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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奕訴深吸口氣,極力壓下胸口的怒火,「好,很好,竟敢說謊欺騙本將軍,你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秋水低下頭,不為自己說任何一句話。

  奕訴越瞧她越生氣,「既然你愛待在這裡,那就留在這裡好了。」話落,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秋水沒有抬頭,淚水在奕訴走後滾落臉頰。

  *** *** ***

  心煩氣躁!

  奕訴重重地哼了聲,煩怒的將筆拋在案桌上。

  他驚愕的發覺,自從那一日後,他的心再也無法保有以往的冷靜與自制,他的腦海總會不自覺浮上秋水那張楚楚可憐的嬌容。

  無時無刻,讓他無法將她從腦海抹去!

  「該死。」低咒了聲,他起身離開案桌,出了書房。

  奕訴來到後院,一抹纖細的背影定住他的腳步、目光。

  心疼的感覺驟揚,讓他胸口的怒火更添一層。

  「你就這麼愛做粗活嗎?」

  正專心洗菜的秋水,被身後乍揚的問話嚇了一跳,卻又不敢轉過頭,怕自己是因為思念他,才會產生幻聽。

  那一日,他的眼神、言語和所表現出來的厭惡,讓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撕成一片一片。

  瞧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奕訴再也克制不了地衝上前去,將她一把拉起來,逼迫她面對他。

  「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語氣略顯暴躁。

  他不懂,他為什麼會對一名小丫頭有這麼深沉的怒火?這不像是他冷靜果決的作風。

  秋水起初嚇了一跳,隨即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的愛人就在眼前,熟悉的懷抱讓她回憶起過往,一幕一幕,飛掠過腦海,就像她的心已烙印上他的身影。

  奕訴胸口的熊熊怒火,在見到她晶瑩的淚珠後頓時熄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憐惜。

  「別哭了。」語氣出奇的溫柔。

  溫柔的語氣,讓秋水的眼淚掉得更凶、更多。

  瞧她淚水沒有停止的跡象,奕訴突然低下頭,吻去她臉上的淚。

  「不是說了,要你別哭嗎?」話似指責,語氣裡卻淨是濃濃的疼寵意味。

  秋水吸了吸氣,他的溫柔讓她再也克制不了的投入他懷中,低聲哭訴著她的委屈:「我不是故意要違背你的意思,而是我好害怕、好孤獨,才會想要找些事情來做,我想藉由忙碌來填補對你的思念。」

  一句句溢於言表的思念之情,令奕訴心一動,不自覺地張手擁抱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的話讓秋水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小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奕訴,不要忘了我,不要。」

  上天是在懲罰她的貪心嗎?要不怎會讓他忘了她?

  她的淚顏、她的請求,打動了奕訴那顆冷硬的心,鐵臂再次一縮,緊緊的將她擁著。

  秋水抬起頭來,盯著他俊俏的臉龐,說出內心的感受:「你的陌生讓我無所適從,你讓我的心好痛、好痛。」

  冷硬的心再也禁不住她充滿淒涼的哭求,奕訴心一動,俯首吻住她的柔唇,直到她嬌喘連連,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她。

  一吻過後,秋水柔順的貼在他胸前,汲取他的溫暖。

  過了片刻,奕訴突然道:「烏木說你曾在這裡當過差?」

  他本以為她是打哪來的野女子,結果烏木竟向他勸言,說什麼被趕出府的丫頭能再回來當差嗎?這不符合軍令如山的府規。

  他一驚,追問之下,才從烏木口中知道他很早以前就認識她,只是,腦海對她的印象卻是一片空白,無法想起。

  秋水身子一僵,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俊逸臉龐,「是啊,你忘了嗎?」說話的同時,她覺得好傷心,原來他把她忘得這麼徹底。

  奕訴盯住她那雙漆黑的眸子,暗歎著這麼美麗的眼眸,不該承載著哀傷、痛楚。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在回京的路上,我最後的記憶是我奉皇令下江南捉叛黨,大意中了他們的迷香,我憑著意志力追上去,沒讓他們成功逃脫,後來我硬撐著一絲清醒,回頭要找我的下屬。之後的事我再也想不起來,總覺得有一大段記憶是空白的。」他醒來後就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秋水訝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充滿困惑的表情。

  當初她救他時,他只有頭部受傷,難不成這回又發生什麼意外,讓他再次失憶?

  「你之前也是忘了我。」

  奕訴眉一揚,不再認為他只是單純的忘了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

  沒道理他什麼事都記得,唯獨對她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可烏木卻知道她曾在他生命中出現過。

  「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盯著他執意要得到答案的表情,秋水決定告訴他一切,因為他不是忘了她,而是失去了某段記憶;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他逐出生命之外,不想。

  *** *** ***

  奕訴沉著臉,靜靜的聽完秋水詳細的述說。

  她所說的一切讓他覺得非常荒謬,包括他出手幫她一事。

  但是,他對她那股說不上來的奇特感覺,還有在她手上的玉如意,又逼得他不得相信他們或許曾有過一段情。

  「奕訴,求求你,把我們共有的過去記起來好嗎?」秋水哀傷的請求。

  奕訴不發一語地盯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冷硬的表情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軟化。

  秋水望著他充滿嚴峻的俊顏和不信任的眸光,一股交雜著無力的失望頓時湧上心頭。

  其實她老早就清楚,他們二人之間不會有交集的,是她自己藉著他的失憶,放縱自己的心,順從他的意思;是她自討苦吃,怨不得誰。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一切很荒謬?」此刻想來,她也覺得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

  「不錯。」沒多加思索,奕訴直言道出心中的感受,種種巧合反倒成了不合理的事。

  果然是這樣!秋水在心底重重地歎了口氣,輕聲道:「我的確是沒資格要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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