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嚴帝的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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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口音帶有濃濃的希臘腔調。

  「她的身邊已佈滿了重重的保鑣,而且是最好的。」男子雖然如此說,但也不是不接這個案子,只是要讓這希臘女人明白她希望他達成的任務,絕不是像買菜、吃飯那麼容易,以便好好敲對方一筆。

  「×的!你們這些二流的法國佬!你不是說你是最好的嗎?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才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女人終於破口大罵。

  「×的!你這個驕傲又愚蠢的希臘女人,你敢再罵我是二流的法國佬,我會把你丟出法國,並讓全法國的殺手不接你的案子!」他大聲威脅道,彷彿他們的對罵是在隔音室裡似的。

  「算你狠!想要藉此多要點錢是吧!?哼!東扯西拉個什麼勁兒嘛!不過就是錢,等你將事情擺平,自有你的好處!」

  「不行!你得再付一萬法郎。」男子面不改色的說。

  「你是獅子呀!有這樣大開口的嗎?」她開始歇斯底里地咒道。

  「給不給隨你。」男子作勢轉身就走。

  「等一下!」她為之氣結地嚷道。

  「一開始就爽快點,不就結了。」

  「少囉嗦!如果沒把事情辦妥,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她仍然擺出高姿態,慢慢抽出—疊鈔票。

  見狀,他用力抽了過去,用口水沾著數了起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強龍不壓地頭蛇。」

  「既是蛇,就要小心斷頭!」她氣呼呼地諷刺。

  「哈!真他×的有你的!你若是男人,我定交你這個兄弟!夠狠,夠嗆。」

  「省省吧,辦好你的事,少給我稱兄道弟。為達目的,我連親娘也會出賣。」她拋下狠話。

  「嘖!嘖!嘖!你真是個蛇蠍——」他瞄了她那對大咪咪淫笑了起來,「蛇蠍美人。」

  「不敢當。快走,每天向我報告她的情形!」她不想再和這人多說廢話。

  「成!」一溜煙兒,他便隱入黑暗中。

  她這才緩緩點起長長的煙桿,優雅地抽起煙來。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乾癟的混血兒?

  馬車沒撞死她,只讓她失去記憶,最糟的是,那亞森反而更加的關懷她。

  不成,非弄走她不可!

  誰也不能奪走她看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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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初升,葛花仙好夢正酣,卻被門外的撞擊聲給吵醒,她一動也不動地聽著門外的聲音,只聽見一名法語十分標準的男子命令道:「將這人帶走,問明是誰派他來的。」接著門外又恢復了平靜。

  她完全不知道剛才的騷動,正是昨日受顧於美樂蒂的歹徒前來刺探,最後卻被那亞森的保鑣擺平。

  二十分鐘不到,衣衫整齊的那亞森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昨晚睡得好嗎?」

  「好。」她也經由特別護士打理得乾乾淨淨,唯一遺憾的是她的紗布仍無法拆除。

  「我決定帶你回家。」他說了震撼性的一句話。

  「回家?」

  「是的。」

  「回誰的家?」她問得極為小聲。

  「你說大聲點,這一點兒也不像你!」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是說,回誰的家?」她賭氣的回了他一句。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她臉上的表情雖然被遮住,但雙眸可是燃著火焰。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吧?」他又問了昨天一再重複的問題。

  「可是我總覺得你——」她欲言又止。

  「我怎麼了?」他心中的警鈴倏響。

  「我覺得你——你不是我的丈夫!」她說出了自己的疑惑,「而且我也不是孤兒。」

  「你記起什麼了?」他眉頭攏得更緊了。

  「我希望我能記起點什麼,這樣我就可以快樂的走出醫院,遠離這裡的一切。反正現在我也見不得人,又何必強迫你收留我!」

  「我沒有強迫自己做什麼,你也不是見不得人。美醜不是寫在臉上,而是在這裡。」他指著自己的胸口。

  「你說得也許沒錯,但我不喜歡自己像『歌劇魅影』中的魅影,也不要像『鐘樓怪人』裡的怪人。我想要一張乾淨怡人的臉,行動自如的四肢與自由自在的心靈。」她說出了自己壓在心頭的話。

  「魅影或是怪人都是男人,你是女人,和他們不能相提並論。」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她喊道,氣餒地垮下肩膀。

  他沉思了下,「當一個人的健康與生命隨時都可能會失去時,那麼美麗與自由還有什麼意義?」

  「錯!你沒聽過一句名言,『不自由,毋寧死』,我要活得自在與自由。」

  「那是以後的事。」

  「為什麼?」

  「因為二十分鐘前,羅平向我報告,有人意圖對你下殺手。幕後的黑手雖然沒有抓到,但我相信就快了。這段期間我們必須轉移陣地,來個甕中捉鱉。」他說出他的隱憂。

  「有人要對我下殺手?」她感到既驚訝又不可思議。

  「沒錯。」

  「為什麼?」

  「也許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吧?」他猜道。

  「你有很多仇家?」她不禁懷疑他是黑手黨之流的人物了。

  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回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哪個集權貴與財富於一身的人不會有仇家?」

  「那——回到你家就沒有問題?」她仍然質疑。

  「也許。」

  「那又何必勞師動眾的移回家?」

  「因為那裡有更多的屏障可以保護你。再說,我還有工作必須在家中完成,這樣可以免於舟車勞頓。」

  「那——」她叫不出他的名字。

  「亞森,我叫亞森,你得叫我亞森或森!我們是夫妻。你還有什麼疑問?」如果她願意親暱地叫他的名字,那他們的關係會更好些。

  「亞——森。」彆扭的叫喚顯出她的無奈。

  「很好,多叫幾次,你會習慣的。」

  「我們真的是夫妻嗎?」她又問了一次。

  「老天,你真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女人!」他歎口氣道,「當然是!就算不是,昨日簽下的合約也可以證明我們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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