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堅持搭計程車來的,不好麻煩他……」最好趁傅君翔還沒來之前走吧,自那晚後,她便不想和他碰面。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他找來,待會兒我們三個人一起喝一杯。」說歸說,傅康馬上被幾個政壇人物攔下,有說有笑的。
蔚思思見狀,也不好意思直接離開,她在原地等著,沒料到一道謾罵聲自她背後落下——
「笑死人了,穿這麼俗氣,想必送的禮物一定很寒酸!想討老總裁的歡心就要砸錢,像我就從國外帶回了雪茄,保證老總裁一定會喜歡。」陳美枝自背後批評著。
她早就看蔚思思的打扮不順眼了,可她那笨弟弟堅持請她當家教,她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蔚思思當然知道她送的禮物太廉價,不過她認為心意最重要。
「很抱歉,我爸他早就戒煙了。」
冷不防地,傅君翔低厚好聽的嗓音響起,陳美枝羞愧到結結巴巴地:「傅總裁我、我不知道老總裁他……」
傅君翔根本當她是空氣,一看到蔚思思邁開步伐,便連忙擋在她面前。
「要走了嗎?很多節目還沒開始呢,你就留下來陪我爸吧。」
「他看起來很忙,我不打擾了。」看到他,她更急著走。
傅君翔豈會讓她如意。「那就陪我跳一支舞吧。」
「什麼?」
來不及會意,蔚思思就被他拉入舞泡,音樂也隨之奏超,一群暗戀傅君翔的女人就只能又妒又羨著,恨不得代替她和他翩翩起舞。
「為什麼不穿我送你的禮服?」他的語氣像是有些失望。
「為什麼要穿?」他緊摟著她的力道讓她有些呼吸困難,她想掙脫他,擺脫他那纏繞著她不放的佞邪氣息……
「因為我很期待。」她是聽他的話把頭髮解下了,還化了淡妝,比平常的她美多了,但她終究沒穿上他送的禮服。
「我說過無功不受祿。還是你跟別人一樣,都覺得我穿得很奇怪?」
「不,你很漂亮,只是我認為你穿上件禮服,一定更漂亮。」
她穿著復古洋裝,儼然像個小淑女,他覺得她五官清秀,身材也玲瓏有致,應該好好突顯自己的優點。
花言巧語!
「跳夠了吧?別人都在說閒話了。」
「你都不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了,為什麼那麼排斥跟我跳舞?」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因為跳完了。」蔚思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剛好音樂停了,她逃過一劫。
「我該走了……」
「渴了嗎?我去幫你拿雞尾酒,喝完一杯再回去。」沒理會她,傅君翔不想讓她現在就離開,他還想和她談談那塊地。
他已經決定好了兩個多月後開工,要是不趕快買下那塊地,他就無法動工,會延誤了利潤回收的時間。
蔚思思就停在原地,看著他緩緩離開她的視線,被一群女人纏上。
她連理都懶得理他了,當然沒心情跟他喝什麼雞尾酒。
她想走,但在離開之前,她必須跟傅伯伯說一聲,可是,現在傅伯伯正忙著收禮物,她也不好打擾,於是她走進前方的小花園,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 *** ***
蔚思思還以為自己會悶到發慌,沒想到會在後花園發現一隻聖伯納犬,她原想摸摸它的頭便罷,但大狗太熱情了,它興奮的撲上她,用口水幫她洗臉。
「完了,我的妝都花了……」蔚思思笑著,雖然有點傷腦筋,但她卻感到很輕鬆,剛才在宴會中受到的悶氣似乎都消失了。
瞥向室內,她看到傅君翔又和不同的女人打情罵俏了。他大概把她忘了吧?
蔚思思決定把他撇下,專心的和大狗玩。
「坐下。」
大狗耳朵動了動,聽話的坐下。
「握手。」說著,她看到大狗伸出了前腳。
「狗狗,你好棒喔!」蔚思思笑開懷,和大狗重複玩著。
大狗神氣的搖著尾巴,直想把她撲倒在地,再次用口水幫她洗臉。
「不行啊,我的衣服會髒掉的。」蔚思思既擔心又樂在其中,沒發現這一幕全被來者看到了。
傅君翔手上端著兩個高腳杯,在會場找不到她,想說來花園碰碰運氣,沒想到竟會看到她和他的狗玩得不亦樂乎,真是出乎於他意料之外。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卸去心防,笑得那麼淘氣,所以一時半刻他沒有喚她,靜靜地看著她和他的狗玩著起立、坐下、握手的動作。
這是向來一板一眼的蔚思思嗎?此時他只看到她像個鄰家女孩般率性的笑著,頰上還露出可愛的酒窩,甜美的令人移不開目光……
他還想再看下去的,可看著她和他的狗嬉鬧,他突然有些嫉妒。她老是把他當成敵人,這回又把他當成隱形人,他可不允許。
於是,他吹起口哨,呼喚著他的愛犬。
聽到口哨聲,大狗興奮的朝另一端跑去,蔚思思訝異的望去,只見它在傅君翔腿邊繞著圈圈,猛搖著尾巴。
等等,他是何時出現的?他該不會看到她跟這隻狗玩鬧的過程吧?
光想,蔚思思就糗死了,她故作正經,拍拍身上的狗毛。
「它是你的狗?」
「它叫幸運,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爸那麼疼它,我當然得帶它來參加了。」也因為帶狗進會場不禮貌,他就讓它待在這裡。
「看不出來你也會養狗。」
傅君翔挑眉,「不然你以為我會養什麼?」
蔚思思很認真的去想。
「想不出來,我以為你只對女人有興趣。」
她的坦誠讓傅君翔大笑出聲。
「我是男人,當然只對女人有興趣了。」他說得曖昧,直瞅著她的目光有絲邪魅,想誘拐她。
蔚思思感到有些不自在,「我該走了。」
「喝杯葡萄酒吧!我本來想端雞尾酒,但我爸說要好好招待你,要我請你喝最高級的葡萄酒。」傅君翔朝她遞出盛著紫紅色酒液的高腳杯。
說也奇怪,這回他爸撮合他們,他並沒有先前的排斥,還挺喜歡有一句沒一句的激怒她,氣得她失去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