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嚴帝的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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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冰天雪地的紐約冬季讓我看清自己,我愛溫暖有香氣的普羅旺斯,我是株會在普羅旺斯活得有生命的薰衣草。所以,我會,也應該回到那裡找尋我夢中的愛人,我命定的情人。只是我覺悟得太晚!

  現在,不論亞森是生或死,我都會跟著他或他的骨灰回到普羅旺斯。因為我屬於他,一如薰衣草屬於普羅旺斯。」她說。

  葛月兒開著鏟雪車不發一語,她沒有愛過,最愛的就是她的重型摩托車,不明白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影響會如此之大。

  「也許有一天你會碰上一個令你神魂顛倒的男人,記住!不要像我一樣猶豫或是等待。機會是不會等人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又再次哽咽。

  「姊,也許錯過了他,你可能傷心一時,但你如果成了那太太,傷心可能是一輩子。」

  「月兒,你說得也許有理,但在我內心深處,我覺得自己已是寡婦。可悲哀的是,他還不知道我愛他的心,就如他不顧一切直赴紐約,搭上死亡班機也不曾後悔一樣。」

  「二姊,你看!」葛月兒忽然大叫,腳踏煞車板,雙瞳凝視前方。

  葛花仙倏地抬眼從前窗望出去——

  她看見一名身著黑色雪衣的男子,朝她們的車子揮舞著雙手。

  他的頭髮、面容都沾滿了白雪,儘管一眼望去,那英俊的面容充滿了疲憊,但仍無損他深刻的五官及俊美無比的面部線條。修長的身影在皚皚白雪之中,就像只孤傲的飛鷹。

  葛花仙睜著不可置信的雙眸,直落淚。「是他!」她的聲音不住地打顫。

  「他?哪個他?」葛月兒來回睇了睇二姊與雪中的男子。

  葛花仙立刻拉開車門,往男子所站的方向一路飛奔,「亞森!亞森!」

  那亞森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也往前迎上,「花仙!花仙,是你!?」

  「是!是我,我是花仙!」她大聲吶喊,「羅平說你發生空難!你——你怎麼會?」

  他也奔向她,一把抱住她,「親愛的!我真的好想你!」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再度提出她的疑問。

  他的唇立刻覆上她的唇,白雪之上,一雙儷人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熱吻了起來。

  葛月兒也推門而出,遠遠地看著他們,心中燃起了欣慰。

  原來這個人就是那亞森,她未來的二姊夫。

  雪,突然停了。

  他倆緩緩分開。葛花仙的粉拳直落在那亞森的胸膛,又哭又笑地說:「你害我掉了那麼多的眼淚,我以為你——你死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折磨我!」

  「Dear,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讓你傷心與落淚,我如此的愛你,儘管你棄我而去,但我仍選擇飛向你,因為我不願失去你,並決定與你共度聖誕節,所以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

  辦好登機手續後,突然有個老婦人抓住我的手,嘰哩呱啦地講著我聽不懂的語言,總之,她一直干擾我登機,一會兒裝肚子痛,一會兒又說她的小孫女走失了,要我幫忙找,總之當飛機起飛時,那老太太才放開我,然後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你將娶葛兒西亞的子孫,所以我必須讓你安全的飛向她。』話落,這個老婦人轉身消失在候機室,一雙藍綠相間的蝴蝶突然出現在電視牆上。

  這讓我想起我們分開時也出現了兩隻蝴蝶,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麼,但是我想它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這更加強我飛向你的決心。」

  「它們是伊莎貝拉!」葛花仙驚叫,同時說出了它可以美夢成真的典故及她祖先的事。

  「看來,你的祖先真的保護著我們。」他說。

  「因為我離開普羅旺斯前,曾經向葛兒西亞的魂魄與伊莎貝拉許過願。」她羞澀地說。

  登時,他從厚重的外套中取出一隻絨盒,打開並拿出一枚戒指,「我的花仙,你可願意嫁給我?」

  「是一對蝴蝶!」她看著婚戒再次驚嚷。

  「還有薰衣草。」他補充道,「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已單膝下跪。「拇指姑娘!」

  她的眼中再次蓄滿珠光,「拇指姑娘?你是——」

  「我就是你小時候的法國鄰居哥哥,你咬我的脖子,還舔了我的血,大聲宣佈你是巫婆,將來一定會是我的新娘!」他將那段趣事說給她聽。

  「老天!你回來了!天啊,葛兒西亞連這一點都沒有遺忘!哈,看來你真的逃不過我們巫婆之家的『魔咒』!」她的雙瞳閃著欣喜的淚光。

  「我願意娶你這個小巫婆,但不知你可願意嫁給我這個差一點成為牧師的男人?」

  「願意!願意!這是我等了近二十年的願望不是嗎?」她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當然願意!感謝上蒼賜給你我這個機會。」

  他立刻將婚戒套進她纖細的中指,深長的吻又在雪地裡展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葛月兒的聲音突然傳來:「二姊,二姊夫,你們可以放我回家了吧!?」這裡冷死了!

  兩人這才尷尬地分開,同時咳嗽。

  葛月兒連忙退到一旁,搗住口鼻,「真受不了,連感冒的病毒也分不開你們。」

  「就算死亡也分不開我對你姊姊的愛。」那亞森慎重地說道。

  葛月兒撇了撇唇,有些疑惑,「愛情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噁心的偉大?」雙眉一挑,有點挑釁的味道。

  「你會放棄騎重型摩托車嗎?」葛花仙突然問她。

  「不會!永遠不會。」葛月兒很肯定地說。

  「這就對了。也許這樣的比喻不夠貼切,但是當你熱愛一個人或一樣事物時,真的很難割捨。尤其我和你未來的二姊夫,可以說是從希臘走過普羅旺斯,再飛回紐約,由未識、失憶、暫別,再經歷短暫的生死兩茫茫的階段,這段失而復得的感情,真的彌足珍貴。」她睇著一時無法理解的月兒。

  那亞森緊緊擁著葛花仙,認真地補充:「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也會遇到那個命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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