾對一個人如此著迷過,亦不知道自己一旦迷上一個人之後竟會如此瘋狂。

  但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她一定會讓自己在最佳的清醒狀態,絕對不會再出洋相了。

  "陪你?"他微挑起右眉。

  真有這麼寂寞嗎?寂寞得讓她流連在酒精和熱鬧中?

  "陪我睡。"

  天啊,她真的想要睡了,可她想要抓住一個溫熱的軀體入睡。

  "是嗎?"這能算是邀約嗎?

  反正他是無所謂,倘若她真是要找個人來陪,他倒是不介意再獵個入幕之賓,成為他往後的樂趣之一。

  尉庭摩淺吟了一聲,瞧她點了點頭,拉著他的衣角便又往後倒下,他隨即覆身在她之上,驀地吻上她微啟的誘人唇瓣,在她錯愕之際,狂烈地燃起炙熱的火焰,震得她瞬即睜大了眼。

  他在做什麼?

  鍾離梵錯愕不已地瞪大水眸,感覺他甜蜜卻又霸氣的舌恣意地挑誘著她的感官,用她無法抗拒的魅力猛地竄進她的心間,震撼她荒蕪的靈魂。

  如果她夠清醒的話,她應該要把他推開的,但她喝醉了。

  喝醉了其實是一種推卸責任的說法,實際上,她根本不想抵抗,或者說她根本就非常期待如此熱情的演出。

  啊,她死而無憾了,如果讓他的迷知道,不知道她會不會被亂刀砍死?

  呵呵,他在吻她呢!對了,她還沒有跟他道歉,還沒有跟他說對不起,上一次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居然會那麼失態……嗯?他在做什麼?

  瞇上的水眸訝然睜大,有點不敢置信他的手似乎有點不安分。

  "你在做什麼?"她毫不羞澀地與他的舌尖相觸,繾綣柔情。

  人們渴求體溫的方式有許多種,雖說她身在美國,早已存在開放的觀念,但問題是她和他還算是陌生人的,是不?

  毋庸置疑的,倘若真要她獻身,她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因為她是真的非常喜歡他,即使獻上自己的身體也無所謂。只是,性愛似乎不該建築在單方面的喜歡上;她欣賞他,日子久了當然會變成喜歡,可這種喜歡卻無關愛情,想當然耳,他對她必定亦只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她不喜歡這樣。

  "我在做一件可以讓你忘掉寂寞的事。"粗嘎的嗓音透出一股低沉的笑意,任由慾念牽引,驅動他心中的慾望,直往肉體上頭烙印痕跡。

  "寂寞?"

  她寂寞嗎?她曾經感到孤單,但是孤單並不等於寂寞。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她?他從哪一點看出她的寂寞?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到寂寞,他又是從哪裡得到訊息的?

  他該不會是誤會她了吧?

  "男人跟女人之間,最能夠消弭寂寞的方式,不就是最單純的擁抱嗎?"他俐落地褪去她的衣衫,用雙手膜拜她誘人的身段,用吻造訪著她每一寸凝脂般的雪膚,慢慢地拉近兩人的距離,用著她無法抵抗的姿態,像個王者似地靠近她的心,狂妄而倔傲。

  "那你寂寞嗎?"她傻憨地問。

  她不曾感到寂寞,因為她的身旁有著家人對她滿滿的愛,可是她知道寂寞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那麼他寂寞嗎!

  "我?"尉庭摩一愣。

  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到底是在想什麼?是他的魅力消退了嗎?她竟在這當頭問他這個問題。

  怕寂寞的人明明是她,安慰她的人是他,為何他卻有一種顛倒的錯覺?

  "寂寞嗎?"酒精在血液裡快速竄流著,甚至無邊無際地滲透到每一個細胞裡,令她有點迷醉、有點放肆,再加上一點大膽的想望。

  "你想安慰我嗎?"真是有趣的女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用這種觀點研判他,她是史無前例的一個,或許亦是最後一個,就連向來最懂他的羅可琪也不曾如此可愛。

  或許帶她回來,也可以算是另一種樂趣,是不!

  "你想讓我安慰嗎?"她反問。

  他感到寂寞嗎!在螢光幕前的他看來倔傲得意,慵懶而睥睨,像個王者似的。他也會感到寂寞嗎?或許位在頂端也會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

  "我們彼此安慰吧!"

  尉庭摩挑高眉頭,有點懷疑她根本是裝醉,說不定她只是為了一夜纏綿而找上他的。他倒是不介意,只要她想玩,他相信沒有男人會拒絕她的誘惑,而他則是無所謂。

  他相信她定可以為他帶來許多內幕,所以現在對她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他很懂得如何在適當的時機給女人們糖吃,更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好好地運用鞭子的可怕,不過絕大部分的情況,她們是不需要他鞭策的,畢竟她們還不想失去他,而他到目前也尚未感到無趣。

  "嗯?"

  他低沉的魅人嗓音愈聽愈模糊,但是他的雙手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卻愈燒愈狂,在游移之間,她己分不清楚靠在他肩上的雙手是該推開他還是要抓緊他,盤旋在腦海中的只有難喻的慾念和恍惚停滯的理智,沉淪又浮現。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赤裸的兩具軀體在昏暗的空間裡交纏在一起,只有純然的慾念。

  "我叫……"什麼名字呢?改來改去的,她都忘了。"梵……」

  "梵?"

  很好,那確實是她的東西沒錯,那確實是她的名字沒錯。

  他會記住這個名字,絕對不會讓她輕易地自他身邊離開,不只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自然還附加了她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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