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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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菱唇吐出的親密呼喚令奕訴渾身一震,他愕然的放開她,直直的瞪著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當他見到丁嫂肥胖的身子往她的身上倒去時,他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她會不會被丁嫂壓扁?

  而令他驚訝的不單是他超出常理的行為,還有當他聽到她呼喚自己的名字時,他覺得好熟悉、好溫暖、好甜蜜,甚至想一輩子都聽她這麼喚他!

  奇怪,他怎麼會對陌生女子有這種怪異的感覺?

  秋水不解的看著他那雙充滿疑問、震驚的黑眸,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而不是昔日溫柔深情的注視?

  「將軍。」烏木來到奕訴身後,他伺候奕訴多年,從未見過他有這般不合宜的舉止。

  奕訴揚起手,阻止烏木欲再問下去的話,目光仍緊鎖著秋水那張細緻的臉蛋。

  秋水直直望著他半晌,試探地喚了聲:「奕訴。」

  奕訴瞇起眼,不置一詞。

  倒是在一旁的丁嫂,被秋水的無禮嚇到,她輕扯秋水的袖子,小聲道:「秋水,你不可以直呼將軍的名諱。」

  丁嬸的聲音進不了秋水耳中,此刻她的眼裡只有奕訴一人。

  「你忘了我嗎?」千言萬語的思念之情化成一句話,只因他見到她時眼中揚起的冷漠。

  「本將軍必須認識你嗎?」沉默已久的奕訴開口反問。他不明白,眼前這個清秀的丫頭,為什麼會讓他有一種熟悉到心痛的感覺?

  一股像是被刨了心般的劇疼自秋水胸口蔓延開來,他僅只是一句簡單冷漠的話語,就敲碎了她對他的期盼和滿腔的情意。

  她怔了半晌,小臉揚起一抹哀傷,「你終究還是忘了我。」語氣有些飄忽。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呀!

  她幽幽的神情、空洞像是沒有活力的眸光,莫名的惹起奕訴的不快,他隱約覺得她和自己的牽扯很深,偏又毫無印象。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失神的眸子逐漸凝聚注意力,秋水望住他微慍的表情,原本以為死絕的心再被揪扯了下。

  這才是威嚴不可侵犯的將軍,他已經不再是她的丈夫,那個把她捧在手心上呵護的男人,她該認清楚這一點。

  強壓下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秋水拿下掛在脖子上的玉如意,決定還給他。

  「我想這東西不適合我。」

  奕訴臉色一變,不明白娘親的遺物怎麼會在她手上?他一向珍惜著。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如果我說是你送我的,你相信嗎?」他臉上的驚愕表情讓她不由得問道。

  「不可能。」他一口否決。

  秋水臉色倏地刷白,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她非常受傷,他無情的反應更讓她的心碎成片片。

  「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法子。」

  「你說這是什麼話?」奕訴聞言,一股火氣霎時自他胸口升起。

  「實話。」秋水坦白道,渾然不覺自己說錯了什麼。

  奕訴探手抓住秋水的手腕,將她拉至胸前,怒道:「有膽你再說一次。」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竟敢對他說出這種無禮的話;更令他氣憤的是,他竟然會為了這個小丫頭撩起怒火?

  秋水望著他生氣的面容,只覺得滿腹委屈、難過,她咬著嫩唇,一語不發。

  瞧她眼淚要掉不掉,在眼眶裡滾來滾去的可憐模樣,奕訴胸口驟起一股如出血般的疼。

  「不准哭。」他的語氣暴戾到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因為這句話,秋水硬生生的將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嚥下肚。

  奕訴瞇起眼看著她,她這副模樣讓他很是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突然,他緊握住秋水的手腕,將她拉進府邸,嚇壞在場所有人。

  他們皆想──將軍是怎麼了?

  第六章

  秋水幾乎可以說是被奕訴拖著走。

  奕訴將秋水帶到他房裡後,才鬆手放開她。

  「你到底是誰?」奕訴厲聲質問。

  秋水沒說話,只是睜著一雙美目凝望著他;到了此刻,她不再奢望他還能夠記得她。

  她的眼睛,那雙含著淚水的眸子,讓他胸口驟起心疼與怒火,她不該這樣看著他,她該是要笑的。

  「說啊。」奕訴的音量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秋水被他突如其來的雷般吼聲嚇著,害怕的縮了縮肩膀,滿腹委屈的瞅了他一眼。

  她小媳婦似的可憐兮兮模樣,令他又氣又怒,更升起一股憐惜,想也沒多想的,他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住她柔嫩的唇瓣。

  而這一吻,更讓他心驚不已,唇瓣相貼間,竟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想一試再探!

  秋水瞪大眼眸,他霸道的吻讓她想起他初次吻她時的那股驚訝、悸動。她永遠也忘不了他吻她後,他眼中所散發出來的深情、溫柔。

  兩行清淚不受控制地自她的嫩頰滑落。

  濕熱的淚水沾染上奕訴的臉,他驚愕的離開她的唇,瞪看著她那張惹人心疼的淚顏。

  「你在哭什麼?」他的口氣略顯暴躁。他並不是會輕易動怒的人,但他卻為了她三番兩次的冒火。

  「我……」淚眼矇矓中,秋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不甚好的口吻,惹得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原地,而這一次,她不敢想他們還有未來。

  「有話就坦白說出來,我呀我的聽了就讓人討厭。」

  或許是他不耐煩的語氣,也或許是她不甘心,秋水突然握緊雙拳,捶打他寬闊的胸膛,抱怨道:「為什麼你要忘了我?為什麼?」

  從來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撒潑,更別提說會被女人打,事實上她的力氣小得跟麻雀似,不痛不癢。

  可他不但任由著她無禮,腦海竟還生出一種瘋狂念頭,希望她能因此而消氣。

  天呀,真是見鬼了!她生不生氣與他有何關係,他又何必去在乎她的情緒?

  發洩過後,秋水也累了,無力的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低聲哭泣著。

  奕訴愣了一會兒,突然張手抱住她,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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